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无女放开什时候,用力摸了摸额头,似乎她也有些疑惑。怪了,从来都是平静无比的自己,为什么会在刚才暴怒呢?她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
其实,我也很奇怪。随着和李梦月肢体接触的频繁,不只是她,就连我的心态也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如同刚才,哪怕是被黑洞洞的枪口瞄准,自己也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有安心。在她身旁,似乎什么都不需要害怕。
这该死的想法,太可耻了。从来都是男人保护女人,什么时候反过来了?难道自己真的有小受倾向?
自己和李梦月的联系,恐怕比我猜测的更加紧密以及可怕。
用力甩了甩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我走到了痛的爬不起来的沈思面前,开口道:“沈思先生,现在,你该开诚布公的将你隐瞒的东西,说出来了吧?”
“我……”沈思刚想开口,就被我打断了。
“看来你貌似还想继续隐瞒?没关系,我很有耐心。那么就先听我的唠叨吧。我这个人,很喜欢唠叨的。”我撇撇嘴,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其实关于你,我也做了调查。你这个人,挺有趣的。其实,你并不是真的在追求时悦颖吧,甚至,你根本就不喜欢她。”
“所以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一直在追求她。哪怕时悦颖讨厌你讨厌到听到你的名字都觉得恶心?”我一眨不眨的看着沈思的脸:“于是,我继续查了下去。这才发现,你家的图谱教育,虽然已经开办了好几年了。可一直都在赔钱,从未盈利过。”
“为什么一家赔钱的公司,却能将一家赚钱的企业,比如时悦颖家的博时教育挤压到举步维艰的地步呢?其实这个也不难猜测。那就是图谱教育的背后,一直有人在持续的注资。”我清楚的看到,沈思的脸色低沉了下去。
“博时教育对时女士一家而言,很重要。因为这家企业是时女士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开办的,对失去配偶的时女士而言,公司,就是自己的丈夫留给她的除了妞妞外,第二重要的东西。她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公司。时悦颖,恐怕也知道。这样一来,问题就更加有趣了。”我一点一点的倾泄着自己的猜测。
“逼倒博士教育,就是你们图谱教育的目的。不过你们的目标显然不是时女士,恐怕,你或者你背后的人,想要得到时悦颖。又或许,你们必须逼时悦颖替你们做某一件她不愿意的事。通过追求她,逼迫她的公司。无论如何,你都要达到这个目标。沈思先生,我的猜测,应该没错吧?”
沈思黑着脸:“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你看,你看。一般人被说中了心头的想法,就是你这幅嘴脸。”我笑的越发灿烂,看来自己真的猜对了:“继续吧。博时教育的小凉和茜茜两人,你认识吗?”
“还算认识。”沈思不知为何,突然叹了口气。
“我看,你们是熟人才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定,还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你们,是同乡,对吧?”
沈思沉默了。
“嘿嘿,我又猜对了,真是有点不好意思。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的智商高的可怕。”我一边吐槽,一边讽刺道:“从一开始,时悦颖一家,就从未离开过你们的监视。内部有小凉和茜茜,外部有你。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奇奇先生,你的想象力很旺盛。不过,这些都是你妄自猜测而已。”沈思抬起脑袋,开口道。
“那好吧。”我没再啰嗦,拿起一把锤子就朝那口从鬼一般的女人手中夺来的罐子走去:“我这个人好奇心很旺盛,既然你什么都不愿说,那我就先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说着就做出准备敲开酒坛子的姿势。
沈思再次被吓的脸都白了。这个人并不怕死,可不知为何,就是怕我砸罐子:“奇奇先生,奇奇先生。千万不要砸!”
“为什么?你总要给我个理由。”我用锤子在酒坛子上轻轻敲了敲,罐子立刻发出一阵难听的脆响:“你究竟是谁?”
我一边问,一边在罐子顶端玩耍着沉重的锤子:“你究竟属于什么势力?”
沈思的眼睛随着我手中锤子的移动而移动,眼珠子都快要凸了出来。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辆车的终点站,究竟在哪?”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被我问了出来,沈思始终保持沉默。就在我准备把锤子甩到空中自由的朝罐子落体时,这个家伙终于沉不住气,投降了。
“我说!我说!”沈思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辆十八路公交车的终点,是时家岭。”
“那里有一座祠堂。叫做……”
死胎祠堂!
沈思,小凉,茜茜。都是来自于同一个小地方,一个叫做时家岭的村庄。
那里,也同样是时女士和时悦颖,真正的故乡。
时家岭很小,但是由于出产一种十分稀有的,叫做石红的药材,所以从古至今都非常富有。石红据说能医治百病。特别是石红在三十多年前被检查出含有对抗癌症的有效成分,一时间药材的价格被炒成了天价。
石红的产量很低,而且只有在时家岭一块特殊的地方才会生长。每一次石红成熟,位于社会顶层的富人们都会将其采购一空。所以普通的患者别说食用,恐怕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暴富的时家岭,人口虽然没有增加,但是每个人都富得流油。他们将村子修的像小镇一般,就连源西镇都特地开通了去那儿的班车,配备的公交也全是豪华车型。
“我们不属于什么神秘组织一类的东西,小凉和茜茜都是时家岭的人,但却分数两个家族。”努力撑起身体的沈思半坐在十八路幽灵公交的地板上,喃喃解释:“本来一切都很好的,村庄欣欣向荣,富有恬静。直到二十二年前的某一天,所有的事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