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段荥荥在找双胞胎,今天请他们来家唱曲儿是存着将人弄到手的心思的,二人的俏身段勾的她心痒难耐。
然而,刚刚还在台上唱,这下就找不着人了。
苏菲问,“找什么呢?”
“双胞胎啊,今天不管说什么老娘也得将人弄到手。”
苏菲深深看她一眼,对她说,“你跟我来。”
段荥荥一脸莫名,跟着她一起来到后院,刚准备问,苏菲直接指着假山那边说,“睁大眼看清楚些。”
然后,段荥荥就傻眼了。
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真切,但从身形也能判断出,纠缠在一起的三人正是钟燃与双胞胎。
段荥荥狠狠咽了口口水。
卧槽!这也太会玩儿了吧!
苏菲觉得她似乎没意识到重点在哪里,提醒她,“你知道慕容秉是因为什么死的吗?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段荥荥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见她面色郑重,也忙收了心思,思考她的话。
“慕容秉对蓝南星心怀不轨,她的手下语言羞辱蓝南星,之后慕容秉就暴毙在宫中,死因没有对外公布,但我知道,是心脏被剜而死,你猜是谁做的?”
“啊?”段荥荥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地上。
这事没出之前,钟燃与蓝南星走的近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钟燃每次去蓝南星家必定过夜,他们已然是妻夫关系了。
所以慕容秉的死只能是钟燃做的,也只有她敢杀皇女。
“这对双胞胎也是燃姐瞧上的人,你想动他们……”苏菲没有说下去。
段荥荥脸色煞白,猛地抱住苏菲,感激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姐妹,你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你提醒,我就是第二个慕容秉了,好姐妹,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姐妹。”
……
光天化日之下,钟燃狠狠爽了一把,毕竟在人家后院给人看到不好,胡乱给双胞胎套上衣衫,搂住人腰一个轻功就从墙头飞走了。
直奔双胞胎家,将小屋破门踢开又踹上,不由分说摁住二人继续战。
直到翌日天光泛白钟燃才彻底躺倒在小破床上,然而刚躺下没半分钟就听嘎吱一声,小破床不堪三人重量终于从中间断开了。
钟燃无语至极,但实在是累,也不想起,就那么就着断了两截的床睡了。
双胞胎鹌鹑似的缩在她胳肢窝里,浑身肌肤白里透粉,一脸魇足地闭上眼,即便是睡着了,双手还紧紧抱着钟燃的胳膊,满满的依恋。
钟燃是被说话声吵醒的,睁开眼,就看到结蜘蛛网的破屋顶,身下是软垫子,才想起来自己在哪儿。
门外的说话声清晰地传进来。
“你们两个傻蛋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个老爹了,两天没做饭,你们怎么不把我饿死呢。”男子声音洪亮如钟,听着没有一点受饿的样子。
“爹爹,我这不是起来给你做了么。”雾波小小声反驳。
“小傻蛋你给我过来!”
“我不过去,爹爹打我。”
“你屋里的那女人是怎么回事?鬼哭狼嚎了一夜,吵死老子了,你们胆子肥了啊,把女人带家里也不跟我说一声,当我是死的么?”
“爹爹,她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从坏人手里救了我与弟弟的威猛将军,她人很好。”雾澜细声细语解释。
“什么狗屁将军,她是眼瞎了吗,能看上你们俩个丑八怪。”
“爹爹,我们丑还不是你生的。”雾波再次小小声反驳。
男人还打算再骂,小破门被推开了,钟燃带着从容得体的微笑走出来。
然而,身后嘭一声,小破门居然应声倒地,摔成了三瓣。
钟燃无语至极。
刚刚她真没用力推啊,是它自己不结实啊。
将人睡了,床断了,门也破了,还挺尴尬。
雾波雾澜啊呀一声,赶忙跑过去捡破掉的门板,口中嘀咕着。
“啊?又破了,这下真修不好了!”
钟燃说,“这门不要了,等下我去山上砍树给你们重新做一个……”想起什么,她又说,“不是让你们找合适的房子么,怎么还住这里。”
双胞胎没说话,男人先说话了,“这里清净不招人嫌。”
钟燃顺声望过去,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才没有让自己发出不合时宜的惊呼。
男子半躺在破席子上,看上去全身瘫痪,一身废土流浪风穿搭,头发乱如鸡窝,脸坑坑洼洼如月球表面,完全看不出五官如何。
一只眼睛还是瞎的,另一只没瞎的似乎也不能清楚视物,因为看她的时候那只眼都眯成了一条线。
用四个字形容,丑绝人寰。
再看双胞胎……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钟燃心中发笑。
这个当爹的戴的人皮面具质量倒比儿子的要好一些。
父子三人戴人皮面具示人,显然两个儿子并不知道。
假瘫父亲带假丑儿子,是躲仇杀还是躲债主?
真是有意思。
想不明白的事钟燃绝不费力多想,出了事就扛呗。
不管怎么说双胞胎现在是她的人了,不管前面等她是什么,她都会护他们周全。
钟燃鞠躬抱拳见礼,“爹爹好。”
一声爹爹将双胞胎都叫脸红了,纷纷站在她身旁,一副小鸟依人的乖顺模样。
男人轻笑一声,也没理她,而是对双胞胎说,“傻蛋过来。”
二人慢慢挪过去,雾波说,“爹爹,你能不能不要当着将军的面叫我傻蛋,不好听,叫我名字,雾波。”
雾澜也忙说,“爹爹也叫我名字,雾澜。”
以前爹爹叫的时候也没觉有什么,但现在听着就挺丢脸的。
傻蛋真不好听,将军该笑他们了。
“看你们这副没出息的样儿,没见过女人似的,赶紧扶我起来。”他瘫在那儿,浑身跟没骨头一样。
二人一起吃力地将他抬到椅子上,雾波嘀咕,“爹爹,你又胖了。”
“废话,吃了不运动能不胖吗?”瘫男人右手倒是灵活,在雾波脑袋上拍了一下。
钟燃怀疑他全身上下就这只手能动,应该是专门用来打儿子的。
见他不理自己,钟燃也没急着表现,对雾波雾澜说,“既然你们不愿意搬走,我去附近山上砍些树。给你们重新搭两间房子,这房子住着不安全。”破旧的风一吹就会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