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薄渊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凌初按了电梯,眼睛盯着不断上行的数字,故意没看薄渊。
一直到电梯到了他们这层,她才看向门边的男人。
“还愣着干什么,电梯都来了。”
薄渊这才带上门,朝她这边走来。
电梯里,谁也没有说话。
说不上尴尬,只是气氛明显沉闷压抑。
薄渊今晚是开了他的黑色悍马,他冷着脸直接先上了车。
凌初将垃圾放入垃圾投放点,也没矫情,直接拉开了他的副驾驶坐了上去。
到丽水公寓四十分钟的车程,两个人又是一句话都没说。
薄渊指纹解锁进去,凌初跟在后面。
只是,不等她换鞋,薄渊一把抱起她就往房间去。
“薄渊,我鞋还没换。”
薄渊一言不发地将人放到大床上,倾身吻下去。
疯狂,热切。
夹杂着不知名的火气。
凌初忍着唇上的疼,看着面前逐渐失控的男人。
好不容易趁着他解衣服的空隙,抱着他的头不让他再亲过来。
“还没洗澡!”
“不洗!”
男人扯开她的手臂,薄唇继续往下,亲在她带着薄汗的锁骨上,凌初却不愿意。
“不行!”
“我要先洗澡。”
“不洗,不卫生,也不舒服。”
大夏天地,出一身汗,即便算不上臭,但肯定也不好闻。
而且,她有个小小的洁癖,外出的衣服不上床。
薄渊思量了一番,“那一起。”
说着,他抱起她就要起身。
凌初甩着腿要下来,“不要,我自己洗。”
她可不想在浴室来一次。
浴缸太硬,每次下来 ,她膝盖都疼得受不了,严重的时候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地,像是被人虐待过似的。
而薄渊却特别喜欢浴缸。
每次在浴缸里,他都会弄很久,他还有意折磨她,变态地喜欢听她哭着求他。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让着我点。”
薄渊看了她一眼,又想起她刚刚哭红的眼睛。
“至此一次,下不为例。”
凌初才不会傻到会感谢他的体贴。
因为她知道,他在洗澡的事情上让着她了,等下折腾的时候,绝对会从别的地方找补回去。
进了浴室,凌初看了眼那浴缸,忍不住骂:
“好好地装什么浴缸!”
“吃饱没事干地,设计什么浴缸!”
“怎么会有浴缸这种没用的东西。”
碎碎念地,洗了半个小时,她才从浴室出去。
这时,薄渊已经洗漱好躺在床上,正用着平板处理文件。
她一出来,他便朝她看了过去。
小姑娘小脸氤氲着湿气,杏眸里也带着水汽,整个人看起来就特别好欺负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洗得时间有些长,水温又有些热水的关系,此刻她的小脸微红,半干的发丝正垂胸前。
妩媚!
魅惑!
直勾勾地迷惑男人的心智。
薄渊放下平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凌初眼神一闪,先关了灯,才摸黑朝大床走去。
薄渊伸手要去开床头灯,但是被凌初拉住了手臂,整个人送进了他怀里。
“开灯干嘛?”
薄渊轻笑着环住她的腰身,“今天这么迫不及待?”
凌初脸埋在他怀里,深深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嗯。”
她在他怀里点头,额头抵在男人的下巴下,双手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很小的时候,她也这样抱过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也喜欢这样抱着她,叫“小乖”,或者“乖乖”。
后来,爷爷奶奶为了讨生活,为了养她,为了供她上学,每天都很忙,他们这样抱的机会便越来越少了。
再后来,她大了一点,懂事了一点,心里却比小时候更怯懦和腼腆了,不好意思再这样抱他们了。
而现在,她想抱爷爷奶奶,可他们却不愿意让抱她了。
他们说是自己身上有老年味,有病气,怕把病气传染给她。
可是,他们是她最亲近的人,她怎么会嫌弃他们身上的味道呢?!
什么病气,她不怕!
只知道抱一次,少一次。
有时候她甚至想着,如果爷爷奶奶都不在了,她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人,却挑不出一个爱她的。
没有人爱她......
“薄渊......”
只是叫出他的名字,她已经红了眼眶。
这个男人给了她这样的拥抱,却不爱她。
薄渊感受怀里小女人情绪的不对劲,“嗯?”
他伸长手臂又要去开灯。
他看不清她的脸,看不见她的眼睛,看不进她的心里,让他觉得心里不安。
可是,凌初却抱着他不让他动。
“我开下灯而已,又不跑。”
此刻,温香软玉在怀,天王老子来了也请不走他。
凌初却主动揽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故意娇着嗓子撒娇。
“薄渊,亲我好不好?”
“现在就亲!”
“我想让你亲我。”
昏暗中,薄渊看着她的脸,“......怎么了?”
她不对劲。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凌初轻笑了声,如银铃一般地小声,激荡着薄渊的心。
“我喜欢你亲我,不行?”
似乎是等不及,她主动缠吻住了他。
薄渊也只是片刻的愣神,便立即接过主动权。
他就着现在的姿势,将她放到了床上。
“行!”
“就是今晚你别叫停,别哭,也别求我。”
男人大手不自觉往下扶住她的腰身,穿过她的后腰,将她往上托,更紧地贴上男人的胸膛。
“求也没用!”
凌初,“唔......”
薄渊手心一紧,眼神一闪。
“嗯?”
他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忽然想到什么,又一次托住她的腰身往上。
只是,不等他细看她的表情,她已经抱住他的腰身,咬上了他的喉结。
“嘶......”
薄渊闷哼了声,“......凌初......”
“找死是吧?!”
凌初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却笑了,还笑出了眼泪。
“嗯,有本事你今晚就弄死我。”
薄渊气得要咬她的耳尖,却吻到咸湿的发丝。
薄唇往她的脸上去,又吻到一片湿润。
瞬间,无名火从他的心头窜起。
他两手一扯,她身上的睡裙从裙摆被撕到领口,她白嫩的身子全部暴露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