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笑着走过来,从戚南琴的怀里接过宝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玉香指着那位国舅,“他,刚才不知咋想的,跳到我们院子里行窃,被我抓了又不承认,非得让我打一顿才肯承认了。”
江采月朝国舅看去,“你不是那个什么国舅吗?”
国舅被随从扶起来时还有些不甘心,见了江采月也顾不得疼,想要走过来,被玉香拿树枝一指又退回去,“我真不是来行窃的,刚刚我听人说你在外面租了个铺子,刚好那间铺子是我名下的产业,我就想过来问问,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会尽力相助。”
玉香道:“看吧,越说越不像话,谁租你家铺子了?行窃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是不是我没打服你?”
国舅吓的向后退,江采月却过来阻止住玉香,“你先别冲动,我刚刚是在外面租了间铺子,或许他没说谎。”
玉香手里的树枝打不下去了,“真租铺子了?”
江采月迟疑地点头,“早知是他家的铺子,我就不租了。”
国舅立时就来了精神,“看吧,我之前说你们还不信,我真不是来行窃的,你们租了我的铺子,往后我罩着你们,缺啥用啥尽管开口。”
“我突然有那么点不想租了。”江采月叹了口气,“要不你把银子还我,我再去别家租一间好了。”
国舅忙道:“不成,银子到了我手里哪还能给出去?这铺子你都租完了,哪能说不租就不租了。放心,我不是坏人,真的!”
江采月一咬牙,“银子我不要了,铺子我也不租了,就当花钱买个清静成不?”
说完,江采月对玉香和戚南琴摆手,“走,回去回去,烦死人了。”
眼看几人进了院子,院门‘咣’的一声被关上,国舅在外面大喊:“不成,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铺子你们租了,租期没到之前都是你们的。”
江采月在院子里道:“那就放着吧,我租来不用总成吧!”
国舅在外面又喊了几嗓子,江采月等人却一声不回。
“你们说这话咋说的?我想赚几个闲钱就那么难?再说我也没别的心思。”
随从看着他被抽得肿起来的手,“国舅,你手疼不?”
国舅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手被打肿了,疼的他嗷的叫了起来。
江采月进屋后,喝了杯茶就坐在那里懊恼,六百两也不是小钱,还有给牙行的钱,就这么打水漂了?可她真不想和这个什么国舅有瓜葛。
再想到大街上遇到的那个楚玉书,想不明白高相咋就看中这种人了,这真是没有人用了,人品都不挑了?
想到楚玉书就想到沈石山,江采月道:“娘,玉香,我刚在街上看到沈石山了,他也来京城参加春闱。”
玉香急道:“那他可认出你了?”
“我也不大清楚,看样子是没认出,却不知他是真没认出,还是装着没认出。”
“怎会认不出?你不过就是换了身男装,又不是换了张脸,熟识的人见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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