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寻常男人,面对一个漂亮女人如此悲情的哀求,肯定老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了。
但是,薄渊不是寻常男人。
他听着陈雅悲情的哀求,脸上的表情换都没换一个。
他依旧冷情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找我。”
说完,没给对方回应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之后,他忙着回邮件,一时忘了还手机的事。
半小时后,凌初的手机响了起来。
薄渊习惯性滑开,接听。
“转两千块钱给我。”
薄渊听着对面刻薄又豪横的女声,先是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面的女人是凌初那刻薄妈。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泼妇骂街地坐在地上,朝人吐唾沫的模样。
还有她摔钱给凌初时,那恶毒地恨不能弄死凌初的嘴脸。
很难想象,这样的泼妇女人竟然能生出凌初那种温婉贤淑的小姑娘。
她看起来,漂亮唯美。
做起来,让他食髓知味。
现在想起她来,小腹处立即聚集起一团火,烧得他呼吸都急促起来。
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等她落他手里,他非照死地做不可。
弄得她求饶,弄得她哭不可。
这时,对面王眉刻薄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要是不给钱,我明天就把你爷爷奶奶也带过去吃席。”
“到时候,他们要是在去吃席的路上出点什么事情,我可不管。”
见凌初不说话,王眉骂了句,“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是怕你。”
不知道这时候谁在王眉边上说了什么,王眉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你也别怪妈狠心,妈都是为你考虑。”
“陈家多好啊,开厂子的,你公公老陈头能吃苦能做活,庄稼厂里弄得井井有条,你婆婆年轻又能干,以后肯定是做家务带孩子的一把好手。”
“陈宝宝是憨了点,妈宝了点,小气了点,换句话说,他省下来的还不是你们小夫妻俩的。”
“而且,你也别嫌弃他秃顶。”
“你没听人说啊,秃顶,都是聪明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绝顶聪明!”
听到这里,薄渊忍不住“噗呲”一笑。
这时,王眉听到对面声音似乎不对劲,只愣了下,又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对妈有气,但是,妈也有苦衷。”
“你爸就这德性,一刻也离不开我,离开我一会儿就要死要活的,你弟呢,没读书,找工作也不好找,我呢,妇道人家,大字一个不识,去哪里打工人家都不要我。”
诉完苦,她又开始拍心脯保证,“我保证,你嫁到陈家去,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
见凌初还是不说话,王眉语气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柔软了。
“我也知道一直伸手问你要钱不好,但是,我这也是为了家里的面子。”
“我原本也是想在家里办的,省点钱,家里还能落点剩菜啥的,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又破又旧又没买菜,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怎么请客吃饭。”
“我刚刚问了老牛家,他们家上个月刚请客,说上档次一点的,一桌只要两千块。”
“多得我不要,你给我打两千就行。”
见凌初不说话,王眉又自觉往下降了点。
“实在不行,给我一千五也行。”
这时,对面的凌澈意识到不对劲,拿过王眉的电话。
“你是薄渊?”
“我姐呢?”
薄渊,“你姐电话在我这里。”
凌澈,“你怎么早不说?”
后又反应过来,“不对,我姐电话怎么在你这里?”
“你跟我姐该不会已经......”
王眉想到什么,瞬间慌了神,“说,你们俩是不是睡一起去了?”
薄渊没回答,他红键一按,结束通话。
也阻止了王眉血盆大口的咒骂。
如他猜测:王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得骂娘,更是狗杂种狗杂种地骂薄渊。
再之后,凌初的微信一直提示有信息进来。
薄渊没有密码,解不了锁。
之后,他被吵得头疼,还是拿了手机出了房间。
敲了凌初的门。
扣!扣!扣!
连敲五次都没人应声。
就在他以为凌初是不是出去了,刚转身,身后的房门倒是打开了。
凌初湿漉漉地站在薄渊面前。
小脸泛着红晕,看着让人特想欺负。
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氤氲的水汽散发出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清香。
他是受不了身上的烧烤味,所以回房第一时间便洗澡了。
只是,洗澡的时候想起了凌初,于是,多做了一件事。
于是,一个澡,他洗了四十分钟。
而凌初送完手机回来,发现身下一热。
发现是大姨妈来了,才洗了个澡。
澡还没洗碗,就听门外催命魂一样的敲门声。
“什么事?”
薄渊看着她身上睡袍,挑眉,“故意的?”
凌初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故意的?”
薄渊一手摸着下巴,“故意跟我穿情侣睡袍。”
她的睡袍是她自己买的。
他的睡袍,是她买的。
凌初看了看他的睡袍,又看了看自己的。
“以后我不会再穿了。”
薄渊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地消失,“凌初,故意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凌初看着他手里的手机,“手机还我。”
薄渊拿着手机不给,反而推门要进去。
凌初抵着门不放他进来。
“薄先生请自重。”
“不会!”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凌初听着他故意耍流氓,死死抵着门,心想着:
就他们俩现在的穿着,不管谁先撩拨谁,或者,两人谁都不做什么,只是看着彼此,或者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擦枪走火是必然的事!
薄渊看着她领口的位置,色眯眯地笑,“大白天地,故意勾引我?”
“嗯?”
凌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领口,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领口竟然敞开了一大块。
里面若隐若现的春光泄露出来,看得她自己都脸红。
薄渊最喜欢她这处。
每次他都爱不释手地能玩半场。
凌初抵着门,“薄先生,大白天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薄渊却流氓威胁,“我数三声,你不让开,我就踹门。”
“到时候误伤了你,你可别说我不怜香惜玉。”
“3,2......”
凌初不等他数到“1”,还是给他让开了门。
因为她听到楼梯口传来有人上楼的动静。
他不嫌丢人,她嫌丢人。
门板合上,一室沉静。
凌初往回走,“薄渊,你到底要怎么样?”
薄渊下一秒给了她答案。
他一把拽回她,将人扣紧怀里,抵在门板上。
“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