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县令大惊,吼道:“你乱说什么?这些话也是你能说得出口的?怕是早些年我对你太过放纵,以至于你连该有的规矩都忘了。回去我就给你找个教养嬷嬷,不把规矩学好了,往后你就别想出门。”
想到自家闺女一向的所为,花县令冒出一身冷汗,若之前认为花如雪的特立独行是她独有的魅力,此时却觉得他这是纵容出一张催命符啊。
这样的混账话她都敢说出口,若是传到皇上或是大将军的耳中,他还能活吗?
以她之前所言,定是言语中得罪了皇后,才会被皇后所不喜,而大家都是来自于莲城,若不是真惹恼了大将军夫人,她怎么也会念几分香火情啊。
花县令开始后悔不该带花如雪进京来,这些年也不该对她将自己塑造成仙子形象的作法听之任之,也不知她最后会不会害了花家。
好在,看花如雪的模样皇后并没依她所想为她赐婚,没有嫁进高门的机会,也就免了她在婆家作天作地,害得娘家也不安生的机会。这丫头,还是带回去找个一般的人家让她祸害去吧。
见花县令也不向着自己,花如雪气的直揉帕子,“爹,你就不替女儿气愤吗?”
花县令气笑了,“替你气愤?就冲你刚刚说的那混账话,若是被皇后听到咱们父女俩谁也别想活。何况你得罪的可是皇后,皇上唯一钟爱的女人,为父别说不敢气愤,就是气愤了又能怎样?总不能让你去负荆请罪吧?好歹你也是个姑娘家,真去了,这辈子就别想嫁人了。”
花如雪原本的意思是想让花县令替自己出气,可显然花县令也是认为错在她身上,气鼓鼓地往床上一趴,无论花县令怎么喊也不肯起来了。
花县令叹口气,果然还是惯坏了,他怎么就会以为自己这闺女是个人见人爱的呢?这不,一进宫就把护国大将军和皇后给得罪了,他这个官多半也是快要做到头了。
花县令倒不觉得难过,这两年官做的太累了,俸禄都不怎么够用,如今得了皇上的赏赐,他就是辞官不做也够富足地过一辈子了。
当然,像花如雪曾经期盼的十里红妆那绝对是不可能,别说她得罪了皇后和大将军夫人,就是没得罪,那他也置办不起啊。
正想着,外面有内侍尖着嗓子喊:“莲城县令花展才接旨。”
花县令忙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带着花如雪出来,若之前想着是皇上给的赏赐送来了,此时就又担心皇后对皇上说了花如雪的一些话,皇上派内侍来降罪。
好在内侍宣读圣旨,上面说的都是花县令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事情,最后赏赐了黄金千两绸缎五十匹,还有一些小物件,直到内侍拿了花县令塞的五两银子离开,花县令才松了口气。
东西被摆在花县令在驿馆的房间里,花县令瞧着心里这个美,黄金千两足够他富足地过后半辈子了,就是官不做了也没什么。
回乡做些小生意,再把外室和外室的孩子迎进门,可不好过做官时的繁忙劳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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