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愣了,来他们酒楼的也不是没有打包回去吃的,可那都是吃之前打包,像这吃了之后还打包的真心没见过,尤其是对方是什么身份?国舅啊,吃剩菜,这得多丢人?
可见苏国舅眉开眼笑的样子,伙计心里暗骂了声果然上不得台面,还是恭恭敬敬地将菜给打包了。
江采月想到出门前玉香交待的话,问道:“你们这里可有竹筒酒?就是那种装在竹筒里卖的酒?”
伙计一听又眉开眼笑了,“有,有,客官要多少?”
“怎么卖的?”
“一斤五两银子。”
苏兴言手里拎着打包好的剩饭剩菜,笑言:“贤弟真会喝,行,也算到我的账上。”
江采月想了想,酒没喝过,也不知好不好喝,好就先来两筒尝尝味道,于是道:“先来两筒吧,回去喝着好了再来买。”
伙计就更高兴了,转身就往回跑,那真是用跑的,好像怕江采月突然就反悔一样。苏兴言的脸都要绿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咬牙从身上数出五张百两的银票。
江采月有些奇怪,不就是两筒酒,至于让他心疼的像割肉一样?结果看到四个伙计抬回来的酒,江采月终于明白他心疼什么了。
装酒的竹筒不是江采月以为的那种将竹子中间打通的竹筒,而是竹桶,真正用竹子匝出的桶,一只酒桶少说也能装五十斤,这两桶足有一百来斤,一斤五两银子,难怪国舅的脸都要绿了,都快赶上半年的铺子租金了。
江采月有心让伙计将酒桶送回去,直接给她打二斤,皓儿却对苏兴言的几个随从道:“你们帮着送到岳爷租的铺子里吧,这两桶酒就当是国舅对岳爷的赔罪。”
几个随从过来,颠颠地抬着酒走了,江采月尴尬地看着付银子付的咬牙切齿的苏兴言,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不过往后都是亲戚了,就对他好一些吧。
从酒楼出来,江采月与皓儿和苏兴言道别,表面完全看不出她与皓儿相熟。
苏兴言一揖道:“往后合伙做生意,还请岳贤弟多多费心了。”
江采月也回礼:“苏兄客气了,生意上的事情大家商量着来。倒是你这位兄弟,往后还请多多照顾生意。”
皓儿也回礼,“一定一定,只是我家管的严,不大好出门,若是有机会,定会去捧场。”
于是三人分别,江采月继续迷路,打听了几个人才总算是找到了回客栈的路,回了客栈又犯愁了,她似乎不大记得铺子在哪里了,唉,这京城怎么就这么大?街与街之前长得还那么像,她从前都没发现自己是个路痴。
两桶酒已经送来了,玉香围着两桶酒直皱眉,见江采月进门,“姐,你也太实在了,我就说尝尝味道,你咋买了这么大两桶?”
江采月也很无奈,“我哪知道装酒的是这种桶,你说竹筒酒,我还以为是用竹子装的呢。”
可酒送都送来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戚南琴道:“这酒还是很好喝的,当年我还在娘家时,你们的外公就时不时让人来京城打上几斤带回去,一喝能喝几个月。只是这酒太贵了,也不能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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