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眼泪多,貂蝉的泪还在飚,流啊流的,似乎有流不尽的泪一般。把人的心肠都给哭断了。关羽在旁只能是连连地安慰。
貂蝉这才轻启朱唇:“王司徒对我有大恩!收留奴,葬父身,恩同再造,不忘慈劳。从小我与长生哥一同读过书,也略知春秋之义,为此才拼却这如花似玉身一报司徒大恩,二报国家。”
貂蝉的话让关羽回到了儿时,那时自己与女扮男装的貂蝉一起进学堂读书,当貂蝉知道自己最爱读左氏春秋的时候,貂蝉也跟着自己一起常读左氏春秋。又想到了每一次貂蝉有好吃的,总是舍不得吃。把苹果放到自己的课桌里,当自己拿出苹果望向貂蝉的时候,貂蝉只是向自己嫣然一笑,并作出吃的姿态,让自己吃下去,其实她就这么一个给了自己,她就没有了。那时自己的心里总是流淌着一股。
自己与貂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道还能不知晓貂蝉的心吗?关羽便真挚地对貂蝉说道:“貂蝉,你我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心难道我还不懂吗?其实经过这一件事,你不但没有脏,反而让千古同仰义名!”“长生哥!”貂蝉星目含情脉脉地直视关羽,随之扑入了关羽的怀中。
片刻,貂蝉便问:“长生哥,你是怎么娶妻?”“我,我……”关羽怔了好一会儿后,其实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内心还是牵挂着貂蝉的,可是却娶了妻子。是啊!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关羽在长叹了一口气后,说:“我在杀了吕熊之后,被郡兵追杀,身上已多处带伤,追到一小河边,我遂跳入水中,不知觉间飘来了一块浮木,我便死攀着浮木随波遂流。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睡在了一个姑娘的房间里,原本是那位[注一]姓胡的姑娘见我被水冲到河边,便把我带回家。急切之下,只好先把我放到她的闺房中,而不幸的又被他父亲撞破。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让一个大男人在她的闺房的呆了好几天,这事传出来,人家姑娘日后还怎么做人啊?”
貂蝉明白了:“所以长生哥,你便娶了胡氏为妻?长生哥,这段时间你发生了些什么,我想要听个清楚!希望你能仔细地向我道来!”
关羽急点头:“是的!胡姑娘为救我而被毁清誉,我不得不娶她!和她成亲后我知道我的岳父原来也是一位使刀的武林高手,退隐江湖后便隐居下来。岳父带我去见居于山谷中的师公,他是岳父的授艺恩师,曾与虞诩一同拜刀圣为师,习得刀法,独步天下!师公隐于山谷之中为的就是镇住魔刀——项羽霸王刀!传说项羽霸王刀是由夏桀的虎翼、龙牙、犬神三把魔刀所幻化而成的,这三把魔刀一齐被供奉在夏朝太庙,商汤攻入夏朝太庙,黑云蔗天,鬼哭神嚎,[注二]龙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化为三股妖风袭来,顿时商朝大军死伤无数。汤王弃戈下马,手持轩辕黄金剑单人闯入太庙主殿,挥剑疾斩,三大邪刀被击成碎片封印于地下。后来项梁逃难于商朝太庙遗址,得到了碎铁,碎铁中隐隐有黑气,触之即发。项梁知是宝物便收集了一些碎铁,其余尚大量的碎铁就让其继续留在那里,想以此来打造兵器一把大刀给自己的侄儿项羽。这就是项羽霸王刀的由来!项羽持此刀杀人数以十万百万,沾满了许多人的鲜血,故此刀要比夏桀时魔性更强。后来项羽死后,张良将霸王刀封印,置于火炉中,鸽其传人其刀必须经过四百年磨练才能消去它的魔性,虽说是碎铁,让歹人得到也可以为害世人!”
貂蝉自小时候起就一直喜欢听关羽诉说江湖豪侠传奇趣闻的事情,所以从小都喜欢英雄,为此,关羽才想着有朝一日自己成为英雄以了貂蝉的心,可造化弄人,有隔了几十年,这才能再次见面。貂蝉很感兴趣,说:“长生哥,你继续说下去啊!”
“好!”关羽便继续诉说:“我师公就是镇守霸王刀的传人!当我初去的时候,不知为何霸王刀的碎片在火炉里燥动起来,我一眼望以火炉之中仿佛看见一个天神正在怒目圆睁,把我九魂吓去了七魄!”“什么?”貂蝉惊呆了,失声而出:“世上能有让长生哥吓破胆的!”
关羽点头,说:“是的!强中自有强中手!那一次是我一生中感到最恐怖的事,不知为何,火炉中幻化而成的天神冲入我体内。事后,我昏迷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醒来后,岳父和师爷教导我是以仁义为主。鸽我切莫让体内的魔星控制自己,时刻保持一股义气,可压制体内的魔星!其实我经常读春秋大义,为的就是以义常存内心,不让魔星控制自己。我醒来后,我脑海里总是映现出那个天神独自面对着数不胜数的人海,居然只一刀,就这么地一刀,就将那数之不尽的人全部给斩杀了!威力之强,闻所未闻!我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霸王刀法,而那刀法深刻在我的脑海里。当我一思虑霸王刀法的时候,头上紫烟袅袅冒出。我师公和岳父见到后大为震怒,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么严厉地责备我,处罚我!并且让我永远不能用脑海里所出现的刀法!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师公和岳父会用霸王刀的碎片打造成青龙偃月刀给我用。只是跟我说,此刀是正是邪,全凭你一心之念!我谨记于此。直到我与大哥、三弟桃园结义,第一仗对程远义和邓茂,黄巾军可是有五万人马啊!而我们只有五百刚刚招来放下农具扛着粗陋武器的新卒!这一刻,我,我……”
“呃啊!”关羽仰天长啸,眼中的泪流了出来,关羽紧揪胸口,死拉着衣服,貂蝉见到关羽如此痛苦的样子,一定是发生了让关羽非常内疚悔恨的事情,流着泪哭求:“长生哥,若你感到难受的话,就不要说了!”
关羽大叫:“不!我要说!我要说!你不知道除了让父母身亡以及你和你父亲背井离乡之外,就是这一件事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恨!红昌,你知道吗?我就是把全身的力气汇集,按着脑海中所浮现的刀法,心中油然而生一个念头,默念起来,‘杀!杀!杀!杀!杀!杀!杀!’接连七个杀,挥出了那一刀,那一刀有着不敢相信的力量,居然把黄巾军前锋部队,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头的人海一下子就被这一刀给送了性命!这,这,这不应该是人世间该有的刀!这么霸道的刀不应该存在!红昌,你知道吗?黄巾军也是农民啊,他们只是被生活所逼,被人妖言迷惑之下,这才走上了这一条路啊!可,可我这一刀,我这一刀!呜呜……”关羽说讫抱头痛哭起来。
“我这一刀就把迷惑不知受人鼓动的这么多人给斩杀了!我,我……而且不止是黄巾军就连官兵也有人被斩杀,而且有许多的人是死无全尸!死无全尸啊!天空被人的残肢断骸所遮住,就有如下了一场人体的雨一般!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吗?你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吗?我一直跪在战场上,一直跪着,不管大哥和三弟,怎么劝,我都不听从!我真的对不起,对不起那些被我一刀杀死的人!我记起了师爷和岳父的嘱托,千万不能用它的邪恶刀法!是的,尤其要抵触魔星所欲自己施展的魔刀!从此以后,我发誓不管遇上什么样的困难,哪怕身首异处,全族被灭,我也不会让不是人间该有的刀法再现人世!我要将它永远地封印起来!只要它一出现,人间就会如地狱一般!”
貂蝉叹了口气,说:“长生哥,你果然是一个不念私利一心为他人的大英雄!唉!”貂蝉联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关羽,问:“长生哥,你和嫂子幸福吗?”
“我,我……”关羽不知该怎么回答貂蝉的好,貂蝉的声音在颤抖:“长生哥,是不是过得很幸福,可你怕伤我的心,所以,所以才……”“我,我……”关羽还是开不了口,任凭你再英雄,可在自己喜欢的美人面前也如懦夫!
“长生哥,你还记得吗?九岁的时候,我和你在外面嬉戏,有一辆大马车疾驰而来,直冲向我!长生哥,你为了救我,把我推到了路边,自己却代桃辗到了车轮之下,伤着了脑袋。伯父伯母请来了许多个大夫,大夫们都摇头,说,‘能保住命算是奇迹了!就算是能保住命,可脑受到如此大的冲击,会变成一个疯子或者废物!救之无宜!不如不救!’伯父伯母眼看着长生哥,你快不行了,原本都为你准备后事了,那时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一直祈祷着上天能保佑你,能让你康复!那时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啊!就在这时,有一位老人大清早来你家乞讨,口出狂言要上好的三斤肉以及两斤良酒。别人对于此无理请求自当无视,虽然你们家境不富裕,可伯父还是给了老人。没有想到老人吃饱喝足之后居然能治好长生哥你!不过长生哥你是好了,可从此以后你的脸都是红色的!就像是被血染成一样!长生哥,你不是因为救我的话,你不会变成红脸,你也不会被人嘲笑。可你却付之一笑,一直以来都让我不必放在心上。也就是你从疾驰的车轮下救下我开始,我便爱上了你!九岁之年对你产生的那股奇妙的感觉一直到现在还这么强烈!可,可我知道,我知道我身子脏了,配不上长生哥你这位绝世大英雄!”
“啊?”关羽不明白貂蝉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预感到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
[注一]:在明代出现的根据民间传说改编的《新编全相说唱足本花关索出身传等四种》中,就已经特意添加了关羽妻子的情节。后来明代的另一本《全像通俗三国志传》的版本中也据关索认亲作了修改,加入小说中。据钱静方(别号泖东一蟹,近代青浦人)《小说丛考》一书记载,解州守王朱旦浚井,得关公圹砖。王朱旦所写的《关侯祖墓碑记》,有这么一段:“侯长娶胡氏,于灵帝光和元年戊午五月十三日生子平。”虽说如此,可也太巧合了,于是便有人怀疑到底这是历史真实呢,还是以讹传讹的附会呢?
我只是对于历史加以说明,并不讨论是以讹传讹的附会还是历史真实。只为剧情需要而不得不编写。
[注二]:根据传说,龙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的碎铁据说到了宋朝时,被宋人在夏朝太庙原处所得,铸成刀,也就是著名的龙头锄、虎头锄、狗头锄,放于包公的开封府中,以惩恶人!由邪转正可能是物极必反,也可能是包公的正气凛然压住了邪气!
下章精彩内容:貂蝉抹了抹眼泪,眼中精芒四射,已做好决定,说:“其实我这一次前来,只是想要向你说明我并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我周旋于董卓和吕布之间只是为了大恩和家国,我来此只是向你说明。并且想要知道长生哥,你过得好不好。现在我见到你过得很好,我非常开心!非常开心!”貂蝉笑得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