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秦老板是来卖铺子的,陆安郎一家还能压压价,可他却是来送铺子的,虽然也不是白送,可他的条件却让人不由得不肃然起敬。
陆安郎沉默片刻问道:“不知秦老板说的几个伙计到底是几个?”
秦老板微笑道:“这次大多伙计都随秦某一同离开,只有八个家中还有双亲在的不便跟随,想请安郎贤侄照顾的就这八人。”
陆安郎又问:“那让我照顾的是这八个人,还是连同他们的家人?”
秦老板微微顿了下,才道:“就这八个人,不过若是贤侄有能力,多帮着看顾一二也好。”
陆安郎看向江采月,江采月道:“秦老板此言倒是有情有意,可我们一家能力有限,就怕会辜负了秦老板所托,毕竟八个人和八家人不同,万一家家都有个七大姑、八大姨,我们也照顾不起。若秦老板是来说卖茶庄的,我们就坐下来谈谈价,到时秦老板也可以把卖茶庄的银两分给那八个伙计。若非说让我们照顾那八家人,我们怕是有心无力,毕竟有些东西,如今有钱也买不到,我们夫妻怕有负秦老板的重托,还请秦老板另寻他人吧。”
秦老板闻言一怔,这和他想的怎么不一样?他还以为陆安郎会感于他的善心,答应帮衬着留下来的伙计,也算是全了他一向的善名。
可话说到这份上,秦老板见陆安郎在旁边直点头,就知道家里是江采月做主,江采月又说的坚决,秦老板只能叹了口气,“那就说说价钱吧!”……
先去酒楼和茶庄看过,又去县衙换了房契,回到家里,捏着手里几张薄薄的纸,陆安郎还有些如同做梦,“采月,两们许老板家的酒楼比不上秦老板的茶庄,我们都用了八百两买下,为何秦老板的茶庄只用了三百两?”
江采月哼道:“最看不上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肯买他就偷着乐吧!”
陆安郎叹了口气,虽然他还没怎么明白善心的秦老板怎么就成伪君子了,可江采月的话他从来都不会觉得错,可能真被江采月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吧?
等江采月进屋了,皓儿悄悄对陆安郎道:“爹,这事儿娘一点都没错。其实这秦老板怕也是知道他的茶庄卖不了多少钱,或许我们还不买,不如就临走时送个人情,既全了他一片善心,让留下的伙计感谢他,也能为自己博一个好名声,而我们得了茶庄,不管怎样对那些伙计,伙计感激的也是他秦老板。而若我们不能帮到那些伙计,骂名也是我们来背。他若真有善心,又何必等卖了茶庄再想分给伙计银子?以他的身家,这些事情早就该做了。”
陆安郎恍然,明白了秦老板的用心,暗道一声:阴险!
不过,之前在茶庄看到那八个伙计他也记在心上了,这就看秦老板临走时会不会分给他们银两了,若是不分,能帮还是帮一帮吧。
在城里一住就是三天,直到要离开的那些人都离开,陆安郎和江采月共买了大小房产十几处,贵的几百两,便宜的几十两,这若是放到太平年间,光这些房产就值几万两了,陆安郎一直还觉得不大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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