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正看了一眼陈智,说:“陈将军,适才你不是说刘表为什么令公孙瓒从临贺郡出兵,而不是从桂阳郡。”陈智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当禤正刚刚说出这两个字:“刘虞!”的时候,陈智猛然醒悟:“是啊!刘虞与公孙瓒不和,这两人彼此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啊!公孙瓒和刘虞同寄居于刘表处,刘表当然是信任刘虞多过信任公孙瓒了!刘表不可能不知道,公孙瓒只要攻下了交州就会以交州为领地不听从自己的命令了。寄居于他的势力之内时都心不甘情不愿的,刘表岂有不防公孙瓒之理?刘表派公孙瓒前来进攻交州为的就是借我们的手除掉他啊!所以必须从不利于公孙瓒部队作战的临贺郡出兵,这样既可以消灭公孙瓒潜在的威胁又能令我军的实力因此而受损失!刘表这一计真是一石二鸟啊!”
禤正点头了,说:“天下之间本来就存在利害关系,主公深明此道,屡破强敌用的无非都是反间计!主公用此计可是炉火纯青,只要逼得公孙瓒没有了退路,主公就能收得这白马将军了!”“唔!唔!”我展颜欢喜。
正继续说:“公孙瓒并非是一介匹夫,他不会傻到单单的进攻广信城的,他说不定会从封阳县渡江进攻高要和四会两县,然后攻取整个南海郡,他现在急需的正是立脚的地方!我想广信强攻不下的话,他一定会想到从封阳偷渡这一条可取之道的!”
我一听,急问:“若此如之奈何?”“放弃广信城!”正此语惊人!“什么!放弃广信?这……”我不明白正为什么要我放弃广信了!
正显得是胸有成竹,他肯定地回答我:“是的!放弃广信!”我和诸将都睁着疑惑的大眼睛盯着正,正缓缓地说:“公孙瓒进军新宁之后不像广信的前方还有一个比较开阔的地域,新宁被山水所包围,地形狭窄,我们只要控制了左右两边的高地,再乘机夺回广信城将公孙瓒军的退路给截断,公孙瓒退不能退,进不能进,他除了投降还能有什么办法?”
陈智对正也是有所佩服了,毕竟自己没看,想到的,正都看和想到了。“哈哈!好!好!子宏,一切皆按你所说的去办!”
公孙瓒军营。公孙越对公孙瓒说:“大哥,我们这打的是什么仗啊!敌人都是缩在城内不出战,任由我们攻城,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士兵伤亡会很重的!而且刘表坐在襄阳里面还成天说我们打仗不用力!你说,这气不气人啊!”公孙瓒猛地拳了一拳在案桌上,恨恨地说:“我想刘虞一定是想置我们于死地!真是可恶啊!唉!”
公孙范忧虑极了,问:“大哥,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公孙瓒紧皱眉头,喃喃自语:“是啊!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啊?”“主公!主公!刘表派使者来了!”公孙越说:“我看刘表派使者来又是责备大哥的!哼!”公孙瓒无奈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见上一见刘表的使者!”
刘表的使者进来了,他显得是很和善,公孙瓒拱手:“参见贵使!”使者扶起行礼的公孙瓒说:“公孙将军免礼!主公令我前来只是慰劳公孙将军的!哈哈!并没有什么事的!”公孙瓒和他的诸将紧绷着的脸不由松懈下来,公孙瓒作出的“请”的手势,说:“请贵使上座!”
待分主宾坐定之后,使者对公孙瓒说:“公孙将军,主公见你远战辛苦了!特令我前来慰劳,主公也想亲**劳于将军,况且有要事相商,也吩咐我前来相请!”公孙瓒看着使者:“刘荆州要我去襄阳?”使者微笑着说:“是啊!主公请将军返回襄阳!待商讨要事之后,再回来重新统率大军进攻范立!反正范立固守于广信城,易守难攻,且主公一时之间难以完备粮草于将军,加上主公确实不忍将军以死相拼,而且还有要事要依赖于将军去办!正因主公爱惜将军才召将军暂时歇兵,回临贺郡休养,将军再去襄阳商讨军机要事,看看如何对付范立!”
使者来传递的意思,令公孙瓒感到意外极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使者缓了缓又说:“公孙将军想要灭亡范立,兵力是少了点!回到襄阳可以请求主公加派兵力,这样不是更好吗?”公孙瓒一听,不由大喜,他应承下来:“好!贵使!我这就下令,大军暂时退回临贺郡。我必定先到襄阳与荆州商讨要务!”使者露出了诡谲的一笑,说:“好!好!这样我就好复命了!”公孙瓒说:“贵使一路上辛苦了!请贵使先去歇息,伯珪次日定当和贵使一起回见荆州!”
待送走使者后,和使者一起来的公孙纪便是一动也不动,只是看着公孙瓒似乎有话要说。公孙瓒看见公孙纪后哈哈大笑,说:“贤弟!真没想到你从伯安那到我这了!怎么了?你还呆站着些什么啊!来!一起坐,我等下设酒席为你接风啊!”公孙纪显得是担心极了,大声地说:“吾兄还不知道死期将近了吗?”公孙瓒一听,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注视公孙纪:“死期将近?贤弟此话是什么意思?”
公孙纪长叹一声,说:“刘伯安,你也怪不得我了!毕竟伯珪兄以同姓待我如亲兄弟,我不得不如此做以报伯珪兄待我如兄弟的情谊!”公孙瓒察颜观色,知道公孙纪所要说的事必不平凡!
公孙纪说:“我担心兄长不明刘虞和刘表的阴谋而轻易的去襄阳遭受杀身之祸便尾随刘表的使者一同前来了!兄长,在临贺郡,刘表和刘虞也布置了足够的兵力,当兄长的军队一开到临贺郡,兄长一走,您的军队就会被刘表和刘虞所控制!他们就可以吞并你的军队了!而且他们在襄阳早布置好了千军万马,只要兄长一到襄阳就无法活着出来了!”
“可恶啊!”公孙瓒一听,气得是头顶直冒烟!公孙瓒一脚踢翻了案桌,公孙瓒咬牙切齿地遥望荆州方向,说:“可恶!刘表,刘虞,你们等着!此仇我必报不可!”
公孙越凑上前来,问:“大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公孙瓒回答:“给我强攻广信城!若广信城在这几天内攻不破的话,那我们就胁迫刘表的使者和我们一起去到临贺郡,兵行险招,看看能否一举拿下临贺郡作为立脚的根本!”公孙越赞成了:“如此甚妙!”
于是公孙瓒便朝向广信城发起了猛攻。
出乎公孙瓒意料之外的是,广信城经过几下进攻,竟然被他所攻破了。公孙瓒正感疑惑的时候,公孙范手持一封士兵搜来的书信递给公孙瓒。
公孙瓒细阅其中的内容,这封信是刘表寄过来的,刘表在信中说想要和范立一起攻灭公孙瓒,事成之后必有厚报!
公孙瓒看罢将信给撕得粉碎。公孙瓒咬牙切齿地说:“好啊!刘表!你居然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我?哼!回师临贺郡,攻灭刘表!”公孙范一听,劝止道:“大哥,不可以啊!我想我们和刘表自相攻打,而刘表必定是早料到了,为此必在临贺郡布置了足够的兵力以待我军,刘表的实力远比我要强得多,以我军的实力想要啃下刘表,这显然困难极了。我们现在攻下了广信城,可以先扣下刘表的使者,派人去向刘表说,我们攻下广信后可以向整个交州进军,为他攻下整个交州。刘表必乐于坐山观虎斗,任由我们和范立相攻。范立军连连战败,现今又丢了广信城,灭亡他们还是很有把握的!请大哥先进军攻灭范立吧!”
公孙瓒颔首赞同,对公孙范说:“下令!全军进击!务必消灭范立!”公孙瓒下令已毕,遥望荆州恨恨地说:“刘表,刘虞,你们等着!只要我攻下了整个交州,我下一个收拾的将是你俩了!”
公孙瓒行进在云开山脉之时,见这里狭窄崎岖,心中顿感不妙。一支响箭着朝公孙瓒射来!公孙瓒快捷地伸出一手抓住了箭,射出一箭的人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快速地逃跑。公孙瓒遥望射箭人的身形,脱口而出:“女人?”可是只一眨眼的功夫,射箭之人早已经是消失了。“追!追!”士兵们才醒悟过来发喊着追逐着射箭之人。
公孙瓒解下箭上的信,展信一阅,猛地大叫起来:“地图!把交州地图给我拿来!”亲兵呈上地图,公孙瓒随之伏在地上细细的看着地图,看得是心惊胆跳,瓒说:“若范立军进到新宁一带,敌人将乘机断我们的退路,我们必将陷入欲退不得,想进不能的境地!可恶啊!我明白,范立为什么要让开广信城了,他这是想要关门打狗!”公孙越惊问:“大哥,若此如之奈何?”
公孙瓒冷笑一声,说:“天幸有人来通知于我,不然我们就真的全败于范立之手了!虽然我不知道报信之人是谁,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于他!可能范立也想不到会有人通风报信吧!哈哈!范立啊,范立,我想你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来个将计就计的!越弟你领白马义从埋伏以待范立军,若他们出击想要截断我们的退路,你就引白马义从大杀特杀一阵。”“是!”公孙越便去执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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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内容提要:范立被公孙瓒所败之后,陷入了被动之中,范立为此苦思良计想要破公孙瓒。禤正献谋,范立刚要去施行的时候,他的儿子范喜被不明人士挟持了,要胁范立离开军中去救。范立若不去的话,其子性命堪忧;可是去的话,那么群龙无首,士气必定低落,极有可能会被公孙瓒所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