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的大恐惧。
东鹿山里一只朱獳都知道,那些无比强大的存在,肯定也能知道。
那么,对这件事下手的,就绝不会只有朱獳。
不一定是从恐惧下手。
而是其他的方式。
反正他们的手段多了去。
还难以想象。
那就不去想,直接在画面里面挖坑。
但挖什么坑呢?
就挖能量大道的坑,用能量交换来守门。
想要入门,就得交出足够的东西。
不不不。
只要来了,哪怕不想叩门,转身就走,也得留下代价。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路过的狗都得交点狗脑子。
然后,再能量守恒。
把那个未知变化弄在里面,他们想要显示出他的大恐怖,就得帮他找出未知变数。
未知变数很不一般,能量守恒的话,要将其千呼万唤始出来,无论对手玩什么手段,都得凑齐这个能量。
挖坑完毕,景河看向蚂蚁。
实力更上一层楼,景河将所有的蚂蚁都搞进武茧空间里面。
虽然每只蚂蚁,仅有一点点画面,但那么多的蚂蚁聚在一起,瞬间构成了一幅庞大的画面。
这个画面,基本上就是连鹿山的全貌。
虽然只是表面形貌,没有山势、地脉,但也能窥小见大。
更是能够,以这座山峰的山势、地脉去顺藤摸瓜,还能破掉表象虚妄,见到真山势、真地脉。
景河一边顺着藤、破着妄,一边站了起来,往朱獳走去。
朱獳王整个身子都趴在地上,它至今搞不明白,它才是恐惧之源,这个人却比它还要恐惧。
不过,它无比清楚一件事,它的裁决就要到了。
是生是死,就在下一刻。
景河伸手,摸到了朱獳王的脑袋,朱獳王立马僵滞,它要死了吗?
要被爆头了吗?
忽然,一股无形能量,进入它的意识。
它感觉从出生那一刻起,长到现在的所有经历,所有记忆,包括做的梦,都被景河掌握。
景河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
就是想看一看朱獳攻击他,是不是另有黑手。
毕竟那么大的恐怖,还在那个关键点,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抵达的。
甚至于,他想试试看,会不会在朱獳记忆里,看到神秘女子,或者其他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朱獳攻击他,就是感觉到他身上的强大气息,想将他恐惧而死。
然后,夺了他一切好处。
说穿了,就是贪心。
就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景河。
至于能找到那个大恐怖,完全就是因为属于朱獳的特殊能力,能直达恐惧的关键点。
貌似没问题。
就先不管。
景河又将朱獳王的身体结构,摸得清清楚楚。
然后,灌了一堆人族文字在里面。
主要说的是人族战胜天灾地难,改造自然的各种故事,还有要为人族崛起而奋斗的信仰。
不管朱獳王信不信,先灌输进去。
日复一日,时间久了,它们多半能受一些影响。
退一万步说,就算朱獳王半点都不相信,但让它认了字,也就留下了痕迹,就为文道事业添了砖,加了瓦。
景河说道:“想活命,就把这些字,全部写出来,再教会你的子民,能写能画,明白吗?”
朱獳王要爆炸。
它的灵智是不低,可是,那些文字,又歪又拐,还带弯钩的,怎么写?
它很想说,写不了。
但它不敢说,说了,必死无疑。
只敢颤抖着身子点头,还叫个不停,表着它的决心,一定写出来,教会子民。
景河不再理会,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说,转身看着絜钩王和峳峳王,“滚过来。”
“嘎!”
“汪!”
絜钩王和峳峳王麻溜跑到景河跟前,可景河二话不说,直接一脚一个,将它们踹飞出去。
“老子叫你们滚过来,听不懂?”
砰砰!
落在地上的絜钩王和峳峳王,这一次听懂了,趴在地上,开始滚。
絜钩王是飞在天空中的,什么时候滚过?
而且,有翅膀挡着,也不好滚。
峳峳王没有翅膀,但它有角,身子还很大。
滚起来同样很艰难。
可不管有多艰难,它们都得乖乖的滚。
之前退到一边,就惹怒了主子。
刚才主子的神情,明显很生气,它们要再不听话,只怕直接就被主子给烧烤了。
费尽浑身力气,终于滚到了景河跟前。
景河没有多余的话,直接给它们灌了一大堆人族文字,跟朱獳王的相差不多。
只是多了万兽朝拜!
“自己会写,你们的子民也要会写,我随时抽查,一个不会,就杀一个,再砍你们一刀。”
“嗄嗄!”
“汪汪!”
絜钩王和峳峳王赶紧解释,拼命表忠心,但景河瞪了一眼,“不想写字?可以!我成全你们!”
不等景河出手,絜钩王和峳峳王就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拼命了写字,还一顿狂吼乱叫,催着子民一起写字。
随后,景河将目光落在有着老虎斑纹,絜钩王曾经都很怕的凶兽上面,这些凶兽跟牛一样壮,发出的声音如同人在呻吟。
它们叫軨軨。
軨軨接触到景河的目光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还退了半步。
可旋即,它们的眼神凶狠起来。
要往景河发起冲锋。
景河二话不说,迎着軨軨王冲了上去。
軨軨王召唤部下,聚着战阵,要将峳峳王、絜钩王、朱獳王都害怕的家伙,踩成肉泥!
化成一滩水。
到时,这座东鹿山上,它就是最大的。
近了。
更近了。
軨軨王已经发起了进攻,景河立马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变多了。
景河扬眉,这倒是新鲜事。
从来都是鲜血被吸干净,来个血尽而亡的。
没听过鲜血还能变多的。
不对。
不是鲜血变多了,准确一点说,是水变多了。
人的身体,缺不得水。
而且,水还得多。
但这个水,要是超出了限度,也是会要人命的。
更要命的是,这水,不是外来的水。
就是他体内的水。
景河的万劫霸体,要是普通的水,来上一个汪洋大海,也奈何他不得。
可軨軨王的攻击,是将他的血肉、骨头,包括能量,在鲜血的涌动下,化成了水。
即便不是水中毒,血肉骨没了,那也跟死差不多了。
但是,景河没有管。
这点攻击,比起刚才他在死亡之路上狂奔来说,差了十万八千里。
景河冲到了軨軨王跟前,扬起了拳头。
軨軨王眼里,涌起了恐惧。
不是因为景河动用了七情之惧的能量,而是軨軨王感觉到了死亡危机。
可它想不明白,这个小小人族的身子,为什么那般坚硬,化起水来,无比的困难。
它们整个族群,都拼了老命,却还不能将景河化成水。
軨軨王燃烧了精血。
它觉得,这个威力,前所未有的强。
但是,对于景河来说,就是多痒了一下,根本拦不住景河。
景河的拳头,毫无阻滞的砸了下来。
轰!
軨軨王的脑袋,径直被砸碎了。
只剩下軨軨王的身子,还在往前冲。
这一幕,吓呆了后面的軨軨。
那是它们强大的王啊!
就这样,被一拳爆了头?
后面一群大蛇看到,也是浑身发颤,这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至于絜钩王和峳峳王,早已胆寒。
它们见识过主子的厉害,但并没有见过主子真正的出手,见到的基本上是玩脑子。
原来,主子的拳头,比脑子更凶残。
它们发了疯的写字。
还叫子民一起写。
子民不会写,死就死了。
但它们还要陪一刀。
主子一拳就能将那么厉害的軨軨爆杀,那它们挨上一刀,还不得四分五裂?
朱獳也不例外。
这一拳,让它心中的恐惧,暴涨到九万里那么高。
景河打爆拳头的一瞬间,就把軨軨的脑袋结构搞清楚,接着旁若无兽般,开膛剖腹、庖丁解牛。
一是搞明白身体结构。
二是烤肉。
后面的軨軨见到,有的胆寒,在后退。
有的愤怒,想攻击。
景河一团火焰燃烧在空,将軨軨王的身体烤在上面。
往前一踏,踏在那些想要攻击的軨軨跟前,一拳一个,全是爆头。
虽然它们拼了命的,要在景河体内发动洪灾。
可是,没了軨軨王的加持,它们更不够看。
有的軨軨想要逃走。
却没有景河速度快,往往刚转身,就被景河追上来爆头。
剩下的軨軨终于看明白了局势,不敢再反抗,或者逃跑,一个个跪在了地上。
跪下的,景河便放过它们。
但景河的杀戮并没有停下,他杀向了后面的凶兽。
有形状像兔子,长着鸟一样的嘴,鹰一样的眼睛,蛇一样尾巴的犰狳。
犰狳的攻击,是让体内的杂质,像虫子一样。
是活的。
能够疯狂成长。
杂质这种东西,谁都有,无非是多与少的问题。
甚至是什么无漏之体,净化之体,也会有杂质,可能与寻常杂质不一样,但只要没用的,就可以算是杂质。
当然,那些没用的,数量少的时候,也没有半点影响。
但多了起来,就很要命。
和水太多是一个道理。
景河也不敢保证他的万劫霸体就没有杂质,即使他涅盘无数次。
但是,犰狳的攻击力,远远不够。
不能让他的杂质瞬间暴涨到,能彻底毁灭他的地步。
还是那句话,不能弄死他的,就只能让他更强大。
景河朝犰狳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