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做饭,燃姐姐尝尝我做的大饼吧。”她去厨房端出一盘黑乎乎的东西。
钟燃用手指戳了一下,果然硬如石头,问,“你确定这能吃?”
“能的。”他坚定点头。
“你尝过了?”
“我生平第一次下厨做出来的东西当然要留给你先吃。”
也就是说她没吃。
钟燃见他是真的开心,就拿起来咬上去。
跟料想的一样,就是硬的,咬不动,硌牙。
放下铁块,她说,“不会做就不做吧,以后我做给你吃,你这双手适合弹琴下棋。”
“不好吃吗?”随欢很是失望。
“嗯,也不是不好吃,就是咬不动。”钟燃努力憋着笑,毕竟随欢失望的表情不是假的,他真的很用心在做铁块了。
“好,那就不做了,没事了,你夫郎还在等你吧,别让他等急了,你快回去吧。”
随欢唤她来就是为了让她听小星星和让她尝尝自己做的大饼。
钟燃却握住他手一拉,他人就到她怀里了,将人打横抱起直接进了屋。
“来都来了,让我好好亲亲。”
随欢没有故意留她让漪冰在车里苦等令钟燃很欣慰。
随欢虽性子霸道,但心思善良。
因为真心喜欢,他才不愿见她左右为难吧。
这一次钟燃做的格外久,因为怜惜他,仔细亲吻他身体每一处。
“欢儿,给我点时间,我会把你娶回家,不让你再等我。”
“……好。”
……
钟燃穿好衣服,去厨房给随欢做午饭,一碗面,几个面饼,青椒肉丝,还有一盘鸡毛菜,随欢喜辣。
随欢软软地抱着他,脸颊酡红,发丝还乱着,更添风情。
欢爱后漪冰也会这样,但跟他又是截然不同的,漪冰的风情是含蓄的,需要仔细观察他眉眼神情,越靠近越上瘾。
而随欢的风情是一目了然一见惊心的。
“怎么就一份面,你不吃吗?”此时他格外黏她,身上还留有她的味道。
“我做了面饼,夹了菜能带走吃,冰儿还在等我。”
“嗯,你明天还来街市卖菜吗?”
“未来一两个月都会来,你喜欢吃,我每天中午就来炒给你吃。”
“说话算话,明天这个时候来,我不让小萍叫你了。”随欢喜笑颜开,情动时眼尾的泛红还没褪去,惹人的很。
“嗯,说话算话,你等下泡个热水澡能缓解身上的疼,明天还要你。”在他眼尾落下一吻。
钟燃回去时,漪冰下了驴车原地走来走去,有些急的样子。
钟燃再次整理衣服,又闻了闻,确定没有随欢的味道才走过去,“等急了吧,我们回家。”
“你拿的是……”漪冰抱住她胳膊。
“啊?城主大人知道你在等我没吃午饭,让我拿给你的,快吃。”
漪冰咬了一口,眸子顿了下,抬头看她一眼,后又低下头咀嚼起来,“好吃。”
“上车,我们回去。”
钟燃心虚,一直坐在外头有一下没一下用细树枝打驴子屁股,驴子咴咴直叫。
车里的漪冰透过帘子缝隙看钟燃的背影,唇瓣轻轻咬住。
饼子分明是妻主自己做的,为什么骗他说是城主府里拿的。
她做饭什么味道他分不清吗?
气氛太过安静,只有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钟燃有些不适应。
没话找话,“傻妞什么时候回去的?”
“你那日走后没多久,她就说想回去看她娘,就回了。”
“之后没再回来吗?”
“没有。”
“嗯。”
又陷入安静,钟燃不自觉唱起儿歌。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听她唱着,漪冰问,“这是什么歌儿,真好听。”
“儿歌,哄小孩的,也忘了在哪儿听的了。”解释不了的她就直接说忘了不记得了。
之后再去街市卖鸡毛菜钟燃就不让漪冰去了,说好中午回来,直到傍晚才回,钟燃回家饭都不吃倒头就睡。
一次,漪冰闻到她身上有酒味,还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香味,也不管钟燃交代的不用给她清洗身子就打了热水来,脱了她衣服。
这一脱看到她身上脖颈以下密密麻麻的吻痕,他全都明白了。
她外面有人了。
联想这些日子她各种奇怪别扭的小动作,他更加确定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暧昧的痕迹,耳边还有二人新婚之夜她许下的誓言。
“冰儿,从今以后我只你一人。”
泪水滚落,他为她穿上衣服盖好被褥,吹了灯,他望着拔步床顶直到天明。
钟燃睁开眼,头还隐隐疼着,头天中午他喝了些白酒,是从空间拿的五粮液,那酒太上头,导致他在驴车上就睡着了,一回到家继续倒头就睡。
现在精神是好了,就是头不舒服。
一偏头,就看到已经醒了在对他微笑的漪冰。
“妻主,我给你备了洗澡水,你去洗洗,早饭也快好了。”
“你夜里没睡好吗?是不是我吵到你了?”他眼圈下一片乌青在瓷白的脸上格外清晰。
“没有,是我担心你没睡好,无碍。”漪冰头轻放在她肩膀,非常依恋的模样。
吃饭时,漪冰问,“菜不剩多少了,妻主还要去街市吗?”
“去,今天中午准时回。”钟燃给她夹了一个奶黄包,漪冰没有吃,嗯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目送驴车走远,漪冰终于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没有多久,就有一个穿官服的女子来,先是对漪冰行礼,才说,“钟家娘子可在家?城主大人请她到家中一叙。”
“……刚走,街市卖菜。”
漪冰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发出声音的,脑袋懵懵的,有一瞬间他非常害怕非常心慌。
妻主会不会厌烦他了,会不会丢下他,会不会不要他了。
有了新欢,有了更漂亮贴心的男子,就把他忘了?
她没有去城主府,没有跟城主谈论事情,或许从第一次去街市卖菜他离开的一段时间就没有去城主府。
那她去哪儿了?
那个新欢的家吗?
一个月了啊,他身上的吻痕,她回来时疲惫的模样,全都是因为在那个新欢那里得到了满足,以至于面对他都没有了兴趣。
自从上次病后到现在过去两个半月了,妻主都没碰他。
每个月十五药效发作还以为她是靠伤害自己挺过去的,原来是因为外面有了比他更好的人。
越想泪水越多,他捂住脸低哭出声。
妻主是真的厌烦他了……
不能,他不敢想没有妻主的生活如何活下去,他不能离开,不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