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受宠若惊,刚想开口说不用,瘫男人说话了,“那就有劳儿媳了。”态度很是凉薄。
“应该的。”钟燃浑不在意,鞠躬离开。
太阳落山之前,钟燃将两间小木屋搭好了,混迹末世三十年,她最擅长的就是荒野求生,搭个住所根本不费事儿,还给做了几套家具出来,两张床,吃饭小方桌,长板凳等。
雾波雾澜小蜜蜂一样在她身边转来转去,不是给递水就是送毛巾擦汗还给打着扇子。
亲眼看着她仅用一把西瓜刀就将所有家具做出来,做的还那么别致漂亮,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双眼都在冒心形。
将军真的好能干噢!
男人瘫在椅子上实在看不下去了,喊,“傻蛋,天黑了,去做饭!”
二人应了好,钟燃已经将小木屋里布置妥当,就差换新的日用品了。
叫住他们说,“出去吃,我顺便再给你们添些日用品,锅碗瓢盆被子衣服什么的。”
钟燃洗了手走过来,忙了一天,一身汗味儿。
“谢谢将军。”雾波雾澜开心不已,家里什么都没有就是蜘蛛网多。
打从他们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逃亡,吃穿用度都是捡破烂捡来的,根本就没用过新东西。
将军一来,就给他们搭精致的小木屋做崭新的家具,还要给买新衣服被褥,将军人太好太好了。
二人感动的热泪盈眶。
“过来背我。”瘫男人对钟燃张开右手。
雾澜忙说,“爹爹,使不得,我来背你。”
让威猛将军背,亏爹爹敢说。
钟燃笑说,“没事,走吧。”说着背起人就朝前带路。
确定是假瘫,因为体重不轻。
真的瘫子,可没心情吃。
他们住的这处虽偏,但离热闹的街市不远,很快四人就进了一家酒楼,钟燃叫来伙计噼里啪啦叫了一桌子菜,听的雾澜雾波直咽口水。
直到菜全都摆上桌,二人再次被感动,一左一右抱住钟燃的胳膊说,“将军,你待我们真好,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菜,更别说吃了。”
“没见过?”
“嗯嗯嗯。”二人点头如捣蒜。
钟燃很意外,看他们样子不像装的,确实是没见过这么多菜。
若他们身份大有来头,不至于没见过这些酒楼里最普通的菜肴,难道是她想多了?
钟燃拍拍二人脑袋,温声说,“以后将军每顿都让你们吃这么多菜,赶紧吃吧。”
给二人夹了肉盛了汤,感觉对面的瘫男人在看她,她给他也夹了满满一碗菜,非常恭敬地问,“爹爹,需要我喂吗?”毕竟他还是一摊烂泥的样子。
他却说,“不用。”然后右手拿起筷子,吃起来。
之后,钟燃震惊了,这人吃饭的速度真她娘的快,只能看到右手的残影了。
终于知道为啥他全身只有右手能动了,就是为了吃饭。
双胞胎感动了一阵,也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般地吃起来。
光盘行动,不到半盏茶时间。
期间钟燃又叫来伙计加了许多菜,她吃的少,就慢悠悠地喝茶,看着父子三人吃,听着一旁客人聊八卦。
忽然走进来四个紫衣人,他们手中持剑,叫来伙计要了菜,大口喝酒,闲聊起来。
四人相貌出众,气质斐然,而且这身打扮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很难不引起人们的注意。
钟燃认识他们的衣服,喝了口茶,静静听他们闲聊。
“他奶奶的,都十多年了,门主还要弟子们找人,找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不是折腾人么。”
“谁说不是呢,龙元,烕弑,花盛,清裳都找遍了,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还不让我们回去,妈的,老娘都五年没见我闺女了。”
“你还娶夫生女了,老娘我还一个没娶呢,每天赶路,都半个月没碰男人了,不管了,今晚怎么着也得去花楼找男人解解馋。”
……
钟燃听的兴起,衣袖忽然被人扯了一下,瘫男人低声说,“儿媳,我吃饱了,走吧。”
他低着头,将废土流浪风外衣上的帽子戴在头上,又拉紧了些。
钟燃看看他,又看看紫衣人,心中明了,不动声色地说,“好。”背起人,放下一锭金子就走了。
双胞胎也赶紧麻溜地跟上,路过紫衣人身旁时,脚步异常慌乱。
爹爹跟他们说过,遇到穿紫衣持剑的人一定要快跑。
将二人送回木屋钟燃又去街市买东西,忙完一切,已经天黑了,雾波雾澜已经给她备好洗澡水,亲自为她洗澡,钟燃摁住人在浴桶里。
刚要办事,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就听一墙之隔外瘫男人粗声粗气地说,“女人你悠着点,把我俩傻儿子玩坏了,老子要你的命!”
钟燃没说话,双胞胎却涨红了脸,脑袋埋钟燃胸口,羞的不行。
瘫男人又说,“明天给我弄几个女人来,草,老子也受不了了。”
钟燃脸皮抽了几下。
雾澜小声说,“将军别与我爹爹计较,他就嘴坏,心很善良的。”
钟燃没说话,将小澜儿裹住,并吻住那唇,防止他发出声音。
善良?
呵,被千媚门门主追杀十几年的人会是善良之辈吗?还真是俩傻蛋,对自家爹爹的身份都不知。
在这样到处逃亡的生存环境下,他能护住俩儿子并让他们拥有如孩童般的纯真善良,也是有本事了。
钟燃能看出来,虽然瘫男人嘴上骂儿子骂的凶,但实际上很疼爱他们。
吃饭时,凡是双胞胎多夹的菜,他都不会动,吃的都是他们夹的少的菜。
钟燃没有过多猜测他们的身份,她也没与千媚门打过交道,自古以来江湖不参与朝廷斗争,朝廷也不干涉江湖之事,各干各的,相安无事。
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的,暗地里就不清楚了。
钟燃自己是没跟江湖各门派有何牵扯,没再多想,专心干身下的可人儿。
一夜疯玩,翌日钟燃又睡过头了,雾波雾澜天微亮就已起床,烧水做饭侍候爹爹起床穿衣。
瘫男人望着俩傻儿子,良久,才说,“去集市上买只老母鸡。”
“爹爹想喝鸡汤吗?”雾澜问。
瘫男人右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咬牙说,“不是我喝,是给你们喝,那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精力旺盛,你们俩傻蛋可不经她怎么玩,得吃点好的补补。”
二人羞涩地垂下头,扣着手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