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福尔康离去的背影,姚情将眸光转向了墨然:“今晚,我想要探一探荣王府!”
墨然深深的看了姚情一眼:“决定了?”
“决定了,舅舅说他的书房有一张母亲的画像,我想要将它偷回来!”他不配拥有!
“你这是在逼他!”自始至终,这个荣亲王始终没有露面,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我不管,作为父亲,他不够格!”冷哼一声,姚情甩开墨然的手,往前走去。
“你又在任性了?”墨然将她强带入怀中,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
“或许吧!”姚情睁着水眸,无力的耸了耸肩,墨然无奈的摇了摇头:“今晚,我陪你去吧!”
“谢谢!”姚情半晌后,憋出了这两个字!
夜,很黑,很安静
倏地,泽都宽敞的街道上,闪过一黑一白的影子,速度之快让人咂舌,随着黑白两道影子的穿梭跳跃,他们来到了“荣亲王府”门前,只见其中一道白影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与随行的黑影一起消失在荣亲王府内
黑白两道影子的轻功一绝,转瞬间便到了荣亲王府内,自由自在的来来回回的在王府内穿梭,似乎在寻找什么,终于两道影子停在了“思燕阁”附近!
望着这座朴素的阁楼,白影愣了半天,淡淡的烛光告诉白影,阁楼里面有人,但她,还是毫不迟疑的跃了进去,黑影也迅速的跟了上去。
这座阁楼建造简约、大方,布置典雅,院内一尘不染,各式各样的花草争相怒放,昙花是这里种植最多的花,此刻正是昙花开放的时候,满园都是昙花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根据阁楼内外都有重兵把守来看,这座小楼乃府中重地。站在高高的墙壁往里面看,一位身着黄色锦袍、举止儒雅的中年男子背着手站在房间内,望着墙上的一张画而沉思
墙上的人影以绝顶的轻功轻松跃入阁楼,躲藏在暗处。
儒雅的中年男子,只是轻轻的摆弄着屋内的摆设,看那些东西的新旧来看,似乎很久都没有动用过。
而此人也只是轻轻的抚摸它们,似乎在悼念这些物品的主人。画中的人,是一位身着宫装的美丽女子,狡黠的眼神中,透漏出女子的活泼可爱,眨着眼睛望着指尖的蝴蝶,乐此不疲!
暗处的白影看到画中的女子,不禁呆掉了!久久无法回神
正在他发呆之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王爷,世子爷有事找您,就在门外!”屋内的人满脸烦躁的答了句:“知道了,让他在外面候着,不准进来,本王这就出去!”说完,恋恋不舍的望了眼墙上的女子,然后熄灯,转身离开。
听着外面喧哗的吵闹声,黑白两道影子缓缓的从暗处走出来,拉下白色的纱巾,露出姚情那张冷漠的脸庞!嘴角勾起的一抹讽刺笑容,冷冷的扫视着房间。
她缓步走向位于客厅中央的画像前,喃喃的说道:“既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轻轻的抚摸楼中的陈设,陷入深思:不可否认,他似乎还很爱娘亲,既然如此,当年的事,又怎么会有那样凄惨的结局?为什么?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个荣王似乎对于娘亲仍有很深厚的感情,而且还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痴恋,这种感情,并不能伪造出来的。从房间里面的摆设,完全可以看出来,那些东西都是很多年前的旧物,是那种,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生活用品,而他却是那样疼惜他们,仿佛通过他们看到这些物品的主人似地,这样的场面不仅仅只是震撼了她,更让她久久未能平息心中的波澜
她彷徨了,无奈了,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样的一个爹,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见他,对于他,她是陌生的,却又是熟悉的,总之,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好了般,自己已经无法再去改变什么!
半晌后,姚情转过了身,往门外走去,墨然不解的望着她:“你不是要拿画吗?”
姚情脚下一顿,神色不明的叹息:“那幅画,他视若珍宝,我不能,不能如此的狠,我真的做不到!”说完,不再犹豫,大步转身,足下一点,跃上房顶,快速的在黑夜中穿梭着墨然回眸看了眼画中的女人,突然觉得是那般的熟悉,在哪里加过呢?听到楼下有脚步声传来,他快速回神,追着白影而去,一切,又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回到箫府后,姚情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墨然坐在一旁一直陪着她,倏地,他的脑子中一闪,脸上挂着诧异的表情看向姚情:“我想起来了,那副画像中的女人,好像水子琰的娘亲啊,就是那个一直蒙着面纱的女人。”
姚情心中一紧,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拜托你,你觉得这可能吗?”
“好像是不大可能,可是,真的是好像啊!不过,感觉不大对,画中的女人,狡黠富有灵气,而子琰的娘亲,仿若是柔弱的让人怜惜,两个女人,差别也太大了!”墨然摇了摇头,迅速的否决了这个想法。
“你观察的倒是仔细。”姚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丫的,这男人太强大了,早晚会让他看出破绽的,她不要跟他待在一起了,太痛苦了!
就在她站起身想要开门之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姚情打开门,看到一脸焦急的明月:“有事?”
“回王妃,属下有事要找王爷汇报。”明月一脸紧张的往里面瞅了瞅。
“进来吧,他在里面!”姚情打开门,让开了一条路,深深的看了里面一眼,关上门离开,看明月的样子,想来是大事。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便被一阵风带入了怀中,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檀香味儿,姚情嘟着嘴问道:“干什么?”
墨然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如今不仅黑的吓人,而且双手发抖的拿着信件递给姚情:“父皇出事了,咱们必须火速的回京!”
“什么?出什么事了?”姚情快速的拿起信纸一看,惊呆了!
“那,那怎么办?”姚情不知所措的看着墨然。
“你,你若是不想回去,就在盛泽待着吧,等我处理好之后,再回来接你!”墨然想到姚情如今棘手的身世,有点不忍的看了她一眼。
“不行,父皇既然中毒了,我就必须回去,好歹我会点医术,说不定能够帮上忙也不一定!”姚情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可是你的仇?”墨然垂下眸,拉着姚情的手紧了紧。
“哼,那女人真是命好,放心,她暂时又死不了,早晚我会讨回来的。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跟义父说一声,随后,咱们立即启程!”姚情拍了拍墨然的肩膀,便快速的往前院奔去。
当安顿好一切后,天色已经快亮了,箫府一家人站在大门前,依依不舍的拉着姚情的手嘱咐着一切,子琰看不过去,赶紧拉开自己的爹娘以及舅舅、舅妈:“大家别这样,龙泽真的出事了,咱们就别耽误他们的时间了,有机会的话,咱们一起去龙泽看他们啊!”
“是啊是啊,哥哥说的没错,随时都可以来墨王府找我的!”姚情点着头,墨然握着姚情的肩膀道:“墨然随时恭候大家的到来,这次走的匆忙,还望大家多多包涵!”
“孩子,你太客气了,快走吧,快走吧,我们有空了一定去龙泽看你们!”箫剑拍了拍墨然的肩膀,推着他们上马车,墨然姚情点点头,不舍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后,弯腰上了马车,就这样,清晨的街道上,急速驶过三辆疯狂马车,车后是十几匹高头大马,火速的朝着龙泽的方向奔去逼光画决。
子琰转身看了一眼大家:“我去一趟皇宫,给皇帝送封信,墨然走的匆忙,已经没有时间再进宫了。”
“好,你去吧,路上小心!”水逸轩点点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子琰点点头,足下一点,消失不见。
看着女儿走的方向,夏如烟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她才回来了几天,又要离开了!”
水逸轩不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是舍不得的话,咱们准备一下,去龙泽吧?想必涟漪那丫头,很期待咱们过去!”
夏如烟含泪抬眸:“可以吗?我可以吗?”
“没事,这几年悠儿这孩子真是让我吃惊,你的身体已经被她调理的一天比一天好了,相信自己,没问题的!”水逸轩连连宽慰。
“好,好,那咱们就去找他们,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夏如烟高兴的喜极而泣,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有时候她甚至不敢去睡觉,就害怕自己一睡不醒,再也看不到她所在乎的人,这是一个痛苦且漫长的过程,她希望,能够早一天解脱,早一天恢复正常,但愿,这不是梦想!
“没问题,等子琰回来处理下手头上的事,咱们就去。”水逸轩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向箫剑:“你们一家也随着我们一起去吧,顺便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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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奉上,唉呀妈呀,总算是更完了,大家看的同时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留言告诉晴哟,晴会快点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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