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薄渊忍不住看了眼凌初。
小丫头满脸倔强,眼眶通红,眼底又满是锋芒。
每次被他欺负狠了,她反抗起来都是咬牙切齿地表情。
咬他,挠他,毫不心慈手软。
她这些行为,让他更有征服欲。
每次在她身上都欲罢不能,一想再想,一睡再睡。
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一想到她这些可爱的表情和行为会被别的男人看到,被别的男人拥有,他就满心刺挠。
这不,刚刚还说再纠缠她,他就是狗!
看,他主动舔过来了。
凌初,“至于!”
“以后,我一毛钱都不会再给你花!”
凌澈越说越来劲了,“姐,你可要记得,你上学的学费,可都是我辍学让给你的。”
凌初气笑了,“让?!”
“就你那全校倒数,考试从来没超过两位数的成绩,不辍学,有学校要你吗?”
凌澈,“那也是我辍学省下来的钱。”
说到凌澈成绩的事,村里人又说又笑地议论起来。
无不说凌澈就是个混子,流氓。
村里好事没有他,坏事他是样样都不落。
又说凌初多懂事,多乖,老凌老两口住的屋子里,奖状那是一张叠一张贴。
薄渊听着村里人的八卦,暗想着:
一个乖巧懂事,成绩优异,一个考试臭狗屎,行事作风奇葩,很难想象这姐弟是生活在同一个家里的。
凌初看向那一家仨口,“你们只交了我高中三年的学费,你们的恩,你们的情,我也已经还清了。”
王眉大叫,“你都还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凌初看着她的无赖样,一一给她列举,“大学四年,我的学费是国家助学贷款,生活费是我兼职赚的,大学期间,我还要用我的奖学金补贴养你们仨。”
她看她,“大学期间的钱就算了,自从我工作这两年,你从我这里已经拿了多少钱了,你算过吗?”
王眉不说话,全程阴恻恻地看着凌初。
凌初冷讽,“是不好意思说,还是不记得多少了?”
王眉怒气怼了句,“我哪里记得你给我打得那三五百块钱的事。”
“就那点钱,就值得你天天挂在嘴上?”
凌初笑了,“你确定是三五百?”
她气得摸出手机翻出某宝转账记录。
“大学期间,我七七八八给你们转了将近一万块钱,还给家里装了空调,换了大冰箱,装了热水器。”
凌澈,“你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给家里添点东西怎么了?”
“你没用啊?”
凌初想起空调的事,“用?”
“我要是能用,我为什么要砸电表箱?”
王眉,“修电表箱我花了一千二,钱给我!”
凌初笑她的异想天开,接着说,“去年,我一共给你转了十三万多。”
“今年还没过半,我已经给你转了八万三千块了。”
“你跟大家说说,这叫三五百?”
凌初见她这赖皮脸,气得恨不能用棍子抽她。
薄渊听了眉心忍不住皱起来。
去年凌初刚进帝豪,每个月工资到手一万九,年薪大概在二十五六万的样子。
扣掉打给家里的十三万多,她还要给她奶奶买药,每个季度药钱就要两万左右。
她还要管老俩口生活费,管自己的生活费......
这小丫头都不逛街,不休闲娱乐的吗?
王眉见凌初竟然留着转账记录,气得吼她,“给家里花一分一毛你的账倒是记得清楚。”
“我把你从小养到大的心血怎么算?”
凌初眼圈一红,“你养我的心血?”
“你摸着良心问,你们养过我几年?”
她看向屋内正抹眼泪的老两口,“你们见我是女儿,从一生下来就把我丢给爷爷奶奶了。”
“除了高中的学费,我上学的其他费用都是我爷爷奶奶捡瓶子捡硬纸板给我攒的。”
王眉见邻居们对她指指点点,咽了咽口水,“你爸不正经上班,我还要带你弟弟,养不起你!”
凌初气骂,“既然养不起,为什么要生下来?!”
这就是她最气愤的地方。
王眉被骂,摸过一边的锄头就要打凌初,“我打死你这个贱骨头。”
“有你这么对自己妈说话的吗?”
王眉的锄头被村里人拦住了。
“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到大,你爸又不挣钱,你给我们花个二三十万怎么了?”
凌初,“是只要花二三十万的事吗?”
“你们家这个洞能填得满吗?”
“根本就是个无底洞!”
凌澈这时忍不住反问,“怎么就无底洞了?”
“这个家,还让你怎么付出了?”
凌初对上凌澈的脸。
这是她回来以后,第一次跟他正面说话。
“你爸妈要面子,早就对外宣称,谁要是嫁给你,彩礼加上一些七七八八见面礼的钱,可以给到一百万。”
“这些钱还不包括,你会买车,买房的钱。”
她走到他面前,“我现在问你!”
“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准备好了多少钱?”
凌澈咽了咽口水,“我......”
凌初,“超过一千吗?”
凌澈气吼了句,“当然!”
“我有四千。”
加上薄渊刚刚转给他的三千八,他卡里三千九百二十六块七毛五分。
这时,邻居们议论起来的声音更大了!
凌初看他,“只有四千块,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结婚?”
反问他,“娶个媳妇回来跟你一起喝西北风吗?”
凌澈,“不用你管!”
凌初笑了,“要是不用我管就好了!”
她又看向王眉,“他要结婚娶媳妇,你们准备好了多少钱?”
王眉心虚了,“我们哪有钱?”
又见村里邻居都凑在一起议论他们,生怕他们毁了他们家和凌澈的名声,没人给凌澈介绍对象。
“这不是有你吗?”
“你结婚了,你弟就有钱娶媳妇了?”
她还说得理所当然!
凌初听完只觉得可笑至极!
奇葩一家子!
“所以,你们这辈子,我弟这辈子,甚至以后我弟家这辈子的事,都算在我头上了,是吧?”
她指向蹲在门边的凌发才,“爷爷奶奶也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到大,你有没有养过他们一天?”
凌发才,“......”
无话可说。
王眉和凌澈闷头不说话。
这时,村里看热闹的人凑在一起议论起这一家子靠女儿养活的蛀虫。
凌初越想越觉得奔溃。
“你做儿子的,你都没养过自己的父母一天,凭什么我就要养你们?!”
“你们凭什么这么作践我?”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