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钟燃的小驴车终于重新回到清裳皇城,主将段静石带着慕容影与褚罡的尸体和二人与敌军勾结的证据随后两天进城。
慕容影与褚罡以通敌叛国罪处斩立决,家人流放青城,永不得入皇城。
钟燃在这次大战中出谋划策,以身犯险杀害敌方主将罗脉立下大功,被传到御前,老女皇亲自封她威猛将军,钟燃抱拳谢恩。
众大臣面对她殿前不跪的嚣张举动,弹劾之声连绵不绝,最后止于老女皇咳嗽吐血,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老女皇身体本就不好,又让二皇女用药物控制了一年多,只吊着一口气什么都做不了。
殿前所有的追封诏令都是经了大皇女慕容宸的手,大臣们不敢多言。
又过了一月,清裳老女皇病重驾崩,大皇女慕容宸继位,清裳长达五年的夺位之争终于尘埃落定。
身为威猛大将军的钟燃生活没什么变化,照旧每日上午花楼听曲儿下午赌坊乱晃。
傍晚到了饭点准时回家逗夫郎,也不上朝不管事,每月的俸禄一点儿不少。
钟燃从户部出来,抛着布袋里的一百两银子心情颇好。
每月一百两不多,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每月的这一天她是起的最早的。
毕竟发工资嘛。
晃晃悠悠往集市去,打算给家里添些东西,路过蓝家布庄她走进去。
回来两个月她没有找过蓝南星,一是事儿多,二是有些不敢面对他。
走之前她明确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他没给任何反应,让她内心挫败,又怕弄巧成拙,二人连朋友都做不成。
钟燃问管事的,“你们家主在不?”
“在的,里屋清账,我去告知,请问娘子是?”
“钟燃。”
“哦,威猛大将军,稍等稍等。”管事的恭敬行礼陪着笑,忙通报去了。
很快,熟悉的月白身影从里间出来,蓝南星对她微笑,梨涡深陷,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钟燃望着他的脸,清瘦了许多,绕他身后推着轮椅问,“忙吗?”
“不算忙,燃燃有事吗?”
“想去你家小院喝杯茶。”
“好。”
小院有四个武馆的护卫把守,侍候的俩男孩见有客人来忙着端茶奉水,蓝南星说。
“你们下去,不叫不许进来。”
俩男孩应了好,就恭敬退出去了。
蓝南星从轮椅上起身,亲自为钟燃泡茶。
钟燃静坐看着,问,“我走时给了你两支药,每月吃一支,你吃了吗?有没有好一些。”
他步子迈的大些了,但依旧不稳,看的出来腿还是使不上力。
“喝了,有效果,不急的,没那么快见好,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蓝南星对她感激地笑,扶着墙一点点挪动。
腿有知觉能慢慢站起来,他已经很开心了。
“别忙了,小心累着。”钟燃实在看不了他艰难的行走,起身抱住他,也没放开,就那么搂在怀里。
“燃燃,我是不是特别笨……”蓝南星被她抱着的身子都僵住了,怯怯地问,生怕她回答是。
如果有选择,他一点也不想自己这副难堪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她到家来他想亲自招待她,不想假手于任何人。
钟燃下巴抵着他额头,感受那儿的柔滑细嫩,轻轻磨着,唇在上面亲一口。
“不笨,星儿怎么会笨呢,看把诺大的家业打理的多好,我都不如你呢。”
让她砍人行,算账拨算盘就懵了。
“你放我下来,压着你了。”她的体温传到他身上,让他连呼吸都变的紧张无比。
她的身上永远都是炙热的,如她人一样充满热情与朝气。
“抱抱嘛,两个多月不见,你都不想我吗?”钟燃捧起他脸,深情款款地望进他眼睛里。
“我不知道你把漪冰和随欢都带走了,我去敲门都没人应。”他失落地垂下头,长睫毛耷拉着。
敲门不开的那一瞬,他心中有无数念头闪过。
他们搬家了,他们离开这里了,他们不想见他了……
心中百感交集,就在要急哭的时候路人告诉他他们一家出征了,他更担心了。
“我体内的药你也知道,没有他们解不了所以得带着,也怪我考虑不周忘记跟你说了。”
“战场上凶险无比,你可有受伤?”想到她有可能受伤让他寝食难安,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受伤了,还有点疼。”钟燃故意捂住胸口。
蓝南星急问,“伤哪里了?给我瞧瞧。”
“这里。”钟燃握住他的手从自己衣底探进去,蓝南星只觉手下是一片柔软。
他立刻紧咬红唇,脸颊红透了,一动不敢动。
钟燃带着他的手一点点挪动。
小腹,腰……
钟燃唇贴在他耳边,咬住粉嫩的耳垂问,“你真的不想要我吗?嗯?星儿……”手指点着他唇瓣,声音魅惑至极。
蓝南星被她抓的那只手覆上花处,暖的烫手。
他红脸不语,低垂的眼睫颤啊颤,有点无助的可怜。
让人想欺负哭。
“上次我吻了你,这次换你了,让我愉悦,星儿。”
钟燃仰躺在榻上,摁住他脑袋往身上压,蓝南星整个人扒在她身上,似乎吓坏了,就那么愣愣地与她四目相对,眸中有紧张升腾的雾水。
钟燃双手枕在脑后,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邪恶极了。
她容颜清丽,鼻尖一点微不可见的小黑痣,平添性感,上扬的红唇魅人。
“我……我不会……”
“我教你……先解我衣服……”
……
钟燃几次上了天堂,愉悦的要飞起,要不是怕吓到他,真的想将人直接办了。
将人搂在怀里,吻去他唇上的咸腥水渍,并伸出舌与他纠缠。
刚刚这小舌笨拙的紧,却听话的很,在她的指导下,让她飞了多次。
蓝南星像是傻了,双手紧紧回抱住她腰。
“你都二十了,难道这些侍候妻主的事没人教你?”钟燃温柔地帮他将垂落眼前的发拢到耳侧,他的耳朵也通红通红的。
“爹爹教过,我害羞不肯学。”想到离开的爹爹,他鼻头一酸泪水落下来。
“那以后我亲自教星儿。”她放柔声音说。
“星儿,那件事我查清楚了,是烕弑国女皇雇的罗刹堂,这次一战烕弑大败,我杀了她一名最爱的大将,也算是拿回了些利息。
这只是开始,我答应你一定会杀了女皇,将她头颅送你面前,为你报被她灭门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