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行动意味着战争,一旦开打就不是谁想停就能停下来的。 它会延续到一方彻底失败为止,否则会一直这么打下去。如果没有充足的准备,开局受挫是必然的。这可是集天下绝顶高手于一役的战斗,怎敢如此大意!?
没想到,阿甲根本不顾眼镜片碎裂一地的石小川的感受。不仅表示手头没有多少兵将堪用的同时,还说出阿武亢的兵力超过五十五人。如果有外援的话,可能还不止这个数!
石小川没听清别的,因为外援这个词格外醒目。他的战友自然不会跳出来帮倒忙,那么这个外援会不会是指那伙儿失踪在黑森林外围的恶势力呢!?
“皇兄!你的意思是说,阿武亢找来了外援!?”
“哼!”阿甲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他没有外援,敢趁阿巧不在的时候发难!?借他俩胆也枉然!”
石小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帮恐怖分子突然在国界线改了方向,敢情是有明确的目的地!之所以在外围迂回多时,其实是为布下**阵隐藏真实意图。既然如此,那这事可就不是别人的事了!
“摆一桌酒席,咱们请阿武亢说话!”石小川说完,开始检查所剩无几的装备。同时,他想借身当地人的服饰穿。
本来是要出门打架的,而且阿甲已经准备好了。突然听到计划有变,顿时一愣。“你的意思是说,鸿门宴!?”
不管是鸿门宴,还是什么杯酒释兵权。有时候,兵在精而不在多。石小川已经打定主意,约谈阿武亢。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首先要确认对方所谓的外援是不是那帮被追剿的恐怖分子。如果对方不是,事情还有的商量。如果是,说不得当场拔刀子动手!至于打过打不过,擦!干完再说!
也不知道阿甲从那里找了套衣服出来,顺便帮石小川穿戴整齐。虽然有点不太合身,好在也能将就。然后找些颜色往脸上一涂,再想看出他是个外地人已经很难。
阿甲看着头顶插着鸡毛的石小川已然是个当地人,搓着双手连连点头。此时的得意有三,一是不用担心小妹嫁人,因为石小川已和阿巧成兄妹;二是看石小川的表现,百分之百决定同舟共济;还有三,只要大祭司不结婚,自然不会失去功力。面对错综复杂的环境,怎敢让它发生!?
大计已成,还不让人兴奋一把!?坐在王座上的阿甲心情不错,问石小川待会儿要不要在帐外埋伏刀斧手。若有机会,说不得上前剁成饺子馅!
石小川叹道:“这又是何苦啊!以后,还怎么吃饺子!?”
阿甲看看他,又看看桌上的美味佳肴。心想,若是失败的话,甭说吃饺子,以后连馒头都没得吃唠。“无妨!咱们以后可以吃包子。”
一句玩笑话,道不尽满腹凄凉。阿武亢的行事为人,阿甲心知肚明。一个向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家伙,从无怜悯之心。计划万一失败,皇族正统将从此改写。
若是胞弟肯放过自己一家,禅让又如何!?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失去权力的王,如同是被剪去羽翼的雄鹰。光秃秃的样子,最终只能成为人家餐桌上的一道菜!既然命中注定,只能咬牙坚持走完它。想起那可怜的孩子,怎能不让人涕泪横流!想罢,阿甲仰天长叹一声。
侍立在侧的石小川丝毫不担心阿武亢爽约,因为这个矮挫胖已经肆无忌惮。在这个死胖子的眼里,阿甲只是一头被关在牢笼里的动物。什么时候开刀,只需一个念头。都牛x到这种程度的一个人,明知是鸿门宴照样敢来!而石小川,要得就是这个!
果然不出所料,随着门外传来一阵嘈杂,阿武亢已经到了门口。等兵卒掀开门帘,挺着大肚子迈步进屋。
“听说王兄这里有好吃好喝的,兄弟叨扰一把不为过!”阿武亢说着只是朝上面拱拱手,并未施礼。随后一招手,便有三个人闯进来。
“生逢乱世,身边带几名侍卫没问题!?”阿武亢说着,一脸坏笑地看看阿甲。
石小川担心阿甲沉不起气,忙接过话去。“当然没问题!毕竟,安全第一嘛!”
阿甲到底心宽,跟着点头称是。刚要示意阿武亢就坐,却听阿武亢问道:“吆!?看着这位兄弟面善,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目光闪现中,石小川根本没回答的兴趣。他此刻只关注站在阿武亢身后的三个人,只是表面看不出来罢了。
阿甲哈哈一笑。“贤弟所言极是!不过,这位可是个大人物!”
但凡亏着心,自然而然就会把别人的举动跟自己内心的龌蹉联系在一起。阿武亢能请来外援帮忙,自然而然也会往这方面想。听说屋里还有位大人物,首先想到的就是外援一词。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一番,突然大笑道:“不过就是个六级高手,何来大人物一说!?王兄真会说笑,差点把兄弟吓死!”
话里满满都是讥讽的味道,阿甲权当没听见。等阿武亢憋住笑以后,这才慢慢解释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侍卫长大人,此行是来了却一桩任务的。你懂得!”
轻轻的一句话,顿时带起一片惶恐之色。任阿武亢的心理素质再高,仍不免后退一步。惊慌的眼神一闪,再想掩饰已然来不及。只这一下,气势顿时搓了一截。
阿武亢不认识石小川,但侍卫长的大名还是知道一些的。盛名之下,必有过人的本事。而且听说龙族侍卫大多都是天生,不发威只是没到那个时候。见过的,基本上都死了。而那些传出消息的,百分之百都是路过的。
“嗯!嗯!”阿武亢的担心最终被身后传来的信心修复,随后又大大咧咧起来。朝石小川抱抱拳,说句久仰以后再没下文。见没人招呼,干脆自个坐到桌前。别看阿武亢还不拿自己当外人,但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