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影一晃进入密林,石小川连忙跟上。 两个人再次施展陆地飞腾术,在林间穿梭。一路高低上下,将身后的村子远远抛在身后。直到看不到一点火光,走在前面的阿甲还没停下来的打算。
不管去哪儿,石小川只能脚底加紧。他与前面的背影保持一段距离,稍微迟疑都可能迷失在密林之中。没办法,只能倾尽全力。
终于,一堵城墙出现。阿甲从枝桠上跳下来,抬头打量着城墙的高度。石小川跟着跃下,然后开始留意砖缝。周围一片黑暗,看这个意思是打算爬墙。随后,一条登攀路线被确认完毕。
阿甲可能也在寻找登攀路线,恰好和石小川同时完成。阿甲转头问石小川有没有问题,得到没问题的答案以后双膝一曲。噌!人已经跃了上去。
石小川紧随其后,沿着提前看好的路线攀登。有点奇怪的是,按照以往的惯例需要使用到十处借力点,上去却发现不用这么多。只是几个起落,人已经登上城头。
早已登上城头的阿甲等石小川上去,忙示意伏低身体。阿甲仔细打量一下隐于黑暗的周围,接着一闪身到了对面。
石小川也没犹豫,学着阿甲的跳跃动作飞身而起。中间一个起落,跟着到达城墙内侧。正打算问问这是要去哪儿,却见阿甲已经跳下几十米高的墙头。
我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儿来,敢情是自杀的!石小川正犹豫要不要跟下去,却见等在墙根的阿甲连连招手。
这个时候掉链子,岂不惹耻笑!?石小川人心一横,飞身跃下。耳边劲风一起,脚下已经碰到地面。正想顺势来上几个前滚翻卸去下坠力,突然意识到好象没那么大的作用力。脚跟刚刚站稳,马上担心阿甲会不会已经跑远。抬头四下寻找,却发现人就在眼前。
既然成功进城,阿甲已不似刚才那般疾走。让石小川把提起来的内息沉下去,然后示意坐下来歇会儿。
累吗!?好象没感觉!一路上越跑越轻快,插上翅膀都能飞起来的样子。
见阿甲没有坐下的意思,石小川干脆站着。内息依然充盈,丝毫没有消耗。几天的功夫,内力大增了!?
阿甲看出石小川的心事,压低声音给他解释。“奇怪吗!?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之前吃得东西,以及喝过的酒都与你现在的感觉有关。”
总有股冲动往脑门上顶,让人跃跃欲试。脚底只是与地面若即若离,整个人都不稳。石小川攥攥拳头,指间充满力量。心里甚至还冒出个念头,扣块城砖下来,然后一拳打碎!
轻飘飘的感觉,并不影响观察力。而且不用考虑身体的麻烦,可以让大脑拥有更多的脑细胞去参与其它事情。只需轻轻一撇,石小川已经心里有数。再随意的一撇,完全可以确认刚才观察到的所有细节。
“这是废城!咱们怎么来这种地方!?”
阿甲看看周围隐于黑暗的街道,小声说道:“你不是说小妹在废城吗?咱们不来这里找,难道要南辕北辙!?”
石小川刚才就是随口一说,听到答案便知阿甲的打算。只是,看他说话时的表情里,还隐现着另一个意思。至于是什么,目前尚不清楚。
“大哥!时间过去这么久,我也不敢保证阿巧还留在城里啊。”
阿甲嘿嘿一笑。“没事!我相信你!”
石小川当初说了谎话,也是被形势所迫。阿巧当时可是朝城外走的,而且他和田晓晨就跟在阿巧的后面。虽然没亲眼见到人已经离城,但方向不会错。现在贸然回来,绝对是南辕北辙的。而且,和李泽失去联系的地方就在废城,万一被阿甲发现就麻烦了。再怎么说,这也是当地人的禁区。他们可以闲着没事偷偷溜进来玩耍,外人是万万不可进入的!
看到有人心神不定,阿甲不明就里。谁又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不明白只能问。没办法,阿甲只好问道:“你好象有心事,到底怎么了!?”
石小川现在算是彻底卡住了,自己挖得坑无论如何也填不上。进城也不是,离城显然又不可能。唉呀!这可如何是好!?
石小川没法圆谎,叹道:“要是有块豆腐就好了!“
阿甲不知道这个节骨眼找豆腐来作甚,而且他记得石小川在家宴上一直都在吃。这才多大一会儿,人就饿了!?
“要豆腐干什么!?”
“唉!找个没人的地儿,然后用豆腐把自己拍死!”
阿甲不是特种分队的人,自然少了该有的跳跃性思维。见石小川不象是在说笑,很认真地劝道:“石兄弟现在的内息修为已非当初!虽不能用树叶伤人,但也不是遥遥无期。果真给豆腐注入内息,真能把自己拍死的!“
石小川没听出话里有话,抬头擦把冷汗。他只是说说而已,神经病才会自杀呢!忙岔开话题提醒阿甲小心城里的怪物,起码不能再招摇过市。如果可行的话,最好走墙头屋顶。只要保证别弄出动静,应该还是安全的。
阿甲正想说这事,听石小川说出来便知不用再重复。点头表示这是必须的,然后指了指城市中心。“我们必须赶到那个地方,然后天亮之前离开!”
现在的石小川不敢吹自己在城里轻车熟路,至少对整座废城的建筑规模和建筑格局还是十分了解的。根据阿甲手指的方位,可知那是曾经发生过苦战的区域,天牢!他记得天牢里面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怎么还要赶到那里!?
阿甲没多解释,脚尖点地上墙。接着整个人往前一趴,几个纵跃跳上对面的一座屋顶。顶着满头问号的石小川也不敢耽搁,提气跟了上去。
两个人不再说话,悄无声息地起落。距离目标区域所在地,越来越近。随着坐落于街道右侧的天牢呈现出来,一路上的寂静也随之打破。街道上有几十个高大的影子在来回徘徊,而且距离天牢的入门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