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因为是刚下飞机便直接过来医院的，所以，没有开车。
她一边走，一边打开叫车软件。
她知道戚景呈正跟着他。
她快，他也快！
她慢，他也慢！
她停，他也停！
最后，刘玄忍无可忍地转头看向戚景呈，“别跟着我！”
戚景呈眼都没抬，走在她身边。
“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刘玄忽地一笑，“是吗？”
她渐渐收敛笑容，看向面前车水马龙的马路。
“那你去死！”
戚景呈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就这么恨我吗？”
刘玄点头，“是！”
戚景呈了然地点了点头。
“好！”
他甚至没有半点犹豫，手一撑，跳过护栏跳入急速行驶的车流。
紧随而来的急刹声，和司机的暴躁咒骂声，炸得刘玄脑子一激灵。
她吓得腿都软了，跌跌撞撞地爬过护栏拽过他。
“你疯了是不是？”
“你要是别死在我面前！”
“我怕做噩梦！”
“戚景呈，你他妈地简直有病！”
这时，司机因为刚刚被吓，嘴里脏话不断。
刘玄连连抱歉，最后司机还是朝他们吐了口口水，骂着脏话离开。
刘玄回过神来看向戚景呈。
后者面色冷淡，似乎刚刚的生死刹那都与他无关似的。
他紧紧盯着刘玄的脸，眼光灼灼，薄唇紧抿。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他瘦削的侧脸上。
刘玄这才发现，戚景呈瘦了。
瘦了很多。
五官更加立体，眼窝都有些凹陷下去。
刘玄耷拉下肩膀，“你到底想怎么样？”
戚景呈，“想跟你在一起！”
刘玄，“......”
戚景呈拉住她的手，“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问完，刘玄甩开了他的手。
“爱你，却还是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景宓，“我不想原谅你！”
戚景呈眼神一闪，“不原谅也没关系。”
“反正，原不原谅，你都不会爱我了。”
“是我活该，是我不配你的爱。”
景宓心尖抽疼。
她按着心口的位置，朝太阳的地方看了看，眨去眼里的湿意。
最后，刘玄问了句，“你不怕我受不了你的纠缠，去死吗？”
戚景呈全身一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完，刘玄走了。
戚景呈没敢再跟着。
离他十米的地方，她停下了脚步。
她等着车。
他看着她。
她上了车。
他还在原地。
*
半个小时候，她没有回爸妈的别墅，而是来到了自己在外面的小窝。
因为一个月没过来这边，她到家的第一时间便是将所有的窗户打开通风通气，打扫卫生。
五点十分的时候，刘玄叫了个外面，随便着将就对付了下。
六点已经进入梦乡，而且睡得很熟。
直到两个小时后，她被风吹窗帘的声音吵醒，这才发现窗外妖风阵阵。
点开手机才发现是台风警报，台风引发的雷暴雨，将在一个小时后降临。
她赤脚下床，关窗户的时候偶然发现楼下有辆捷豹，车牌看不清楚。
她自嘲一笑。
又不是捷豹就是戚景呈！
关上窗户，她蒙头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