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她又说,“……我再想想……也不确定……等我确定了就问燃姐姐,让燃姐姐去问问他的来历,他拿着剑太吓人了,我才不想跟他说话。”她眼神怯怯的。
“嗯。”
皇城内一下子多了许多外地商人,都是拖家带口,听说皇家挖了金矿想必接下来第一个要发展的就是皇城,来定居找商机的,打算大赚一笔。
钟燃格外留意了一下黑衣黑抹额的人,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散布在皇城各处,约莫一百人。
对于这个惊人的数字钟燃震惊无比。
看来他们确实是冲着宫里的大人物来的,老女皇在二皇女手中就剩一口气了,大皇女和三皇女就快回城,想必他们一回来,这城里就要天翻地覆了。
烕弑国还在边境虎视眈眈,他们还有心情搞内讧,钟燃无语至极。
她倒是有心想管,但双拳难敌四手,麻烦。
她能从空间里拿些物资救下快饿死的苍生,在两国间劝架这事,她能做,就是费些脑子,况且现在她还不想做。
钟燃溜达到武馆,见到了差不多两个月没见的喜乐,眼前一亮。
“嚯,喜乐,你瘦了那么多,怎么跟换了个头一样,我都快认不出了。”真是很难将两百斤的熊大与眼前瘦了一大圈称得上苗条的女人联想到一起。
果然,减肥就是换头啊。
还别说,瘦了的喜乐还是个小美人儿呢,钟燃这才想起来,她也不过才十二岁。
直到她开口说话,“大燃,我想死你了!”大掌拍到她背上力气依旧不减,确实是傻妞喜乐。
“得得得,我感受到你的热情了,放下你的手。”
杜衡对她抱拳见礼,钟燃摆摆手。
喜乐突然朝钟燃挥了一拳,口中还说,“女流氓,吃俺一拳!”
居然叫她女流氓,出息了啊。
钟燃玩心大起,想试探试探她武功学的如何。
“大傻,你欠揍!”
二人在院中缠斗一起。
喜乐出招的速度很快,就是准头差些,可见这些日子练的就是速度,俗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有道理的。
喜乐的身手在战前对峙保命足够了,但很快就被钟燃摁在地上摩擦起不来了。
杜衡的武功都是她教的,算是喜乐师祖了。
喜乐打的畅汗淋漓,一抹头上的汗说,“大燃,你下次再来我绝对能让你少打几拳。”
“嗯,好,你有这目标很远大。”
杜衡笑说,“喜乐,今天放你一天假你自己去玩吧,我与你家大燃有话说。”
“是,师父。”喜乐喜不自胜,又对钟燃说,“大燃,你与我师父说了话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好。”钟燃随口应着。
二人进了正厅。
钟燃说,“喜乐说话好像利索了些。”
人瘦了精神面貌也好了,这几句交谈下来以前的迟钝感完全不见了,主要是还叫她女流氓,她知道女流氓是什么意思吗?
“师父也发现了吗?确实是的,能无障碍与正常人交谈了。”之前跟她说话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她脑子里除了吃就没别的。
现在一问一答,能对答如流了。
“这是好事,小衡,辛苦你了。”能将话语都不通的大傻教到这个水平,可见她费了不少心力。
“喜乐虽然不聪明但勤奋肯练。”杜衡没说多,其实刚来那半月,傻妞快将她折腾疯了。
嘴上师父师父叫的甜,就是早上起不来一端上饭碗就舍不得放下,换着别的人她早就一脚给踢出去了,可是师父的干妹妹,她只能耐着性子教。
唉,她头发又白了许多。
钟燃想到自己给她吃的两管强效药,应该是那药效所致。
能起死回生自然也能提高人的智力,不管怎么说,喜乐不那么傻了也是值得高兴的事。
杜衡正色问,“师父可发现城里多出的黑衣人?”
“我来就是与你说这事的,罗刹堂的人来清裳城执行任务,不知道杀的对象是哪个?背后雇主又是哪个?”
钟燃自顾思忖着又说,“老女皇在二皇女掌控着,她是最容易拿到玉玺的,会不会是她顾的罗刹堂先杀大皇女再杀三皇女?”
杜衡忍不住问,“师父,你是认真的吗?”
“是认真的在分析啊。”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来杀你的。”
“啊?”
愣怔后,钟燃猛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们有可能是来杀我的啊。”钟燃比捡了钱还兴奋。
杜衡一时无言。
其实师父还跟以前一样,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唯一不变的是她笑眼里的精明和算计。
在她开怀大笑时熟悉的人都知道她已经动了杀意。
“师父,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他们伤不了我,静观其变吧。”
“好,你自己要小心。”
钟燃从屋里出来,喜乐就坐在台阶上等她,见她出来了笑着上前。
“大燃你终于出来了,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你能带我去什么好地方……”钟燃被她拉着不情愿地往前走。
“好玩,你绝对喜欢!”喜乐显然是开心极了。
二人在一个偏僻的巷口停下,有几个站在路边打扮风骚的男子朝他们扭腰撩头发抛媚眼。
钟燃知道这里,不上档次的窑子,嫖资少男人质量可想而知。就跟前世的站街女一样。
“你来过这里?”钟燃对喜乐肃然起敬。
这傻妞会嫖了?
喜乐有些不好意思,只拉着她往里进,“好玩,走走走,我请你。”
“多少钱一次?”钟燃忍不住问。
“二十文可以两次。”她一副捡了大便宜的样子。
钟燃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拉着她掉头就走。
“你他妈也不怕染病,这样的男人你都上,走!老娘带你嫖天仙!”
青梅楼。
对于喜乐用省下买糖葫芦的二十文钱嫖男人还嫖的喜不自胜这事,确实伤了钟燃的自尊心。
她的姐妹儿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完全没有审美的概念。
那些矮挫丑,她如何下得去口的?
二人来的巧,正赶上半月一次花魁卖夜的时候,钟燃指着圆台上跳舞的花魁景宴问喜乐,“这个怎样?喜欢吗?”
“喜欢喜欢,大燃,他是天仙吗?”喜乐看的眼睛发直,口水都快就出来了。
她嫖的是二十文两次的,质量天差地别。
钟燃嫌弃地说,“口水擦了,今晚我给他买了侍候你。”
“大燃你真好,不过一晚不够,三晚,不,五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