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被发现在这里,你也逃不了干系。”
意思是,他们现在是连在一起的蚂蚱,只要被发现了,谁也逃不了。
可尉迟司礼却漫不经心的笑道:“正好,童童和安安也没有母亲。”
有时候,顾念是真的看不透尉迟司礼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如他的这句话,童童和安安没有母亲,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大的脸面,可他为什么却一直挡着不让她看他腿上的伤疤。
顾念很认真地看着尉迟司礼:“四爷,我就问你一句话。”
尉迟司礼说得漫不经心:“你问。”
“你腿上,是不是有伤疤?”
门外是如何的杂乱她都不管,也不管尉迟家的人会不会发现她现在就在尉迟司礼的房间。
只要他回答是,她会不顾一切要回两个孩子。
如果他回答不是,那她自然不会和他多纠缠。
尉迟司礼听到这样的问题后,却肆意地看着顾念,仿佛要将她看入骨子里的深刻,又仿佛透过她,在看层叠繁花里的迷雾朦胧。
良久,他唇角上扬,轻佻开口:“要来摸摸看?”
顾念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难看极了,她真是傻X,顺手抄起旁边的东西朝着他丢了过去。
只见他一手接过。
他在看清楚手中接过的东西后,一愣。
顾念也在瞬间呆住,刚才脱手丢出去的东西,是什么?
皎洁的月亮从云层里露出,待顾念看清楚尉迟司礼手中的东西后,脸色一白。
尉迟司礼倒是轻笑出声,优雅与慵懒之间在他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将顾念丢出去的花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美是美了点,不过我心中已有人了,怕是接受不了顾小姐的一番情义。”
啊!!!
顾念心中宛如要爆炸般,鬼知道怎么就将一朵花给丢掷了出去。
她愤恨地将他的衬衫扯下,徒手撕碎一角,将自己的脸都给蒙住,也不管隔壁的阳台上是不是有佣人,直接从尉迟司礼的阳台上翻墙落下。
“啊,有人从这里跳了下去。”
“真的,快追。”
一时间,整个尉迟家都乱了。
先是顾筱肚子疼,接着四爷房间又跳下一名女子。
佣人在顾念的房门外,敲了许久的门,都想着要不要撞门进去,在议论纷纷之时,顾念这才一副半梦半醒的模样将门打开。
“怎么了?”
那种未醒的沙哑声音从她的口中说出,还有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看得出来,刚才她一直在房间里没有醒来。
“顾小姐,你的妹妹肚子疼,说要找你。”
“找我?”顾念斜斜地靠在门板上,伸手卷着自己的长发,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佣人,“不是说了么,我的伤还没有好,我过去只会碍手碍脚。”
说着,她还举起自己绑了石膏的手。
“还有,打扰人睡美梦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你告诉顾筱,跟她说我要休息。”
顾念说完后,也不管佣人是否露出为难的模样,直接用力将门一关,留下佣人面面相窥。
顾念转身进入房内,她将自己手臂上的绷带拆开,其实在见了师父后,双手早就已经没有这么疼了。
不得不说,师父的药还是很灵的。
彼时,顾筱已经被送去了医院,而从四爷卧室里飞奔逃离的女子,却没有查出是谁。
不管尉迟家的动静闹得再大,顾念都在房间里,一步也没有出去。
她睡了一个好觉,翌日一大早便起来了。
正站在尉迟家的花园里呼吸新鲜的空气,然后就听见佣人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昨晚我看得很清楚,是个女人。”
“可是那个女人是谁,我也不知道的,我还以为四爷是喜欢男人的。”
“嘘,这话你也敢说,要是被四爷听到了你不要命了?”
顾念听到佣人的碎碎念,想起昨晚自己最后在尉迟司礼的话下踉跄逃跑,好不容易在睡了一次好觉后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心里还各种烦躁,顾念伸手折断旁边的一支鲜花。
也许是她这里轻微的动静惊扰到了一旁的佣人,佣人在看见是谁后,连忙停止碎碎念的声音,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
管家在尉迟家忙到飞起,恨不得自己可以分裂。
一旁要让厨房给顾筱做好吃的,一边又要让尉迟家的防卫更严一些,还得查出昨晚从四爷房里离开的那个女人是谁。
在管家忙得团团乱的时候,顾念正从门外散心回来。
管家在看见顾念那一刻,连忙将手里的早餐递给顾念:“顾小姐,麻烦你端一下早餐给少爷,少爷在房里不舒服呢。”
搞笑,尉迟墨舒不舒服关她什么事?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手里已经接过了管家端过来的早餐,再想要推回去,管家却逃之夭夭了。
顾念没有办法,只得去了尉迟墨的房间,她站在门外,伸手轻轻敲了房门。
“滚。”
从房里传来尉迟墨低沉的声音,听得出来,这很不高兴啊。
顾念听到这声滚后,看着手里的早餐,耸了耸肩,正准备离开。
可房间里又传来一声:“进来。”
又让别人走,又让别人进来,尉迟墨到底是想怎么样?
尉迟墨的声音在房间怒道:“快点滚进来。”
让她滚就滚?
让她进去就进去?
她要是听了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顾念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她要看看,尉迟墨又是哪根筋不对。
刚推开门,就见尉迟墨整个人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模样,她顿了顿,这是什么表情啊?
她难道是欠他什么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问你,昨晚从那个男人房间里离开的女人,是不是你?”
顾念一怔,她倒是没有想到尉迟墨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没有回答尉迟墨这个问题,而是将早餐放下。
她越是慢条斯理的模样,他就越是红肿着眼睛看着他,他怒吼道:“回答我。”
这一声,吵得顾念耳朵都是嗡嗡嗡。
她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早餐:“吃不吃?不吃我端走了。”
尉迟墨手背上的青筋以可见的范围冒了起来,顾念挑了挑眉,嗤笑道:“怎么?想打架?”
她在他的凶悍之下忍耐很久了。
尉迟墨现在的模样就像是困在牢笼里的猛兽,恨意让他不得立马扑上前将她生吞活剥,顾念也直直地看着他,不受他眼神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