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淡淡的摇了摇头:“悠儿有你们护着,我和晴儿很放心,我们还是留在泽都,陈家有力罪证目前已经有了新线索,所以尚不能离开,不如就让紫苏和萧骁跟着你们一起去吧,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水逸轩无奈的摇了摇头,夏如烟那双清澈的眸子此时布满了忧虑:“哥哥,其实,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你不必。”
“行了,不要说了,外面风大,回家吧!”一听开头,箫剑就知道接下来如烟要说什么,深邃的眸子暗了暗,挥手转身往箫府走去,很显然,他很不喜欢这个话题。
唐晴看着箫剑略显焦躁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如烟:“你也别怪你哥哥,他找了你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以为你会有一个好归宿,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却不曾想因为他一时的心软,让你差点,他很疼你,所以,有些事,就由着他去吧,毕竟这个仇,咱们早晚是要报的!”
“晴儿对不起,因为我,让你们这些年活在自责与复仇中,我我很抱歉。”如烟看到疼爱自己的家人为了自己而受尽煎熬,心中的痛,是谁也无法体会到的。
“好了,不要说了,烟儿,如今事情既然已经有了因,那就必然要有个果,箫剑是个认死理的人,就由着他吧,最重要的是,这个陈家,在盛泽也却是太过张狂,犯下的罪行大大小小也不少,箫剑这么做也算是为民除害,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水逸轩轻轻的为如烟拉紧衣服,他的烟儿,就是太善良了。
而后,在晴儿与逸轩的不断劝说下,如烟总算勉强的点了点头,一行人这才回了家,准备五日后出发前往龙泽。
转眼间,距离姚情离开盛泽已经过了五日的时间,这天,在回龙泽的路上,墨然一脸严肃的看着姚情:“回到龙泽后,你万事要小心,我会让花容月色贴身保护你。”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姚情看着他难得异常难看的脸,紧张的问道。
“有人已经按耐不住想要篡位了!”墨然眼底满是冷酷、杀意和狠毒,没想到,他居然敢下毒,还真是长能耐了!。
“什么人这么厉害?你的那些兄弟吗?”想做皇帝的,一定是他的兄弟。
墨然摇了摇头:“父皇只有我们兄弟四人,大皇兄端木墨幽,今年二十五岁,从小就被父皇寄养在外面,他向往自由,讨厌约束,因此成年以后,父皇想接他回宫,被断然拒绝,如今游历江湖,好不惬意,所以,他不可能;二皇兄端木墨云,今年二十三岁,向来喜欢舞文弄墨,对朝堂之事也甚少关心,所以,他更不可能;至于三皇兄端木墨擎,二十一岁,是当今皇后的儿子,如果若真要细数的话,恐怕他的动机最大,可是,从我的观察来看,即便他有一位野心勃勃的母后,而他自己,却对政事毫无兴趣,反而对经商兴致颇高,如今京城最大的酒楼烟雨楼,便属于他的产业。所以综合以上,我的三个哥哥造/反的可能性不大。”
“那会是谁?”姚情讶异了,不是兄弟?难道是皇上的兄弟?
“其实,这个人我已经调查很多年了,可是至今一无所获。他对父皇下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都不会下杀手,但是却可以让父皇元气大伤,他一直在我们的身边,我甚至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次,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预感到暗中的这个人,即将实施他的计划了!”墨然紧蹙着眉头,一脸沉重的瞥了一眼姚情。
“如此的话,那他藏得真的很深,能够对父皇下药成功,说明他熟知父皇的饮食习惯,亦或者是说,父皇身边,有他的人?天,如此的话,父皇岂不是很危险?”姚情略显激动的看着墨然。
“放心,现在咱们还没搞明白他的意图,他一定不会这么快就动手的,如若不然,直接杀掉不是更省事?还下毒干什么?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就是在等咱们,等咱们回去后,他才能够一网打尽!”墨然薄唇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的姚情心里直打颤。
“那咱们这是要自投罗网?”姚情可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墨然唇角飞扬,很显然,已经有了对策!
“既如此,我该怎么配合你?”姚情低头凝思了片刻后,抬起头认真的看向墨然。
“你只要好好的做好我的丫鬟就可以了!”端木墨然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看向姚情。
“这是你计划之内的?”姚情诧异的问道。
“不,与计划无关,你不觉得,你该履行诺言了?”某男懒散的往软榻上一靠,斜着眼瞥向姚情。
“诺言?狗屁,端木墨然,老娘什么时候说要答应你做你的丫鬟了?明明是你自己下的命令好不好?就算是诺言,也是你自己的诺言,关姐何事?少他么的往老娘身上推!还不洁?丫丫个呸啊,本小姐大好的名声,全叫你给毁了,你还有脸跟我提诺言?”姚情向来见不得他拽的二八五万似的表情,明明是自己的不对,干什么统统推到他身上,这不会胡扯吗?
吧我离前。“看来,你对这件事还耿耿于怀?”墨然幽邃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这丫头,记仇着呢?
“你觉得哪个女人碰到这件事不耿耿于怀的?”翻了个白眼儿,姚情很无力的低吼,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既如此,那就好办了,你记恨这么久,想必对自己丫鬟的身份早就已经铭记于心了,这次回宫,你就以丫鬟的身份留在我身边,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你也可以代替我,伺机的观察下皇宫中的情况。”墨然恢复正色,对姚情说明了她接下来的职责所在。
“你你玩我?”姚情诧异的瞥了一眼一脸正色的墨然,感情这厮刚刚是闹着玩儿的?
“我目前尚不能够确定王府中有没有奸细,所以丫鬟的身份,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见好事!”一个不受宠的妃子,怎么样也不会成为威胁他的棋子!
“你,你这是在关心我?”姚情心中一紧,没想到,他是这么想的。
“你是我的女人,难道,我不应该关心你?”端木墨然啼笑皆非的看着身边的女人,身为男人,不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女人?
“你看不出来,你还有。”姚情刚想要开口,却发现端木墨然蓦地神色一凛,一把将她拽离原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只听耳边生风,一支尖锐的箭硬生生的射/在了马车的后车厢上,同时,明月的声音响起:“王爷小心,有埋伏!”话音刚落,便传来叮叮当当刀剑相碰的声音,端木墨然黑着脸,掀开车窗一看,数十个黑衣人齐齐围攻着他们这个小队伍,他当下沉了脸,一脸正色的看着姚情:“你在这里等着,对方人数太多,他们应付不过来,听清楚了吗?”
“我,我可以帮你们!”姚情张了张嘴,却被端木硬声打断了:“帮?怎么帮?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你那杀人于无形的暗器?人数这么多,你防的过来吗?行了,好好待着,不许乱跑,听见了吗?”
“知道了,你要小心。”姚情无力的点了点头,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失败。
端木点点头,一把拉开车门,一剑砍翻一个黑衣人,冲着自己人道:“全部格杀!”
“是,爷!”所有人听见后,不再有所顾忌,统统下了杀招,就连水渺儿、水溪儿也加入了战斗,两个人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刺客之间,倒是让墨王府的众人张大了嘴巴,这人,真的不可以貌相啊,谁又能想象的到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杀起人来如此的狠辣果断?
而此时马车中的姚情,坐立不安的攥紧了拳头,眼波流转间,瞥到射/在车墙上的红箭,好奇心使然下,她拿起手绢,用劲拔下了箭,仔细端详后,她的脸色倏地变白,这个,这个箭是‘冥域门’的?
那,那这个刺杀,岂不是没有这么简单?怎么办?这冥域门可是与他们血煞齐名的暗杀组织,他们与血煞一样的神秘莫测,今日的刺杀能够出动冥域门,就绝对不似表面这般的简单!
而他们如今加起来也不过十八人,对方此次出动了四五十人,眼下的战斗看似他们占了上风,可是多年与冥域门对阵的经验告诉她,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到底在酝酿着什么阴谋?眼看天色已经快要黑下来了,夜晚,可是他们杀手最兴奋的时刻,届时岂不是一切都晚了?不行,一想到这些,姚情的额头不禁冒出一层的冷汗,为今之计,只有让他们来了
思之际,从怀中拿出一支信号弹,拉去后心,从车窗外扔向天空,看着那颗信号弹在空中绽放出神秘的色彩,姚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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