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包是景宓的!
秦御看着包包眼神骤缩,心狠狠地被激了下。
他下意识看向门边的位置。
“谁在外面?”
门边没动静!
秦御嗓音更重更沉地又喊了一声。
“谁在外面?进来!”
一时,全世界都安静了!
连秦世杰打算抿口酒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秦御就是有这种能力,不怒自威。
他严肃起来,整个包厢的空气都凝结了起来。
是她吗?
如果是,简直是天要灭他!
“别让我说第三遍,进来!”
当门边走进来的是双金色高跟鞋的时,天知道他有多庆幸进来的人是刘玄。
他吸了口烟,压下心底的激颤和后怕。
“有事?”
刘玄直直走向景宓的包包,“东西忘记拿了!”
说完,她拿过景宓的包包,深深地看了眼秦御和秦世杰。
从出生开始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秦家公子们,一直都是视线焦点,如果对方是爱慕的,惊羡的,或者打量震惊的眼神,他们会完全忽略掉。
只是,刘玄看他们的眼神太过愤恨,这让他们同时看向了她。
秦世杰笑了句,“就让你们喝了三杯酒而已,刘小姐这是记恨上我了?”
刘玄,“二少说笑了,不敢!”
她没再看秦世杰,而是看向秦御。
秦御手里正端着酒杯,对上刘玄的眼神手心一紧。
调笑了句,“怎么?想踹了戚景呈跟我?”
即便他再英气逼人,但是听着他轻佻的语言,刘玄都想拿高跟鞋的鞋跟,砸死她!
砸得他脑袋爆浆!
刘玄攥着景宓的手包,“原本我以为秦家的男人至少个个都算是个真爷们,没想到......”
阴险家,老狐狸,资本控制家才是他们的真面目。
她扫了老狐狸的两人,最后视线落在秦御身上。
“二位!”
“如果不想被人听到你们在大谈特谈怎么玩女人,怎么少奋斗几十年的事,下次说话记得关门!”
说完,刘玄径直离开。
“站住!”
秦御叫住了她。
刘玄看秦御,“秦公子,有事?”
秦御因为刘玄的称呼,眼神一闪。
她以前都是直接叫他秦御!
秦御透过烟雾看向她,“不管你刚刚听到什么,在她面前,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要说!”
刘玄听完直接笑了。
“威胁我?”
“你要是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
刘玄满脸讽刺,“我要是说了呢?”
秦御点烟灰的手顿了顿,看了她一眼,“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我睡不好,心情不好,谁也别想好过!”
“就你爸那种小公司,我随随便便直接捏死,让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夸张地说,就你爸铺垫的这十年,我毁了他,只需要一句话!”
他不仅威胁了,还好心地告诉她,他们会怎么个死法!
这时,门口再次传来动静。
女人自嘲的冷笑声。
这次,秦御脸色一冷直接起了身来到门边。
门外站着的人让她险些软了腿,站不住脚。
景宓!
斜靠在墙壁上,正勾着笑,仰面朝着走廊的天花板。
“跟了秦先生半年有余,第一次知道您这么厉害!”
秦御,“......”
男人握在腿边的拳头紧了紧。
人就不能撒谎。
看吧,报应已经开始了!
景宓擦了擦眼角,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掉眼泪。
王幼之前告诉他,亲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亲耳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那到底什么样才是真的?
昨天晚上他在外公外婆面前还是一副非她不娶的态度,甚至还亲口跟她说领证,可现在呢?
不是他在打自己的脸!
她觉得他是在打她的脸!
刘玄这时撞开秦御走向景宓,“秦先生这种才是真正的两面三刀的人吧!”
“你这种可比口蜜腹剑杀伤力强多了!”
刘玄扶着景宓往电梯口走,经过秦御身边时咒了句:“你会遭报应的!”
秦御盯着景宓的背景,几次想叫住她,最后都忍住了。
重重呼了口气。
小丫头,坏得很!
又安慰自己: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那么善良,那么爱她的母亲,那么在乎景氏集团,他总能找到机会缠上她的!
秦世杰笑看向秦御,“怎么说呢,有点同情你!”
秦御眉毛一挑,“收起你的同情,留着自己用吧!”
“她有把柄在我手上,我不怕她不就范!”
他指的是顾文斌要把景氏集团改名成顾氏集团的事。
说完,他换了个姿势,左腿交叠在右腿上面,还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衬衫。
“再说了,睡不成她,我这不还有贺家小姐等着呢!”
秦世杰笑了笑,“还是四弟厉害!”
秦御端起酒杯,直接灌了一杯。
“这叫什么,东边不亮西边亮!”
语言有多拽,内心就有多虚!
怎么办呢,只能晚上去景家老宅守守看呗!
万一,她也需要他呢!
*
另一边,景宓被刘玄扶上车,车子稳稳地往景家老宅的方向出发。
刘玄毁得肠子都青了,恨不能抽自己十八掌。
“对不起宓宓,都怪我,要不是我......”
要不是她脑子犯浑得罪了秦世杰,也不会让景宓过来救场,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景宓苦笑着摇头,“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即便早就对秦御不抱希望,现在也算是亲眼看到秦御的混,亲耳听到他对她的“偏爱”,更是心领神会他将来必定会选贺心语的结果,也觉得自己应该伤情一会儿的,但是,见刘玄这么自责,她先安慰起了刘玄来。
“不关你的事,我和他的事情我比谁都清结果!”
“倒是你和戚景呈......”
刘玄靠在景宓的肩膀上,“他和洛家小姐下周订婚!”
“听说,洛小姐怀孕了,他的种!”
景宓倒是一惊,“戚景呈承认了?”
刘玄,“人家开心得正从巴黎订婚纱,准备拍婚纱照呢!”
“洛小姐说,他们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景宓一顿,“你也不能光听洛小姐的话,也该听听戚景呈的!”
刘玄一笑,“我是不是也该劝你听听秦御亲口对你说的,而不是听他和别人谈话的内容,说不定,他有苦衷呢!”
景宓呼了口气,“他的苦衷是对我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