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贵被人推搡来推搡去,甚至被人嘲笑一个小孩子还要饭。
不过还好还是有好心人的。
有不少百姓给他指路,“眼下能够吃饱饭还能接纳你的地方也就只有大理寺了,那里还能给难民看病,你不妨去那试试。”
满贵满怀感谢的鞠了躬,随后直奔大理寺。
孩子倒在府门口,被人光明正大的抬进去让洛扶摇检查。
如此,洛扶摇诊治这个孩子便可以光明正大,更不会暴露卢芳草的下落,假装是巧合。
大理寺还有不少没治疗好的患者,洛扶摇便把满贵和他们放在一块治疗,更加光明正大。
“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小年纪中毒了,可要赶紧解毒啊。”
洛扶摇这段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所有人听到。
不过其他人也没太注意,只以为又来了一个没钱治病的人。
方城得到消息之后匆匆赶来。
见到满贵安然无恙,便看了一眼洛扶摇。
她冲他点了点头,方城这才明白一切松了口气。
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这孩子的身份,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事了。
安顿好满贵。
洛扶摇和萧玉锵把方城和知府叫去了内室,几人私下商量。
“这孩子到底是?”知府对此还一概不知。
萧玉锵告诉他,“这孩子就是满贵,也是卢芳草的儿子,刚刚从刘仁义那里放出来引诱卢芳草上钩。”
“什么?又来一个!”知府简直都要崩溃了。
他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命不太好,还是老天都觉得他命活的太长了,想让他提早寿终正寝。
为何麻烦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好不容易送走一个又来一个,有完没完了!
萧玉锵却劝他,“放宽心态,这其实也算是一件好事,并不是坏事。”
“这孩子明显是个套儿,可是却出现在咱这儿,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可这个孩子放在他们手里才比较危险,如今孩子回到咱们手中,也不至于让刘仁义拿捏孩子来威胁卢芳草,否则卢芳草万一一时心软改了口供那就不好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恐怕知府和方城同样都要跟着遭殃。
知府听完这个解释心里倒宽心了许多。
洛扶摇在来的路上已经从萧玉锵那里知道府衙被烧毁的事,不过好在大理寺还算比较安全。
方城这才把刚调查的消息告诉他们,“刘大夫有线索了。”
“他人在哪?”知府有些激动。
如今刘大夫是最重要的认证,而且最重要的物证也在他的手上,若是能够找到他,这件事情才可以真正的结案。
“我的人调查了一番,怀疑他已经南下投靠他一个卖药材的亲戚去了,只不过信息不太准确,不知道是否为真。”
“南下了?”
萧玉锵倒是对那里不是很陌生,“本王曾经讨伐过西南,在那里也有人,本王这就让人去调查!”
但这件事情交给别人也不放心,所以他便把主意再次打到了韩文清的身上。
韩文清来到大理寺之后满脸的苦闷。
“不会有什么不讨喜的活给我吧。”他这几天当跑腿子已经跑够了。
萧玉锵嘱咐他,“你替本王南下一趟,帮本王传个口令。”
“这次我可不能白白帮你,你府里的那一幅山水画我听了许久,这次你必须给我。”
韩文清这回也学聪明了,还知道跟他要报酬。
不过就是一幅画,萧玉锵并没当回事,便答应了,“等你回来就给你。”
“妥了,马上给你办。”韩文清终于了了。
萧玉锵把这件事情交给了韩文清,秘密的传他口令让人去找刘大夫,只要找到人立马送回来。
可临走之前韩文清突然问,“若是他不肯配合回来怎么办?”
“若是不肯配合……”他的眼神微微一沉,“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先保住账本最重要。”
最重要的还是那本账本,账本上记录的是最有力的证据,有可能还能因此而扳倒太子一派,所以这账本必须被他们找到,不能让太子提前一步。
韩文清走了。
洛扶摇继续去给百姓治疗,留下了方城几人。
知府颓废的坐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这把大火一烧,我全部家当都没有了。”
“你放心,本官已经让人紧锣密鼓的重修府衙,这段时间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一下吧。”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太子府。
刘仁义低着头跪在萧瑾瑜的面前,一脸的委屈。
萧瑾瑜指着他便劈头盖脸的大骂,“那个孩子都放出一整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瞧瞧你出的这个馊主意,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本来他是不打算把这个孩子放出去的,毕竟也算是一个底牌,就算那边没什么动静,这孩子只要在手就不怕卢芳草不见他们。
可是刘仁义却说放出孩子可以更早地把卢芳草引诱出来,可这一整天都过去了,不但卢芳草没找到,就连孩子还去了大理寺得到救治,他能不生气吗。
“你简直就是个废物!”萧瑾瑜越想越气,顺手一巴掌打在刘仁义的身上。
“你也不会让人看着点儿,怎么可以让那个孩子找到大理寺去,这下手里最后的底牌都没有了,你让本宫怎么办!”
“太子殿下息怒。”
刘仁义挨了打还挨了骂,心里很不舒坦。
但这段时间他也承受了许多的压力,太子殿下如此焦虑怕也是担心皇上对他有偏见,从而皇位与他无缘。
他思考了一下,心一横大着胆子说,“太子殿下,如今事情已然这样,不如早点把皇位牢牢的把握在手中,除掉无用之人,自己登上皇位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你还敢怂恿本宫!”
萧瑾瑜又一巴掌打了下去,并愤怒的斥责他,“别以为本宫什么都听你的,你那点小聪明本宫可是看的明镜似的,就凭你动了这个心思,本宫完全可以把你拉出去砍头!”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一般人可不敢说,而且没有人会说到明面上。
萧瑾瑜怕被人落下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