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得了大批的士卒,便就束鹿城暂时扎住,将收编的新卒进行CAO演。
好在他当日狠狠讹了袁胤一把,又将三城的物资尽数抢了出来,此时,虽然突然扩编了这么多人,倒也将将够用。
于是,一面传令信都的颜川将物资源源不断的送来,一面重新编制麾下各将的部属。
这些收编来的新兵,在经过了束鹿一战后,可谓百战余生。虽然多是平民,但身强体壮,又经历过战事,稍稍演练便可成军,倒让刘璋不必太费心思。
如今他有了沮授为谋士,又多了太史慈、张合、褚燕、张牛角这些通晓兵事的大将,练兵之事更是事半功倍。
所以,刘衙内两手一甩,只在大方向上指示一下即可,日常琐事算是彻底脱了身,脑筋便用到了编制之上。
跟沮授商议一番,沮授之意却不赞成刘璋这种固定兵将的方式。除了中军侍卫营之外,最多再单列骑兵就可。
既然血旗军已然打出了名号,领军之人又是刘璋的结义兄弟赵云,便将全军骑兵尽数归于血旗军麾下。其他人不再固定领军,只临时指派即可。
对于沮授这番建议的潜在意思,刘璋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担心军中大将拥兵自重,起了别样心思。
其实,刘璋原本固定领军之人,也是因为初期兵少将寡,那点兵力,就算真有二心的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如今,随着自身势力的扩增,沮授的意见当是正确的。
刘璋静心想想,其实沮授这种办法,跟后世大宋一朝的规矩暗合。只不过那时候少了征伐之事,兵卒分派各地,最终导致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尴尬局面。
但如今正值天下大乱,征伐之事不断。虽然不固定将领带兵,但兵将却都是集中一处,宋朝的那种军事弊端也就不存在了。
只是眼下黄巾大乱,道路不靖,远在蒲州的兀蒙等人,也无法将马匹送来,血旗军扩增的规模,也只能以军中现有骑兵为上限。尽数调集之后,也只堪堪凑起一千五百骑军。
对于这个结果,刘璋虽感无奈,赵云却是欣喜非常。他原本不过三百部曲,一下增编至千五之数,已然是鸟枪换炮了。
当下,令赵云带领血旗军单独训练,剩余士卒,便由沮授领太史慈、张合等人CAO练。拟定一月为期,随后南下参战。
此时汉庭已然做出应对,令大将军何进率左右羽林五营兵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卫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
拜尚书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进驻河北,总领战事。令皇普嵩、朱儁抵颍川,下邳丞孙坚进击南阳,从旁策应。共计发大军五万,进讨黄巾。
数路兵马之中,唯有卢植颇有斩获,首先收复邺城。张角率军退往广宗一带,依靠坚城,挟兵数十万,卢植兵少,一时半会儿也攻不下,双方处于僵持阶段。
而皇普嵩、朱儁却是首战失利,正被黄巾大将波才率军追击,往长社一带败退。这样一来,从旁协助夹击的孙坚也是鞭长莫及,加上他也不过两千余人,只能步步为营,先保自己了。
刘璋既然坐镇束鹿,风部信息自然全数集中报到他这儿,眼见天下大势演变至此,除了时间上,还有个别细节有些变动外,都是在掌握之中。刘璋知道一时半会儿,双方都难以有变化,时间大是充裕,这才定下一月之期。
这一天,处理完公事,便往后面来寻安琪儿。两人自当日草原定情,一直以来,实是聚少离多。
这个活泼美丽的草原女孩儿,三年来,远离亲人,义无反顾的跟着自己东奔西跑,甚至征战于沙场之上。刘璋对其心中极是愧疚,故而,这次相聚,一有空闲,就会来陪她。
刘璋自幼习武,精力充沛,尤其上次夜半搞出那次状况,火力早已攥的足足的了。
如今,安琪儿也快到了双十年华。小丫头身子长开了,昔日的稚气渐去,却多了几分珠圆玉润之态。每每眸光流转,便生出无数风情。
鉴于这种情况,某狼隐忍了许久,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便在两人此次相会的第三天,终于成其好事。两人婚事早得双方父母认同,安琪儿又是以妾室的身份嫁过来,便也少了许多规矩。
只是少年人初尝肉味,个中情浓,便生出无限痴缠。刘璋固然是身心俱畅,安琪儿也是食髓知味。于是,不但晚上娇蕊绽放,轻啼浅唱,便是白天,耳厮鬓磨之际,也多有酣战一场的事儿。
小丫头本是草原儿女,于汉家诸般严苛规矩压根就不知道。神马白日宣*、禁欲于闺房之类的,全然不懂,由得自家郎君万般轻薄,千般密爱。
倒是刘璋好歹知道些这个时代的规矩,软玉温香满怀之际,有选择的说给她知道,不过也只是什么人前不要露出太难看的吃相云云。其中,倒是调笑之意居多。
安琪儿明白了其中关窍后,每每又羞又气。这个郎君便生得一张可恨的臭嘴。明明都是他先来撩拨,却说自己吃相难看。只是念及个中滋味,却又忍不住的心如鹿撞,身子发软,只能将老大两个白眼球送上,表达自己的不忿。
只是她却不知,如她这般美女情动时的浅嗔薄怒之态,其中的杀伤力究有多大。所以,往往送上俩白眼球后,换来的便是一番狂风骤雨。而今天,显然这种趋势又渐渐开始抬头了。
“哎呀,啧啧,介个问题有些大啊。”
安琪儿如同一只小猫般蜷缩在某人怀中,某人一只罪恶的大手从衣襟探了进去,一边不断揉动,一边砸吧着嘴嘟囔着。
“啊?什么…..什么问题?”小丫头虽然被揉的浑身发软,但是对于爱郎的感叹仍是极为紧张,不由睁开美眸问道。
“嗯嗯,你看哈,好像这俩宝贝比原先大了不少呢。这要是长久发展下去,吓,那你岂不是要累死?”刘璋满面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
安琪儿一呆,只是转眼看到那家伙眼神中的笑意,顿时反应过来,不由的大羞不已,红霞满面之际,狠狠的甩了俩白眼球过去。
刘璋满手的滑凝弹软,本就剑指戟张了,被这俩白眼球一电,不由的身上一激灵,眼中已是射出火一般的光芒。
安琪儿只觉那目光落到脸上、身上,竟似有种灼烫的感觉,股间阵阵的湿气涌上,双腿一夹,口中已是发出了一声如泣似叹的吟哦。
刘璋只觉一股子邪火直冲脑际,霍得站起,两手一抄,便将这具活色生香的娇躯抱了起来,举步便要往榻上走去。
“主公!主公,风部急报!”
便在剑及履及的当头,门外忽然传来拔都的喊声。喊声中隐隐竟有焦急之意,刘璋满脑子的欲火,顿时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下,霍得停下动作。
拔都身为内室近卫,不但有卫护内府之责,也担负着联络山林风火四部的重责。一般这个时候,绝不会来打扰刘璋。但是如今不但来打扰了,甚至语意之中,竟还露出焦急之意,显然绝不会是小事了。
刘璋歉意的吻了下安琪儿滚烫的小脸,起身下地。安琪儿眼中闪过失望之色,却也知道这个男人身上担负着何等大事。当下,温柔的一笑,起身帮着刘璋将衣服整理好,才又踮起脚尖,亲吻了下刘璋的面庞。
刘璋点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转身大步走出。出的门来,眼见拔都躬身而立,双眉紧蹙,心中不由一沉。微微点头示意,随即直往书房走去。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拔都这才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帕,双手递给刘璋。刘璋伸手接过,打开才看了几眼,不由的顿时面色一变,霍然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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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县城主府内,刘焉满面憔悴之色,紧锁眉头,不时的来回走动。旁边邹靖与吴懿侍立一旁,都是双眉紧皱,一片凝重之色。
老头儿打从来了幽州,原本倒也没甚烦心事儿。这幽州自有刺史管理,老头儿所谓的巡视,也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当日朝中下达这个任命,老头事后已然明白,乃是有人出了大价钱欲要买下冀州刺史的职位。
对于雒阳那位天子侄儿,刘焉实在是了解的透透的了。本是贫寒出身,一朝得登大宝,除了紧紧抓住皇权之外,国事吏治却是半分不管。使得朝中宵小横行,中涓猖獗。
最后竟至公然卖官鬻爵,上至三公,下至亭长,俱皆明码标价出示,荒唐昏聩一至于此。刘焉虽身居太常之位,但朝中处处掣肘,却也是莫可奈何。
此番既然被令巡视两州,他便也权当是放了大假,带着家人旧部每日里只游山玩水而已。
直到当日太史慈受刘璋指派,将密县太平道之事报来,刘焉才真正上了心。一边派人急速往朝中报信,一边传幽州刺史郭勋相商。
那郭勋原是个自负的,本就对朝廷忽然派来个巡察使大为不满。只是碍着刘焉汉室宗亲、当朝太常的身份,不得不虚应故事罢了。
如今,刘焉竟然真的找他商量州务,他又怎肯低头。当下,也就面上应着,转身去后,却是理也不理。
及至黄巾乱起,各州大乱爆发,郭勋倒也不是全然无能。调派郡军,分派防守,四下小县终是顾及不到,但几个重要的大城却是一直没丢。
刘焉担忧之余,眼见好歹还能稳住局面,总算是舒了口气。只是他这口气不等完全落下,大变就已发生了。
此事却是缘于前一阵子,不知为何缘故,广阳郡忽然数日间多出无数小股黄巾,勾连纵横,竟尔最终练成一片。郭勋刚愎自用,丝毫看不起这些农民,当即调派大军镇压,却不料损兵折将,大败而回。
郭勋恼怒之余,便要强征丁壮,期望挽回脸面。谁知黄巾竟然派出使者,道是愿意与州府谈判,只要条件合适,便就此降了朝廷。
郭勋大喜,哪还去多想其他,不顾刘焉百般劝阻,勒令广阳太守刘卫随同,只带千余兵卒前往,却不料刚到了地儿,就被人家一刀咔嚓了算完,随即,大军急动,只一日一夜,便将幽州府治之地蓟县,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时,地处广阳郡的蓟县,群龙无首。刺史与郡守皆被黄巾斩了,广阳城也落入了黄巾之手,唯余这蓟县城,好歹有刘焉坐镇,靠着大将吴懿和本城校尉邹靖联手,堪堪抵挡住。
但这时候,城中不过万余士卒,积粟也只堪支撑三个月。对外通路尽被黄巾封死,实在是到了累卵之危的境地,如何不让老头焦急呢?
从黄巾诱杀郭勋,攻陷广阳后,蓟县被围至今日,已是半月有余。城中伤兵几有两千之众,更兼士气低落,这蓟县究竟还能守多久,实在是未知之数。
“主公,如今之计,当速速派人求救才是。单靠城中兵力,只怕难以守住啊。”吴懿眼见刘焉只是皱眉不语,忍不住出言说道。
刘焉抬头看了他一眼,霜眉却是皱的更紧,轻轻摇了摇头。他何尝不知现在应该求援,但是究竟要向哪里求援?如今整个北方之地,泰半被毁,便有些郡县没丢,也只堪堪自保,如何有能力来救援自己?朝廷大军一发,却相持于广宗、东郡一带,根本就是鞭长莫及。
更何况,便是那边的相持也是极为艰苦,以五万之数,力抗数十万黄巾,众寡悬殊,胜负究难预料,哪有余裕来救蓟县。
他这番心思,吴懿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眼下形式险峻,有些话,便忍不住要说了出来。
“…….主公,我闻四公子已在渤海起兵,颇是收复了一些城池。如今虽拿不准具体位置,但何不派人去探寻一番,也总好过坐守孤城。不知使君意下如何?”忍了忍,终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自家妹子已然许了刘璋,两家虽仍是属隶的关系,但却休戚与共。既然知道刘璋有了些实力,虽不知到底能不能退敌,但这个时候,总好过什么也不做。更何况,这还是救他自己的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