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我又怎么知道尉迟墨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那些女人又有多少个怀孕过的,这些,不都是爷爷你告诉我的?”
尉迟老爷被问得哑口无言。
好半响,他才皱了皱眉,问得格外艰难:“那你私底下,有没有放过那么一两个?”
尉迟老爷皱了皱眉,问得艰难:“那你私底下,有没有放过那么一两个?”
放过那么一两个……
也许是因为尉迟司礼的原因,让尉迟老爷格外的讨厌私生子的存在。
顾念记得很清楚,尉迟老爷不想去做这个恶人,所以将她推了出去。
尉迟老爷一直有派人跟着尉迟墨,只要和他有染的女人,一旦被发现怀孕,第二天就会将人交到她的手里。
顾念沉声:“爷爷,并没有。”
尉迟老爷这下子彻底不做声了,昨天之前,还有一个女人藏着躲着将肚子躲了五个月,可还是被尉迟老爷揪了出来。
却没想到,才一天的时间,尉迟墨就因为被女子咬过而不能人道。
“顾念,这些年我一直在给你机会,让你怀上墨的孩子,可你就是不争气。”
顾念收拢在后背的手心慢慢收紧,婚后根本就没有和尉迟墨同房过,哪来的孩子?
唯一一次尉迟墨对她表现出意思,最后却因为她死鱼的反应而失去了兴致。
“这段时间墨碰过的女人,你不能去动,明白么?”
顾念一颗心渐渐沉到了谷底,尉迟老爷的话她怎么会不明白。
因为现在尉迟墨受伤了,怕他不能传宗接代,所以尉迟老爷着急了。
可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流,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尉迟老爷假借她的手,让她带着那些女人去流产的。
“爷爷,我要和尉迟墨离婚,接下来他身边有什么样的女人,我都管不着。”
顾念的眼神太过执着:“这么多年了,我也受够每天看着他带着一大堆的女人回来,爷爷,放过他,也放过我,好么?”
尉迟老爷严厉地呵了一声:“放肆。”
“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允许你们离婚,这件事情不许再提。”
顾念:“……”
楼梯口处。
顾念从包里摸出一盒未开封的女性香烟,她熟练地撕下包装,抽出一根香烟含在嘴里,正准备点火的时候,余光却扫到站在台阶下的高大男人。
她手一顿,抬眼望去,在看见是何人的时候,点烟的动作瞬间僵住,整个人如提线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尉迟司礼今天穿了一套休闲服,少了军装的严肃和庄严,拥有些许痞子的气质。
白色衬衫还少扣了两颗扣子,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的露了出来,宛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女,令人遐想衬衫下是怎么样的光景,休闲裤贴身又不紧绷,将他两条腿衬得更加的修长。
他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过来,光线柔柔的投了下来,将他浑身的冷漠冲刷了不少。
他走到她的面前,含在嘴里的烟被他骨节分明的指尖抽走。
细长的香烟落在了他的手中,他将香烟在指尖上转了转,打量了一会,这才问道:“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顾念放下自己点燃香烟的手,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直抵着墙壁。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尉迟司礼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含着隐忍的怒意。
就好像……好像……
父亲看见女儿偷偷抽烟的既视感。
顾念被这一个想法吓到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她幽幽地开口:“我成年了。”
尉迟司礼指尖用力,将笔直的香烟折成了两段。
有那么一瞬间,顾念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他手中的香烟,仿佛被折了不是那根香烟,而是她。
而且尉迟司礼靠得太近了,近到空气中萦绕着的都是他的气息,一种名叫危险的气息。
“成年了就可以抽烟了?”
他的嗓音低低的,好像有汪泉水叮咚的从心里流过,流过桃花林的深处,最后酿成了一汪令人沉醉的桃花酒。
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顾念伸出掌心,抵住了尉迟司礼的胸膛。
然而伸出手她才发现,尉迟司礼与她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近,刚好保持在一个恰当的范围中。
是她自己先自乱了阵脚,他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传入掌心中,“噗通”“噗通”有力的跳着。
顾念如触电般收回了自己的手,两朵红晕慢慢的从脸颊爬上了耳垂。
为了掩饰自己心里那莫名的情愫,她说得很大声:“四爷,烟只可以成年人抽,而我……成年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颊绯红,清澈的双眸覆上了一层水波,贝齿轻轻咬着自己的红唇,诱人一亲芳泽。
她的模样,倔强得令人恨不得揉入掌心里,揣着永远不让外人看见。
顾念看见尉迟司礼的瞳孔渐渐变深,一瞬间看着她的眼神里,好像掺杂着各种情绪。
她还没来得及揣测他眼神里的情绪,他却猛然将她往后一推,后背撞到墙壁,还没喊疼,双手被扣在了身后,唇边递来更柔软的物体。
她瞪大自己的眼睛,尉迟司礼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根寒毛,她都近距离的看得清清楚楚。
脑袋里有好多小蜜蜂飞过,慌张,惶恐,不知所措各种情绪扬上心头。
她用力一咬,腥甜瞬间在口腔中传递,他进攻的动作微微一缓,直到血腥中混合着眼泪的咸湿,他才退开一点点距离。
在看见被吓到瞳孔睁大的顾念,他才皱了皱眉,慢慢松开顾念的手。
顾念的手被抓得太用力了,手腕上被抓出了五道白色的指痕,白色褪去,红色渐渐溢了上来,如暖玉的脸颊上挂着一道泪痕,看着他,仿佛是什么猛兽一样恐惧着。
尉迟司礼伸出手,想要抚掉她脸上的泪痕。
手刚伸到半空中,就被顾念伸手用力打开,看着他的眼神里,写满了:别碰我!
尉迟司礼眼里都是满满的歉意:“我……”
顾念一句话也没有听,捂着唇从他身边跑过,因为太快,在上楼梯的时候还不小心摔了一跤,“咚”的一声巨响,可见有多疼。
尉迟司礼欲伸手去扶,可顾念却不顾自己的疼痛,爬起来再次跑开。
她跑进了女厕,整个人还处于惊魂未定的情况中,浑身都止不住的抖动着,害怕在心头怎么也驱散不了。
他在干什么?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难道昨天晚上的酒到现在都还没有醒?
还是她真的得罪过他,所以他才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