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年冷着眸子看着他,狠狠地说道:“骆行!我不喜欢你!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可是吉年再说这些话时,她的内心是痛的。
裴伍不可置信地看着吉年,顿时急了起来,“吉年!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忽然这样?我们最近相处得不是挺好的嘛?我们每次见面都有说有笑的……”
裴伍又试着拽起她的手,吉年却狠狠推了一下他的胸口。
“你还没听明白吗?!我……”吉年看裴伍着急的样子,心中也很是难过,可她绝不能妨碍到王妃的报仇,“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我以后都再也不想见你了!”
“吉年,你……”裴伍吓得眼眶中不禁有眼泪在打转,他恳求道,“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说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的话了……”
吉年攥紧双手,咬了咬牙。
不能心软,千万不能心软!
吉年摘下头上的簪子,塞到他手里,冷声说道:“这个簪子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吉年转身就要走,裴伍赶紧向前拦住她,低声恳求她道:“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对我……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我还带了辣子鸡给你……”
裴伍将手中的食盒塞到她手中。
“你拿着!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好不好?你别不理我……”
辣子鸡?
吉年有些疑惑,辣子鸡不是王妃爱吃的吗?难道裴伍以为她会爱吃辣子鸡?
“我不要,你拿回去!”
吉年强行往回塞,裴伍紧握着着手,不让她还回来。
吉年索性将食盒手柄塞到他的手腕处,转身就走。
裴伍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吉年的背影,忍不住抽泣。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吉年听见背后传来的抽泣声,她顿下了脚步,有些忍不住心软,她缓缓转过身去。
走到他面前,裴伍的眸中瞬间有些希望。
吉年将脖颈上她自己买的玉坠取了下来,递给他,说道:“这个玉坠你拿着!我当时买的时候也挺贵的,花了我好半年月钱,就当是抵了这段时间你给我买的所有东西,包括你今天送的辣子鸡,也当……是个纪念吧。”
“吉年……”
吉年接过他手中的食盒,接过的东西,给他玉坠,也算是让他能有些安慰了吧?
正好这辣子鸡,王妃最近还挺爱吃的。
……
“王妃!”吉年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储纤仪吸了口气,看向她手中的食盒,有些咽了咽口水,“大老远就闻见熟悉的香味了!原来是你买了辣子鸡!”
吉年看着手中的食盒,愣了愣,并没有将辣子鸡的来源说出来,因为她怕储纤仪听到裴伍又会为自己有所忧虑。
“王妃,快来尝尝吧,可香了!”
吉年打开了食盒,将辣子鸡端了出来。
储纤仪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满足地夹了一口嚼了起来,当她再吃第二块的时候,忽然有些愣了愣。
“这辣子鸡……怎么和香酥店那家的有一点不同呢?倒像是……像是以前在皇宫里御膳房做的?”
储纤仪感到有些疑惑。
吉年揪了揪衣角,有些慌乱。
储纤仪看向她,有些不解,“吉年,你怎么忽然有些紧张的样子?”
吉年赶紧摇了摇头,“奴……奴婢没有!”
储纤仪忽然凑近吉年的双眼,惊讶道:“吉年,你刚刚哭了?”
“王妃,我……”
忽然!
储纤仪的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储纤仪紧皱着眉头,捂着肚子。
“王妃,你怎么了?!”吉年急问道。
储纤仪缓缓看向桌上的辣子鸡,心中顿感不妙,她已经疼得身上暴汗,她问吉年,“吉……年!这辣子鸡到底……是不是你买的?”
“我……这……王妃,你到底怎么了?!”吉年有些手足无措。
“快……说!”储纤仪已经疼得快说不出话。
“是……是裴伍给我的!但是奴婢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奴婢以后都不会再和他见面了!”吉年极力解释道。
储纤仪有气无力道:“蠢……丫头,你被人算计了,知不知道?快帮我叫大夫……我的孩子……”
吉年看向储纤仪两腿间流下的血,再看向桌上的辣子鸡,她心中顿时明白了。
吉年顿时就大哭了起来。
“呜呜,对不起,王妃~!!奴……奴婢这就去叫大夫!!”
吉年疯狂往外跑!
此时。
卫瑾阎正带着大夫往家中走,他想在临行的前一日,再让大夫给他的夫人看看孩子的情况。
大夫一边走一边对卫瑾阎说道:“放心吧,王爷!夫人腹中的孩子好得很!”
大夫话刚落,大哭着的吉年就跑了过来,吉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呜呜!王爷!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王妃吧!!”
大夫的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卫瑾阎心中一震,厉声质问道:“我夫人她怎么了?!”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收下裴伍给奴婢的辣子鸡,想着王妃爱吃就带了回去,可没成想这辣子鸡是有毒的!”
吉年话落,卫瑾阎赶紧拉着大夫跑回王府!
……
储纤仪已经昏了过去,大夫为储纤仪诊脉,吉年一直跪在地上。
大夫神色不是很好,一直紧锁着眉头。
卫瑾阎忍不住问道:“大夫,我夫人和孩子怎么样了?”
大夫收回了手,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唉!这菜品中的堕胎药毒性太强了,孩子,保不住了!我只能开些药,尽力调理她的身体,但若是调理不好,恐怕以后难以再怀孕!”
荒寻将大夫带下去,让他写好药方,给了大夫银钱,送了大夫出门。
卫瑾阎紧攥着拳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吉年,含着怒气质问她,“吉年!你难道不清楚裴伍和卫君临的关系吗?你和他相处的时候,为什么不能长个心眼?!为什么要让他害我的夫人和孩子?!”
吉年将头磕在地上,痛苦地大喊道:“王爷!奴婢真的没想到裴伍会为了卫君临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害王妃至此,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是奴婢识人不清!求王爷杀了奴婢吧!求王爷杀了奴婢吧!求王爷杀了奴婢吧……”
吉年不断磕头,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荒寻回了来,见状赶紧也跪了下来,替吉年求情,“王爷,你就饶了吉年吧!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绝无害王妃之心!”
“荒寻!你别替我求情了!”
吉年害了储纤仪的孩子,心中痛苦万分,只求一死。
“奴婢害死了王妃的孩子,又害了王妃的身体!奴婢罪无可赦!只求王爷杀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