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林清浅收拾好,准备出门去公司,结果却见靳北笙仍穿着睡衣,淡定地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手机,完全没有要离开她家的意思。
“你不走吗?”
“不走。”
“工作狂不工作了?”
“今天是周末,有些文件我可以麻烦郑助理送过来。”
“你这是打算赖在我家?大哥,你是无赖吗?”
“不无赖的话,我能肯定,只要我今天迈出了你家的大门,就再进不来了,所以我宁肯不出门。”
林清浅觉得不可思议。
她叉着腰,看着靳北笙:“你就不怕我不回来了?”
靳北笙放下手机,笑了笑:“下午,我会让郑助理和司机一起去接你,接不到你,他们就不能下班,你如果忍心,可以不回来。”
“靳北笙!你这是道德绑架!”
“有用就行。”
林清浅刚想怼他,手机就响了,是助理打来的电话。
今天她有两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大周末的,大家陪她一起加班,她不能迟到。
和靳北笙也是正儿八经的无话可说。
所以她连权衡都没再权衡,直接转身摔门离开了家。
砰的一声,家门被重重关上了。
靳北笙笑笑,拨通了郑宇的电话:“一会儿,麻烦你把我的行李送过来,另外再找人来换个锁,要快。”
……
晚上,林清浅下班回来,发现自己家的门锁被换了,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更加确定靳北笙就是来和她讨债的!
她按响了门铃,又踹了两脚门:“靳北笙!你给我滚出来开门!”
“靳北笙!”
门开了,靳北笙满目温柔:“浅浅,今天过得开心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努力保持冷静,指着门锁道:“你给我个解释,我的锁呢?”
“换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走出来,关了门,握住林清浅的手,拉着她录指纹:“浅浅,我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动换锁改密码的念头,不然我还会继续换锁,我们可以比比,谁换的比较快。”
“你是不是太闲了?有病啊!”
靳北笙也不恼,只继续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一声,学校那边我找人帮你递了退宿申请,下周一你应该就能收到通知,乖,住回家来,让我每天照顾你,陪着你,你应该也会开心的,对吧,我的小姑娘。”
嘀的几声结束,指纹录制完毕,靳北笙轻捻了捻林清浅的指尖,语气仍旧温柔:“密码是你的生日,别忘了。”
“靳北笙,你真的疯了!”林清浅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
靳北笙解了锁,握住门把手,把门拉开了一条小缝:“我不是疯了,我只是不能放你走。况且,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我看中的东西,一定势在必得,人也是。”
他转头对上了林清浅略显恐慌的目光,笑笑:“我的小朋友,你在根本就不了解我的情况下,想当然的给我下了好人的定义,肆意撩惹。我给过你很多次不要靠近的机会,是你拉着我走到现在的,乖,该吃饭了。”
“疯了……你疯了!”
林清浅又后退了几步,猛的转身跑向了电梯门口,用力按了几下下行键,可电梯门就是不开,她又往消防通道的楼梯口跑,但到底还是速度慢了,被靳北笙抓住胳膊,带进了怀里:“宝贝,你放着家不回,想去哪儿?”
“我不用你管!你个神经病!疯子!我要和你离婚!”
林清浅挣扎着,把毕生了解过的防身术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最后比划来比划去,还没等开始施展,整个人就被靳北笙拦腰打横抱了起来。
“靳北笙!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可就喊救命了!”
“喊吧,一层一户,你准备喊谁来救你?”
“靳北笙!”
她挣扎着,可在巨大的力量悬殊面前,根本就是无用功。
这也是林清浅第一次对身高差和体型差,以及男女的力量区别有了这么直观的认识,一米九的靳北笙抱着一六五的她完全就像是……怎么形容呢?
反正就是……她弱的像只小鸡崽……
靳北笙抱着她回了家,径直走到餐桌旁,把她放在了拉开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单膝跪地,握住她的脚踝,帮她脱了一侧的高跟鞋,托着她的脚掌,让她踩在了他的膝盖上,这才又去脱另一只鞋。
“果然,还是红色的指甲更衬你。”
他用手掌托着她的脚,轻抬起她的腿,然后低头亲吻了她的脚背。
林清浅紧蹙着眉,下意识把脚往回缩:“脏!靳北笙,要不咱们去趟医院吧!我感觉你这个精神状态不太好,真的,早发现早治疗,是有好处的,轻微的变态,应该还有的治,你别放弃自己。”
靳北笙没说话,只拿起她的黑色高跟鞋,起身,走向了玄关。
林清浅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害怕的紧张吞咽了一下。
她感觉靳北笙肯定是因为之前突然被她甩了,受了刺激,然后精神上一下子接受不了,就变态了,总之,他现在非常危险,自己绝对不能和他待在一起!
林清浅光是想想他刚刚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大灰狼瞧见了烤全羊似的,透着不清白的贪婪,她就忍不住打哆嗦。
反正她再待在这儿,早晚完蛋,得跑!一定得跑,得让这人自己冷静一下。
这样想着,她忙是起身,往卧室跑,准备先躲躲,然后找准机会离开这个危险的家。
可谁料路过玄关时,一瞥见靳北笙,她就紧张,一紧张,脚底打滑,然后很丢脸的摔倒了……
靳北笙关上鞋柜的门,很是担忧的向她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轻推了下眼镜:“浅浅,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不要光着脚到处乱跑,容易着凉,还会肚子疼。”
说着,他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你刚刚是想跑去哪儿?”
“不用你管,变态!”
靳北笙抱着她走进了卫生间,让她在洗手台上坐下。
他取了条毛巾,用温水浸湿,拧干,然后蹲下,展开毛巾裹住了她的一只脚,细细擦着:“就像这样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我不会再失联,也不会再让你找不到我,我们就这样重新开始,不行吗?”
“现在已经不是这个问题了,靳北笙,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对劲啊?就是,你……你可能不是离不开我,或者舍不得我,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咱们这段关系是由我结束的,所以,你才会有现在这种非得纠缠到底的表现,说白了,这是一种报复心理,再这样下去,咱俩早晚会成怨侣的,非常非常危险。”
“不会的,我的心,我自己知道。”
“我和你说不通了,你已经掉进一个怪圈了,真的。”
她把脚向后缩了缩。
靳北笙抬手放下毛巾,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穿着十八颗黄豆大小的金珠编织的红绳,他握住林清浅的脚,把红绳系在了她的左脚脚踝上。
林清浅挣扎着,道:“我不要!你快给我解开!”
靳北笙一手握住她的小腿,一手轻抚着她的脚踝,禁锢着她。
他语气眷恋又虔诚,还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欲意。
“月初,我去了趟澜山寺,亲自将这些金珠置于佛前,又用我的一缕头发和红线捻在一起,串着金珠,编成了这条脚链,我当时就想着,你戴上一定会很漂亮。现在瞧着,果然如此,甚至更胜于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