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又都把目光投向了司马孟。
“不是我,我刚才也中招了。保持神志不失已经是竭尽所能了,破除这幻境我还真做不到。”司马孟摇摇头说道。
“难道是你?”上官鹭炎猛地扭头看向了牛泗。
牛泗赶紧摆摆手:“怎么可能?几位前辈还破不了的幻境我哪能破得了。”
“你怎么没事?这样的幻境不是你一个化神期能抵挡的吧。”司马孟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牛泗的眼前,一双鬼眼几乎已经贴到了牛泗的鼻子上。
牛泗双目一眨不眨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呀。’这会儿当然是打死也不能承认了。
司马孟盯着牛泗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收回目光。
“这小子神魂比我们也差不了多少了。能挺过来也算不错。但若说是他破的幻境,我也觉得不大可能。”司马孟淡淡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解除了呢。”阴空道。
“也许年岁久远,这幻境没有那么稳定吧。上次我们来不是也没触发嘛。”上官鹭炎皱着眉头说道。显然他也不认为自己猜测的就对。
“管他呢,我们先去里面再说,等正事办完,再研究这个不迟的。”阴空道。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司马孟也皱着眉头说道。手掌抬了抬似乎想放个法术探查一番。最后又轻轻的收了起来。
看到司马孟的动作阴空和上官鹭炎都是一阵紧张,见他把手放下也都松了一口气。
“老鬼还是不要再节外生枝了。这地方诡异的很。我们还是先干正事吧。”阴空道。
“是呀,万一再惹出那幻境来,我们未必有办法出来的。”上官鹭炎道。
“走吧,但愿后面能顺利点。”司马孟有点尴尬的说道。
众人也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向前行去,只是小和尚常义看向牛泗的目光颇为不善.牛泗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惹到这小和尚了,竟然对自己这么有敌意。
越往前走,越是幽深黑暗。众人都修为不凡,自然是不怕黑的。但牛泗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因此越发的小心戒备起来。
“我怎么觉得有点心惊肉跳的。”走在前面的司马孟突然停住的了脚步,紧锁着眉头说道。
“原来司马道友也有这感觉,我还以为刚经过幻境是我感觉错了。我也是隐隐感到有些不安。这次进来好像和上次大不相同了。”上官鹭炎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说道。
“我也一样。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我一时还想不到。”阴空大和尚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洞穴越往里面走,似乎越开阔了,我们上次来可不是这样的。”司马孟环顾一周道。
“好像是比上次宽敞一些,难道我们还没有在幻境中走出来?”阴空道。
“刚才的幻境应该是破除了,我现在到怀疑上次我们来的时候恐怕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司马孟道。
“上次我们也是加了小心,难道还能看错?”阴空道。
“难道这根本不是多罗窟?”上官鹭炎道。
“恰恰相反,这里应该就是多罗窟。不过我现在倒是怀疑此地可能还有些活物在的。”司马孟道。
“你是说有人在算计我们?”阴空和上官鹭炎同时看向了司马孟。
“极有可能。”司马孟认真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整个洞窟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洞窟的顶上石壁上不断有石屑纷纷落下,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轰轰的传来。
“难道里面还有人?”上官鹭炎道。
“未必是人!小心。”司马孟说着身形已经朝一旁闪开。
就在此时一头浑身满是符文的青色巨牛已经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巨牛比这洞窟也小不了多少,此时已经对着众人发起了冲锋。
这青牛身形刚动,带动的狂风已经吹的众人有些身形不稳了。这大家伙莫说被其撞到,就是真的擦上一下半下,也那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这个时候不管是上官鹭炎他们这些炼虚修士,还是常义牛泗这化神修士,全都做了统一的选择——那就是躲。
“硬碰不得,闪开。”阴空大和尚身形一闪,已经躲到了一旁,还不忘把正在愣神的常义也扒拉过去。
牛泗早在看到这大青牛的时候就开始向着边缘移动了,此时更是远远的躲开了大青牛的路线。
但石窟之中空间非常有限,牛泗手脚死死的吸住石壁,这才没有被青牛带起的气流卷走。
眼见大青牛就要与众人错身而过,其硕大的尾巴突然如同鞭子一样向着常义就抽了过去。
常义此时抵挡气流已经力有不逮,哪里还有余力接着这一记抽打,眼见就要命丧当场。
“开!”关键时刻阴空还是出手了,一挥手里的禅杖就挡住大青牛的尾巴。
“轰!”一声巨响,阴空的身形腾空而起,然后重重的砸在了石壁之上,顿时一阵乱石纷纷。
好在这一禅杖也打偏牛尾的方向,总算是保住了常义的小命。
阴空一骨碌爬了起来,样子虽然狼狈,但似乎并未受伤。
大青牛冲出好一段距离,才一头撞在石壁之上,顿时又是一震地动山摇,乱石激飞。
“退!”阴空大吼一声,一甩手一个金色的罩子已经罩住了常义。他自己却再次向着大青牛的方向冲去。
“躲远点!”上官鹭炎在经过牛泗身边的时候,也是关照一声,然后自己也向着大青牛冲了过去。
司马孟舍命也没说,但也比阴空只是落后一步,和上官鹭炎并排向着大青牛冲去。
这样的战斗哪里是牛泗所能掺和的,因此沿着墙边,飞快的向相反的方向撤去。
常义看牛泗如此胆小,不屑的撇撇嘴,但也不敢再呆在原地,不过撤退的速度倒是不紧不慢。
牛泗完全没有搭理常义的意思,这一退直退出数千米才停住步伐,挥手间布下阵法,这才稍松一口气。
这地窟蜿蜒曲折。相信他们一时半会也打不到这里了。常义则是退了不远的距离就停了下来,还在小心的观察着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