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他常年在宫中经常看各个小主和皇上的脸色,早就练就了一副看人脸色的能耐。
这会儿注意到逍王和逍王妃的脸色不对,就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他这会儿有些庆幸,“看来是孩子还真有用,幸亏奴才方才担心这孩子会惹事,所以便一起带了来,否则扔在那里不一定会出什么事呢。”
当时他担心这孩子哭声太大就给打晕了,也害怕放在那里万一有人遇到便把这孩子给带走了。
所以也没想那么多,顺手就提着来了,好在这孩子还是有用的。
洛扶摇冲他感激一点头,“多谢李常公公,回去之后替本宫谢谢李公公,这份恩情我们逍王府记下了,日后必当报答。”
“王妃娘娘说的什么话呀,干爹也是非常佩服逍王为人的,所以不希望逍王府出事,至于报答那就更不需要了,只要逍王府当然无恙就好了。”
如此圆滑的话听多了也就罢了,洛扶摇没再说什么。
李进的任务已经完成,便抱拳告退,“那奴才就先回宫了,出来时间久了怕被人怀疑。”
“本王腿脚不便,不能相送。”萧玉锵突然看上了旁边看热闹的韩文清,冲他扬了扬下巴,“你去送送李常公公。”
“真是栽在你手里了,这几日什么累活都交给我干,这是欠你的。”
韩文清一边嘟囔着一边还是诚实地起身去送李常。
而洛扶摇看了看李常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地上还未清醒的满贵。
暗自摇了摇头,“就这手劲儿,哪里还需要人去送送他,恐怕他一个人都能打两个人了。”
萧玉锵也赞同的点了点头,神色有些严肃,“本王之前并没注意他们父子俩,现在看来李常和李进确实不太简单。”
能够做到如此缜密的地步,李进确实是有些小心思的,也是有些智慧的,不然也不会做到大太监的位置。
洛扶摇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清醒着,“还好对方是友不是敌,否则这样的人作为敌人还是比较危险的。”
两人说话间,卢芳草的哭喊声再次传来。
“满贵你到底这是怎么了,赶紧醒来看看娘亲啊。”
满贵就是不行,卢芳草急坏了,只能看向洛扶摇,“王妃娘娘求您救救满贵吧,他到现在还没醒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如今她丈夫去世,儿子可不能再出事了。
洛扶摇一大早膳食也没吃消停,干脆放下筷子,蹲下给满贵检查了一下。
“你放心,他只是昏迷过去了,不成大碍。”
“可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洛扶摇顿时无语。
她也没想到李常的手劲这么重,对孩子还下这么重的手。
“没事,本宫把他弄醒。”
梅瑾把她的药箱拿来,她用药材调配出臭丸在满贵鼻子下晃了晃。
臭气熏天的药丸味道久久不散,萧玉锵在旁边让人点燃了香叶。
满贵缓缓睁开眼睛,话都没说出来就侧到一旁哇哇直吐,整个人有些恍惚。
卢芳草吓坏了,连忙求助她,“王妃娘娘,满贵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被臭丸熏的,再加上刚醒来还会有些头晕而已,一会儿就好。”
梅瑾给孩子准备了一杯水喝下,满贵状态好些了。
卢芳草还是不放心,言语间满是危险,“会不会是刘仁义害了我的儿子,不然他平日里身体挺健康的。”
她就担心是刘仁义下的手,那样的话孩子怕是受尽不少罪。
洛扶摇顿感无力,都已经这么跟她解释了,她还是不肯相信。
不过她也知道作为母亲的肯定会担心孩子,所以便没有生气,只是又给满贵把了脉。
这不把脉还好,一把脉她脸色顿时一变。
“中毒了!”
萧玉锵喝茶的手一顿,抬头问道,“孩子中毒了?何时的事?”
“应该就是在失踪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虽然不是致命的毒,但若是这么拖下去也活不久。”
卢芳草一听这话,整个人吓得跌坐在地上痛苦捶地,“都怪我,为什么没有好好看着他,竟然让他落在刘仁义的手中,一定是他们给我儿下毒了!”
此时满贵精神状态好些了,缓过神来发现母亲在哭,伸出小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娘亲别哭,满贵没事的。”
洛扶摇见他们说话了,立马问到,“满贵乖,你还能记起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
身边所有人的事情都落在满贵的身上。
满贵小脑袋瓜一歪,“我这几天被刘大人关在一个小黑屋里,昨天晚上莫名其妙让我吃顿好的,今天早上就把我给放出来了。”
吃顿好的?
看来应该就是那顿饭里面下了毒,而且是故意让孩子放松警惕。
洛扶摇起身来到萧玉锵面前低声说道,“看来是故意把满贵放出来,目的就是引诱卢芳草上钩。”
这个毒很容易被发现,只要卢芳草知道他中毒了,必然会去看大夫抓药。
只要她敢现身,刘仁义的人必然会立马知晓。
为了抓住一个卢芳草,他简直是费尽心思,
萧玉锵猜测,“这个套下的精妙,毕竟他们不能确定她在哪,如果她没有带孩子看大夫,那他们就能确定她在逍王府了。”
洛扶摇心中一惊。
确实如此,现在全京都都知道她逍王妃会医术,用这样的方式打探卢芳草的下落,确认有效。
卢芳草看清眼前的处境,都快急晕了,“那现在怎么办。”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件事情也好办。”洛扶摇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
她凑到满贵耳边一顿嘱咐,孩子也是聪明伶俐瞬间就听了进去。
当天晚上,黑风把满贵悄悄的从王府后门放了出去。
翌日。
满贵按照洛扶摇所教,一路乞讨。
“行行好吧,我好饿呀,赏我口饭吃吧。”
京都的乞丐不少,但还是有许多人对此见怪不怪,根本就不理会,也没有人帮他。
不过好在满贵的目的不是为了讨饭,而是大摇大摆的在城里转悠。
逢人就会问,“请问在哪里能够吃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