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驿馆,路过梅林时,看到聚在一起唱歌跳舞的外国使节,花县令微微皱下眉:这些蛮夷,可真是闲得很呢。
想要闷头走过,却不想被人叫住,一个穿得金碧辉煌的男子道:“花县令,今日进宫了?”
花县令虽不大瞧得起这些蛮夷国的人,但认出这男子是一个叫千罗小国的皇叔,倒也不敢怠慢,“正是,正是,乌善皇叔今日在此饮酒,还真是好兴致。”
乌善笑了,“你们梁国不是有句话叫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等都是从小国而来,有此机会聚在一起就是缘分,如斯美景若不喝喝酒,歌舞一番岂不空度了?”
“乌善皇叔所言极是,下官就不打扰诸位雅兴了。”花县令干笑了两声,这两年为了政绩,他一刻不敢偷闲,倒是没有这些富贵闲人的雅兴了,但他也是读书人,自认比起这些蛮夷更该懂风花雪月之美,这些人喝酒赏景,倒是亵渎了这红梅傲雪的美景。
乌善皇叔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花县令便匆匆朝他和花如雪住的院子跑去,想要和花如雪说他被皇上赞扬了。
结果到了院中,见两个丫鬟站在花如雪的门外冻得瑟瑟发抖,却没人敢出声。
对于自家闺女的脾气花县令还是了解的,别看在外面温柔的让人当成仙子一样,其实私下里的脾气还是很大的,就是他这个当爹的有时都不敢惹她,事事都要听她的。
不过,正因他不敢得罪这个闺女,这些年听她的话为官,才有了今日的成绩,花县令还是很感激这个闺女。
只是想到来之前和闺女说过的话,她想要嫁在金池城,还要嫁个高门大户,花县令就叹了口气,虽然想说舍不得闺女,可想到往后的自由自在的日子,还真有些期盼。
只要花如雪不在身边,他就把早几年娶的外室以正妻之礼娶进门,这几年为了她所谓的好名声,他身边连个侍候的妾都没有,只能偷偷摸摸娶了个外室,他就弄不明白了,自古以来只有女子为亡夫守节,还真没听说过男子也要守节一说。
花如雪在屋中摔了一只茶碗,吓的花县令忙跑进门,“哎呦,爹的乖女儿,这是谁惹了你了?刚进宫之前不还是好好的?”
花如雪委屈道:“爹,你是没看到,那护国大将军夫人在皇后身边多威风,简直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出身低的人,字字都针对女儿,让皇后对女儿心生不满,与别的夫人说话都和颜悦色,就看女儿时目光冷冰冰的。”
花如雪倒是冤枉了高英楠,她虽看她不顺眼,但再冷的眼神也都藏了起来,至少看向花如雪的目光中虽有不喜,但以花如雪的脑子怕是看不出来,她此时说这番话,无非就是想要让花县令认为江采月没理由的针对她。
花县令沉吟片刻,“如雪此言差矣,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大将军夫人针对?之前为父也见过大将军夫人几次,她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说着,花县令竟有些心生向往,但他的目光中没有任何不洁的神色,完全像是在回想他心中的女神。
花如雪气道:“爹,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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