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琴连声叹着,偷偷看了眼江采月,见江采月朝她挑了下眉,戚南琴一拍桌子,“也罢,用的银子也是我的嫁妆银,姑爷还管不到。”
许河松了口气,许溪却不由得苦笑,原以为这一家人不是乡下莽夫,就是无知妇孺,可谁知这红脸白脸唱的多好?好在他们一家没有坏了良心,价是压了,也没压到让他们吐血。
价钱谈好了,就该去酒楼看看,之后再去县衙换房契,可许溪许河坐在那里就是不提,时不时朝门外看两眼,戚南琴就知道这是等着茶呢。
江采月道:“这丫头,如今主意越来越正了,不是不想给客人上茶,躲起来了吧?我去看看。”
许溪许河脸上烧得慌,正想着要不直接就走人得了,外面又传来敲门声,在院子里洗碗的皓儿甩了甩手上的水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又挤进来几个人,进门看了看,打扮得像个老爷的人问道:“请问你家主人在吗?”
皓儿不高兴地道:“谁是我家主人?我哪来的主人?不会说话回去学会了再说。”
老爷模样的人就知道这是误会了,对皓儿笑道:“那请问你家大人在吗?”
皓儿对着会客厅喊:“爹,娘,外婆,有人找你们。”
随着话音一落,从会客厅里出来几个人,许溪许河走在前面,一见进来的人就有些急了,“秦老板,你怎么也来了?”
秦老板一见也有些急了,“许你们兄弟俩过来,就不许我过来?”看到被两个胖子挡在后面的陆安郎,踮着脚道:“陆贤侄,可还记得我?”
陆安郎从后面绕出来,笑道:“品茗茶庄的秦老板,自然记得,不知秦老板来此有何贵干?”
许河对许溪低声嘟囔道:“我们管他叫安郎兄弟,姓秦的管他叫陆贤侄,这不是占我们便宜吗?”
许溪无奈地推了他一把,“他刚来,哪知道我们怎么称呼的?再说以他的年纪叫声贤侄也没错。”
许河还是不放心,“可他多半也是来卖铺子的,万一戚夫人再看上他的铺子,不打算买我们的呢?”
许溪也有这个担忧,相比他们兄弟俩的酒楼,品茗茶庄看起来更富丽堂皇一些,若是价钱相差不多,没准戚南琴真会改变主意。
秦老板假装没听到许溪许河自以为小声的对话,对陆安郎道:“我来此的目的与这二位许老板多半是差不多,却又有些不同。”
陆安郎神色淡然地道:“院子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里面请。”
秦老板也不客气,跟着进到客厅,坐下后就开门见山地道:“秦某经营茶楼也有二十多年,品茗茶庄在莲城也颇为有名。谁知今年大旱,茶庄用水都是从城外山上拉来的,如今山水断流,茶庄也开不下去了,往后几年怕也是没有好水烹茶,秦某便想将茶庄关了,与几位老友离开莲城,临行之时除了不舍茶庄,还有几个与我做事多年的伙计,今日过来也是听人说起安郎贤侄够义气,想问问,若是我将茶庄赠送,贤侄能否帮我照应一下那几个伙计,也不用一直照顾下去,但凡能让他们平安度过灾年,往后就不需要贤侄再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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