凌初还是被他的动作吓到了。
“你......”
薄渊一边吻她,一边解了身上的睡袍。
倾身压下,“最后再问你一遍,身上有没有伤。”
不等凌初说话,男人大手一路往下,“要是没有伤,我可不客气了。”
凌初笑容更大了,“怎么?我要是身上有伤,你今晚就不做了?”
薄渊眼神一闪,“看你表现。”
凌初捧着他的脸,面上依然是不达眼底的笑,眼底却满满带着希冀。
“现在嫖客都这么有素养了吗?”
她点着他的眉心,“花了钱,还会心疼人?”
薄渊一把扯下她的指尖,“那好好感受下,我这个嫖客会不会心疼人!”
男人有意惩罚她,又怎么会有她的好果子吃?!
几番下来,薄渊就逮着她疼的地方亲,逮着她疼的地方撞,逮着她疼的地方掐。
“疼不疼?”
“不疼!”
“这样呢?疼不疼?”
“不疼!”
......
“疼?”
“......不疼唔......”
“呵,看样子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凌初全程都靠忍。
这是他们在一起以来,最差的一次体验。
不!
她全程都在忍着疼,根本没有心思去体验。
看着她倔强到满脸泪水,却还说着“不疼”的话,薄渊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让她哭出声来。
凌初一手捂住后腰的地方,一手捂住嘴巴。
“不疼,你哭什么?”
“坏蛋......薄渊,你混蛋......”
“既然不疼,那就给我忍着!”
终于,凌初还是求饶了,“疼......薄渊我疼。”
薄渊心下舒了口气,“哪里疼?”
凌初嘤嘤哭出声,“全身都疼。”
“哪里最疼。”
凌初哭得更大声了,按了按心口的地方。
“心疼。”
薄渊冷硬冰凉的眸心,终于出现了丝丝松动。
他按住她按在心口的小手,整个动作都温柔了下来,薄唇更是浅浅深深的吻一路从她的额头蔓延至她手心的位置。
他越是温柔,凌初哭得越是很大声。
等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时,凌初整个哭成个泪人。
薄渊想起一句话:
女人是水做的。
真不知道她哪里来那么多的眼泪可以流?
他给她擦干,她还会继续流。
他亲吻掉,她甚至哭得更厉害。
对她威胁恐吓,更是没有半点作用。
甚至,在快结束的时候,她直接拉过枕头盖住脸,不让他亲,不让他碰,也不让他看。
最后,男人翻身下床前,气得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迟早被你搞Y痿!”
听着浴室传来的哗啦啦的水流声,凌初眼泪停止了。
不多时,薄渊出现在她面前。
不由分说,打横抱起。
凌初也老实了,脸上虽挂着眼泪,眼底一片清明。
“哭完了?”
凌初看了眼薄渊,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羞赧清晰可见。
被薄渊放进浴缸,凌初也乖乖配合。
凌初以为薄渊会跟她一起洗,然后,在浴缸里再来一次。
毕竟,他付了四次的钱,刚刚只要了一次。
没想到,男人只在淋浴房里简单冲洗便出去了。
再进来时,手上多了她的睡裙。
“还要泡多久?”
凌初低着头不敢看他,“你去忙你的,等下我自己出去。”
说话的嗓子是哑的,听着特别可怜。
薄渊看了她一眼,打开循环水,又将水温调高了两度。
“那再泡十分钟。”
浴室门半掩着,她能听到薄渊在外面吹头发的动静。
他似乎还打了个电话出去,但是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疯狂过后,剩下的是无尽的懊恼。
凌初深刻解剖自己刚刚的疯狂行为:
薄渊帮她收了他的嫖资,她成了被卖的,她的骄傲和自尊被他践踏在了脚下。
他对她只有身体的喜欢和习惯,并没有其他任何的感情,让她漂泊的心没有地方靠岸,仍旧漂泊无倚。
哭凌澈的混蛋行为,却也怪自己的鲁莽和不怕死。
她和伏地魔置什么气?
赶他出去就好了,为什么要摔个椅子?
还要重新买。
哎......
明明没喝酒,为什么净干晕头转向的事。
至于为什么不想让薄渊知道自己受伤的事......
缺爱吧?
就想看看薄渊会不会发现她受伤?
会不会关心她?
用上自己拙劣的演技和身体的疼痛,换男人的心疼,还有比她爱得更卑微的吗?
可他细心地发现了她的伤。
还有意惩罚她对他撒谎一事。
他哄着她的伤心,亲吻她的眼泪,只是,这些都不是爱。
他能这么对她,以后也能那么对别人。
他还那么细致地拥抱她。
像爷爷奶奶一样,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还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温柔地叫她,“乖乖!”
叫她,“小乖!”
只有爷爷奶奶才会那么满眼是爱地叫她。
想到爷爷奶奶,凌初眼底又有些湿润。
撩起水,她洗了个脸。
就在她准备起身时,薄渊走了进来。
“我自己可以。”
薄渊没说话,自顾做着自己的事。
简单地擦了下她的头发,擦了身子,给她套上睡裙。
在凌初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男人一个打横又将她抱了起来,她识趣闭了嘴。
“坐好。”
他把她放到床边坐着,拿了一边的吹风机。
凌初又想要说点什么,又在对上薄渊略沉的脸色时,垂下了眼睛。
耳边是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凌初却觉得这种声音很熟悉,他吹起她的长发来,也像是特别有经验的样子。
薄渊,“坐端正的时候,果然好吹多了。”
凌初看他,“嗯?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薄渊手上不停,人从她面前绕到另一边。
“每次做完都睡得不省人事,要么趴着,要么躺着,能好吹?”
忽然,凌初意识到什么,心口处如被电击了似的。
全身轻颤,心尖都揪到了一起。
“不记得?”
凌初摇头。
薄渊,“也是,睡得跟猪似的,能指望你记住什么。”
凌初这时看向面前的男人,“薄渊,如果只是对一个床伴,你不需要这么体贴。”
“何况,你都付了钱了。”
薄渊看了她一眼,对上她自嘲的眼神,随即关掉了吹风机。
“开不起玩笑是不是?”
凌初,“......”
薄渊,“是你之前跟我说,一次五万的,你忘记了?”
“我只是开玩笑,并没有......”
“只允许你开玩笑,就不允许别人也开玩笑?”
凌初,“......”
薄渊,“如果这样算,你之前帮我洗了衣服,我吃了你做的早餐,我们一起住在这里,我也没有搞过一天卫生,这些应该怎么算?”
“我只是找个理由出点生活费而已,你就介意成这样?”
“跟我哭成这样,跟不要命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暴呢!”
凌初红着脸不抬头,不说话,绞着头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身。
“还有,弄了自己一身伤却故意不告诉我,怎么,等着我发现呢?”
“还是想等我做完四次,抱你去洗澡的时候再发现你身上的伤,让我心疼,让我愧疚,让我放过你?”
凌初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竟半个字都说不出。
薄渊,“嗯?”
“被我猜中了?”
凌初直直对上他的眼睛,“如果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