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居士无呵殿、只有乘肩小女随
话说扎营荆州的革命军准备渡过长江,以配合泰兴的黄露,却又因为对岸的人民军守将启恒极为难缠,一时间让段山取舍不定。
每日间沿江游荡却发现了人民军巡防队的规律,那便是在荆州上游的松滋不在他们的巡防范围之内。
抓住这个破绽后,段山立即命麾下的两员副将胡月与关勇率五万人马趁夜奔赴松滋渡江。而他自己则是携着剩下的五万人马在荆州江岸佯装攻击,一方面是为了牵制敌军,另一方面则是瞒天过海,吸引敌将启恒的注意力。
为了此次行动段山连日间命士卒在军阵后方扎了无数草人,全都披坚执锐,再加上无数旌旗迎风招展,在对岸的人民军倒也一时间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来。
而这日的连番佯攻,倒是让对岸的人民军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那主将启恒更是疑惑不已。
不知对岸情形的启恒只好拽过那巡防队长,想要从他这里再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昨日敌营内可有什么动静?”
这名巡防队长问询,沉思半刻后,抱拳说道:“禀将军,昨日间并未见有何异常,与平日里一般,只是上午演兵,下午回营。今日晨时却见那营内纷乱,只半个时辰,他们便将驳船拖下水去,敌军士卒也开始沿江岸列阵。”
启恒转头又看看对岸那已经恢复平静的革命军军阵,随即摇头冷哼,轻声自语道:“待机佯攻!哼,倒也晓得兵不厌诈!不过却也太过看清我启恒了。”言罢便命身后的十万人民军将士后退三里,开始安营扎寨,只派出两队巡防队紧盯着江对岸的动静。
经过连番佯攻,启恒已经看出对岸的革命军一时半会还不会渡江,他们的举动不过是要逼迫己方人马来回奔波疲于应付,等到兵疲将乏之际便开始真正渡江作战。
启恒心知其中蹊跷,却不过因为有长江天险作为依托,革命军即便想要冲杀过来,也需先渡长江。到时候江中的动静巨大,岂能漫过人民军十万双眼睛,真是痴人说梦!
对岸的革命军主将段山见到对岸开始布置营寨,不禁脸上笑意盎然。他要的便是让那启恒识破他的战术,这样才会将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江对岸来,为胡月与关勇的行动起到最大的保护。
对岸的革命军在又放了一轮火炮后,便全部回营,开始埋锅造饭,直到半夜子时时分,战鼓声再次鸣响,又向着对岸发射了一轮火炮。
惊天动地的巨响直惊得的对岸早已休息的人民军将士纷纷起身,披盔带甲冲出军营,待冲到江岸边时却连革命军的一个人影都未发现。
军中的一名将领急匆匆的跑到了启恒的帅帐之内,本想着主将此时也应该早已被惊动了。直到撩开帐帘,才发现启恒依旧卧于塌上酣睡。
“启将军,革命军准备渡江了。”这将领见状神色诧异,却又大声对床上的启恒喊道。
只见那启恒缓缓转过头来,抬眼说道:“慌什么?让将士们都回去睡觉,革命军一时半会不会渡江。”说完便又转过头去,准备闭目酣睡。
这将领闻言满面不可思议,又急声说道:“将军,那革命军都已经击鼓开炮了!”
“就是因为又是击鼓又是开炮。。。。。。他们才不会渡江,若是真要渡江。。。岂会还要专门告知与你,让你做好防御准备吗?”这次启恒连头都没回,只是睡意渐浓的说道
“可是,这。。。这。。。?”
“唉!算啦。。。”启恒见这将领不走,依旧杵在他的床前,不由也有些不耐烦起来,扶床坐起,双目炯炯的看着这将领说道:“若不放心,可加派两队将士巡夜,每半个时辰向江中发射一轮火箭查看,其余人等全都回营休息。。。”
这炮击只是一轮,便真又没了动静,这将领也赶忙派兵前往江中查看,却正如启恒所言,并未有船渡江。
这将领暗叹一声,便率军回营,心中还有些放不下,便按着启恒所言,加派了两队巡防将士,每隔半个时辰便向江中射上一轮火箭,查看是否有人偷渡。
第二日清晨刚过,振奋精神的大将启恒便又在江岸附近列开阵型,随时准备应对革命军有可能的攻击。
不过直到午时也未曾见到对岸军营内的动静,仿佛又与往常一样开始了演兵修整的日子。甚至在江对岸都只能看到三五十人的革命军巡逻队,那些火炮也早已被撤回了营中,只留下依旧在江中飘荡的千余艘驳船。
革命军的行径实在让人难以捉摸,让对岸的启恒又是困惑不已,难不成他们又放弃渡江了?想了想便又摇了摇头,这当然是绝不可能的。
摸不清对方的意图,便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静制动了。既然对岸在演兵,那他自然也不能闲着,除了派出些巡逻队,剩余的士卒也开始在各营将领的指挥下演习那防御阵型。
而自对岸的革命军开始佯攻后,启恒麾下的巡逻队也渐渐收缩了探查范围,主要便是沿江十余里之内的动静。。。
直到夜半时分,对岸才又传来了隆隆炮声,将人民军营寨三里前的岸堤犁了一遍,才又恢复了平静。
连续两日的举动,让启恒更加笃定的认为对方确实在用疲兵战术,为的便是要将十万人民军拖垮,给他们渡江创造先天的条件。
而此时从军营内偷偷潜走的关勇与胡月,却已经率着三万骑兵、两万步卒火枪队跨过了松滋,再一日便可以抵达荆州对岸。
五万人马一路潜行,并未被敌军察觉,连夜渡江后,便顺着江岸一路向东,尽量避开人群的耳目,直到探马来报已距敌营二十里处,方才扎下营寨。
一路上胡月与关勇早已商定好了,这次行动只能夜袭,才能凭着五万人马击溃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