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看看钟燃,见她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将游乐园被砸的事说了,蔺廷嘴上没说什么,但面色不好,狠狠喝了一口酒。
钟燃这才说话,“这样吧,我再给你画个游乐园各项目设计图,赔你十万两银子,你找木匠再建一个。”
蔺廷看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想说不用了,但又实在心疼,点头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是大殿下又怎么了,老女皇可是下过辑杀令的,根本不承认她是皇室血脉,她现在之所以能回来,是女皇顾念姐妹情。
再说,空有一个殿下头衔,什么实权都没有,她堂堂廷王手握几十万重兵,怕个鸟。
这么想着,她胆子壮了,抬起了头,刚巧撞上钟燃含笑的目光,她回她一个笑,对她举起酒杯。
钟燃一杯饮下,假装没看到她眸里的轻视,转望着一直精神恍惚呵欠不断的玉霖,啧啧两声,惋惜地说。
“丈母娘身子虚啊,也是赶的巧,我强效药前几日刚好用完了,不然给你一瓶喝下,立刻就生龙活虎了。”
玉霖眸色微亮,但又想到她说强效药用完了,又黯然地垂下头。
青叕手中的三支强效药都给玉老太用了,不然她何至于此。
他也是聪明,知道玉府是玉老太在当家,各种讨好卖乖,将玉老太哄的每天笑声不断,他俨然成了玉府的新主人。
玉霖心中明白,但也没法,怪她自己贪青叕的身子,也不知怎地,一碰到他就停不下来,给自己折腾成这样。
玉霖不知道的是,青叕在她身上下了迷药,就是要掏空她的身子,这样他才能彻底掌控玉府。
廷王忙说,“那你再重新做药不就行了。”停顿下又说,“游乐园的赔偿金我不要了,另外再给你十万两,你抓紧做,太傅大人急需要那强效药救命。”说着,看向玉霖担忧不已。
钟燃笑说,“二人果然姐妹情深,让人羡慕,行吧,我就抓紧点做出来,不过有一味药我搞不来,廷王你身手好,快马加鞭一周应该能弄回来。”
蔺廷急问,“什么药?”
“麋鹿角,迦山上的麋鹿最是强壮,它的鹿角入药最好,丈母娘喝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好,我现在就去。”蔺廷毫不犹豫地应下,起身就走,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迦山上的野兽凶险,麋鹿最是稀少难捉,他听了二话不说就要去,可见对玉霖的忠诚和关心。
钟燃心中哀叹。
英勇威武驰骋沙场的廷王若是知道自己敬仰跟随的太傅大人与自己疼爱的正夫有染甚至还生了孩子他还帮养大了那孩子,会是如何的心情呢。
再回想今日为她犯险进山猎麋鹿换药的傻逼行为,会不会一巴掌呼死自己呢?
啊!好期待啊!
目的达成,钟燃也没坐下去的心情了,起身告辞,走时又说了句,“我前段时间去福禄寺看望国师大人了,他清瘦了许多,应该是想家了,我还劝他多回去看看廷王,毕竟他母亲对他寄予厚望。”
玉霖精神状态并不好,但听到国师大人四个字,还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她觉得有哪里不对。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提淰曦国师呢?
她不是无中生有的人……
好像就快理出头绪了,但身子疲累,实在没有精力再去思考,脚步漂浮地往家去。
钟燃心情不错地溜大街,顺便买了一根甘蔗吃,甘蔗皮吐了装进口袋,因为随地扔垃圾是要罚款的。
忽然她听到两声娇俏悦耳的声音,无比熟悉,是双胞胎小乖乖。
她心中大喜,寻声望去,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二人与淳于炎在一起,显然是在逛街,他们走在前头挑选东西,淳于炎跟在身后付银子,最后面跟了十来个下人,每个人手中都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都是双胞胎买的。
再看淳于炎红光满面,俨然是一副陪着自家夫郎逛街的温馨画面。
草了!
什么情况?
她的小乖乖怎么会跟淳于炎在一起逛街,看样子逛的还很开心。
此时,双胞胎在一个首饰摊位停下挑选,雾波拿了一个金步摇插头上让雾澜看,问他好不好看,钟燃快步走过去,接了他手里的金步摇笑说,“好看,小乖戴什么都好看。”
雾波雾澜看到她顿时瞪大眼,然后后退,拉开与她的距离,竟是看都不看她。
对淳于炎说,“炎姐姐,我们去别处逛吧。”声音甜腻惹人爱。
淳于炎想骂钟燃来着,但听到双胞胎的话,住了口,瞪了钟燃一眼,笑说了句好,就一左一右揽住他们的腰掉头离开了。
钟燃火气噌噌往上窜。
居然敢搂他们的腰!
那腰细若无骨,尤其是在身上摇起来,跟柳条儿似的,光是看着就令人发狂,搂上去软的如棉花,掐一下就是一个红印,嫩的很,简直能要人半条命。
这腰,是只属于她的,却被第二个人碰了。
“雾波雾澜!”
钟燃一声吼,惊呆了街市上所有的人,看清楚她此时狂躁的表情,路人商贩立刻做鸟兽散,短短几息时间,热闹的街市走的只剩他们几人。
雾波雾澜吓的身子一抖,怔怔看她,竟然不敢说话了。
等钟燃冷着脸走到近前,二人才反应过来,雾澜最先说话了,却是生分的如同陌生人。
“将军,之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们不会再去纠缠将军,还请将军也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钟燃眉头紧紧皱起。
这是说的什么屁话,那两晚她可是破天荒的在二人身上使出了前生今世所学的技能,二人爽的一口一个将军的叫,一会儿要快一会儿要慢,她累的跟头牛似的。
不是已经和好了么,才小半月不见,怎么就变了态度。
雾波也说,“之前是我二人不懂事,以为清白给了谁就跟谁一辈子,后来才知道是我们肤浅了,妻夫不合的都能和离,况且我们与将军不过露水鸳鸯,实在不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