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石川如何打算,反正布鲁斯是片刻不想多待。听完一人往上一个往下的计划,马上答应下来。布鲁斯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冷不丁一抬头。角度刚好合适,可以看到两米岩壁上方刻有三个字。忙用手电筒照着进行辨认,瞧上半愣没看懂字面意思。
石川不知道他在瞅啥,跟着凑过来瞧瞧。确认是三个字而非其它,但也不认得。结合当前环境推断,连猜带蒙。
“篆,观月台!对!应该是这三个字!”
石川不这话还好,一出来,布鲁斯忍不住哈哈大笑。抬手指着两侧壁立万仞的夹缝峭壁,问月亮从何而来。哪怕看到一颗两颗星,他都能理解。问题是,头顶最高处依然是山石壁!如果看不到月亮,这所谓的观月台就是扯淡!难不成,我们每看到的月亮都是从这条火山夹缝里升起来的!?笑话!大的笑话!
雕刻在岩壁上的字,石川只是凭过往的经验顺推出的结果。至于是不是大的笑话,观月台还是观月台。谁知道这三个字是否另有所指,但字面意思的正解应该就是这个。嗯!不会错的!
担心有人再笑傻了,石川叹道:“别人笑你太疯癫,你笑他人看不穿!”
笑声戛然而止,布鲁斯问道:“什么!?”
石川没接茬,从怀里掏出火机试着打火。只是轻轻一转火轮,喷溅而出的火星瞬间将油线点燃。只听噗噗两声,一团久违的光明随即冉冉升起。此时能看到这份耀眼的光亮,满满的幸福呢!仿佛一千年没见过这个熟悉的颜色,着实让人怀念。
接下来再惬意地吐口烟,心也跟着烟雾飞向半空。飘飘然以后,耶!满心只有一个字,舒...坦!假如有人这个时候采访石川,幸福指数百分百。
一阵烟雾扑面而来,布鲁斯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正在喷云吐雾的石川,心里总感觉好象有件事情没办。想不起来,只好问道:“刚才是不是有事!?”
正在抽烟的石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反问道:“有事!?什么事?”
布鲁斯抬手挠挠额头,琢磨半没想起来究竟是那件事没办。扇扇飘过来的烟雾,劝道:“为全球变暖这事,全世界都在提倡戒烟!你看你现在,简直就是顶风作案!还一支接一支地抽个没完,多污染空气啊!”
石川哈出个烟圈,得意地笑笑。“咱就这点爱好了,舍不得戒掉!如果你们真想阻止全球变暖,我倒是有个主意。以后啊,少研究点高科技!与你们相比,我这点污染算不得什么!”
刚才好要马上离开,布鲁斯显然是给忘个一干二净。想不起来,更觉郁闷。跟石川要支烟,边抽边想。奈何脑子转不动,只好学着石川的样子哈出几个烟圈。这是烟圈,有点模棱两可的样子。
看着几个不圆不方的烟圈被风吹散,石川教布鲁斯怎么对口型。奈何这位笨得可以,总是吐些模棱两可的烟圈。石川忍不住,哈哈大笑。倒不是他故意笑话谁,而是的确看到可笑之处。弯弯曲曲且不规则的烟圈,好象是呀呀学语的孩童的简笔画。都这么大人了,还能画得如此幼稚!
抽烟,只为心烦。布鲁斯本想借抽烟转移思路,也好记起那件未完成的事情。没想到几口烟下去,脑子更懵。别琢磨事情,大脑干脆罢工不转了。
“石队长!现在两条路,往上还是往下!?我对这种环境不熟悉,你仔细琢磨下。”布鲁斯完,又要过一支烟猛抽。
石川不是不想出之前商议好的答案,其实他也想不起来。因为,记忆断片的现象是可以传染的!布鲁斯那边刚开始转头忘事,石川这边马上也出现同种情况。话到嘴边,突然不知道自己准备什么。揉着额头再去想,竟然一个字都想不起来。正应了那句话,屋漏又逢连阴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看,不用瞎琢磨了!”石川着,指指平台右侧的木栈道。“先下去看看,然后再相机决断!我有种感觉,距离目的地不远了。”
观月台的两侧岩壁,可见无数大大的影子在晃动。本是火光闪耀,却好似群魔乱舞。在疯狂扭动中,跳着谁也看不懂的舞蹈。稍不留神,这些翩翩起舞的黑影马上就会跳到栈道上的样子。
没想到会看到这种情况,心顿时虚了大半。布鲁斯使劲咽口唾沫,问:“石队长!你为什么非要下去呢,而不是上去!?上去,我们可能还有机会出去。如果现在下去,或许再也上不来了!”
布鲁斯还有一句没出口,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想提醒石川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大脑反应迟钝!照目前这种状态下行,是件万分危险的事情。但这段话是没法出口的,双方再怎么也不在一个序列里面。当前环境极为特殊,这才不得不展开合作。所以,越到关键时刻越不能露怯。
石川上次还耐心解释过,但这次懒得再。没打招呼,直接朝栈道走去。检查发现,现存栈道的坚固程度比当初想象得要好很多。同期产品,情况相信都差不多少。接下来,就是如何安全通过了。
布鲁斯始终没想起来之前上行的打算,而此时的石川已经往下走去。稍一犹豫,赶紧快步跟上去。布鲁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凭自己的本事根本走不出去。只有跟紧石川,生还的概率兴许还能大一些。
栈道的坚固程度超乎想像,但人为破坏现象也不容忽视。过程难免断断续续,好在通过并不困难。考虑到还有年久失修这个可能,一路走走停停,跨越一道道长短不一的断折区。就这样大约向下走了接近两个时,距离山谷底端的熔岩河越来越近。随着高度下降,温度难免升高。热浪从下方涌上来,愈加明显的烘烤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