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下,赵舒立刻夺回龙袍披在身上,脸上已然是红了一大片,眼中的恨意已然是要爆棚了。
她原以为这狗奴才是为了宽心安慰她,到了最后,竟然还是要看她的身子!
说什么让自己以女子身份不必介怀,不就是馋她吗!
“若非你这狗东西现在还有用,朕今天就杀了你!”
被打了一耳光的林恒非但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嘴角露出笑容:“陛下,奴才刚刚说的可都是心里话,陛下考虑一下呗?”
“滚!”
“到门口站着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入内!”
听得这话,林恒无奈,只得出门。
房间里,失去了束缚的赵舒,觉得全身上下都轻快了不少。
她有些幽怨地低头一看,自己长这玩意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除了让那狗奴才挪不开眼睛以外,全都是困扰!
门外,林恒有些无聊,只得站在门口,宫里的宫女都是知道他恶名的,远远的见到他之后就要躲开。
看来是没得妹子调戏了。
远处,一气态逼人的老者迈着大步朝武德殿的方向走来,一路上所见的太监和宫女,慌忙跪地行礼。
“见过相国大人!”
楚宁河气势不俗,面无表情,对这些人根本不予理会,显然是直奔武德殿的。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见到楚宁河,林恒也是心头一惊。
自己可是刚给陛下解脱了束缚啊,若是被楚宁河看到,岂不是要出大事了?
林恒当即就拦在门前,宛如一个门神一般。
“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内!”
武德殿内,赵舒当即心头一惊,难不成是来人了?
随即便听到了楚宁河,也就是自己岳父的声音。
“滚开!”
赵舒立刻瞪大眼睛,宰相到此,这狗太监他可拦不住啊!
她二话不说拿起裹胸就跑到后面自己绑了起来,但她自己毕竟速度慢,只希望这狗奴才能多拖一会了!
楚宁河盯着林恒,气态森严,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上位者的姿态,远比初出茅庐的赵舒要有压迫力。
“我说让你滚开!”
原本的林恒,还有些慌的,可当下楚宁河这话一说,林恒也是来了脾气了。
你闺女前两天还在我床上不要不要呢,你神气什么!
当下,林恒脸色顿时一变,透露些些许冷冽:“陛下说了,任何人不得进入,包括你!”
“入宫觐见陛下,未曾提前通报,在皇宫内横冲直撞,你当皇宫是你家的吗!”
此言一出,楚宁河顿时脸上浮现一抹怒容。
一个小小的太监,居然也敢这么跟他说话?
谁给他的勇气!
楚宁河面色阴沉,目光择人而噬。
“老夫入宫,有先皇恩赐,不必通报,况且本官有要事,若是耽误了,你一百条命都不够的!”
林恒管他有没有先皇恩赐,立刻说道:“可现如今的陛下不是先皇了,以前的规矩,不管用了!”
“猖狂!”
楚宁河整个脸都变形了,当即喊道:“御林军何在,把这狂悖之人给我拿下!”
不远处,站在路口的御林军很快赶到,气势森严。
楚宁河冷哼一声,眯起眼睛盯着林恒:“你一个小小太监,也敢在本官面前狂悖,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把他押入诏狱,即日以冲撞朝廷官员为由,判处死罪!”
妈的,我说诏狱的人怎么这么多呢!
感情都是这么来的是吧?
然而林恒,丝毫不慌。
自己这可是为了掩护陛下,况且陛下本就是对楚宁河不喜,只要陛下在,自己肯定是死不了的。
然而此刻,御林军已经围了上来。
“别想挣扎,束手就擒,还能免除一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楚宁河居高临下一般看着林恒,眼中尽是不屑,可下一秒,他猛地愣住,死死地盯着林恒手里的金牌。
林恒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道:“见此金牌,如陛下亲临!”
在场御林军顿时大惊失色,匆忙跪地行礼:“陛下圣安!”
楚宁河此时还在错愕中,这太监居然有陛下的御赐金牌?
难怪前两天军功封赏只是给了他一个所谓龙卫的职务,看似封赏的并不多,原来现如今这太监都已经深受陛下信任到如此地步了?
林恒看到这些御林军如此识相,当下也是冷笑道:“身为皇室御林军,自当拱卫皇室,如何被这一个区区朝官就喊动了?你等可知错!”
御林军为首之人当即沉声道:“末将知错!”
“自去刑部领二十军杖!”
林恒如当日赵舒那般施加命令。
众人一愣,之前打过一次了,差点要了他们半条命,现在还要打?
林恒见此,眯起眼睛不悦道:“难不成你们要违逆陛下的命令吗!”
为首将领连忙道不敢:“末将这就领罚.......”
御林军随即离开,林恒看向楚宁河。
“你怎么不跪?难不成当今陛下御赐之物,在你眼中也形同无物,身为大武臣子,难不成也胆敢藐视皇权?”
不得不说,林恒直接就把矛盾转移到了这上面,当下楚宁河也深知陛下就在里面观察着这一切,眼前之人虽然是个太监,可当下必然是赵舒在对他示警。
否则赵舒早就出来劝阻了。
若是此刻不跪,那必然是承认了林恒所说,可若是跪了.......他乃是当朝宰相,皇帝岳父,如何能跪一个太监!
楚宁河冷声道:“我乃当今皇后生父,你敢让我跪!”
林恒气势比楚宁河还足,当下便是冷笑道:“枉你为官几十载,如何连君臣之礼都不清楚了!”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陛下还要跪拜你!”
“跪下!”
里面的赵舒俨然是已经绑好了裹胸,此刻已经被外面的动静吓到了。
林恒这太监,居然在让楚宁河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