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觉得自家娘娘一定是在开玩笑,这种东西怎么会传染呢?!又不是真的有病。
后来玲珑真跟大宫女说了一次话之后,玲珑顿时觉得,娘娘说得太对了!
真!的!会!传!染!
“是是是,娘娘。”
此时的玲珑那是连连答是,那敷衍的表情,容若之一看就看出来了。
得,这小姑娘不上心,到时候就该哭咯。
哎,太单纯就是不好啊!
容若之心里叹了口气,看着玲珑用银针试着,只测了一处就换另外一盘,没忍住,张嘴就说,“唉唉唉!别只测一处,多扎几下。”
虽然说羽嫔不会使人干些伤害她肚子那块肉的事,但也不能保证其他嫔妃不会干啊,现在她肚子里的胎就像一个磁铁,无时无刻在吸引着麻烦。
“娘娘,是这样子吗?”
玲珑有些疑惑,手拿银针,快速往一盘肉扎了好几下。
“对对对,多扎几下!”
玲珑见自家娘娘点了点头,心里也觉得只测一处压根测不出什么。
随手往那已经测过的另外一盘肉扎了几下,本以为没啥事,这一抬手就发现针尖变得格外黝黑。
玲珑差点没忍住失声尖叫起来,有些破音的迹象,但是声音还是控制在适当的音量。
“娘娘!这菜有毒!!”
玲珑脸色难看的捏紧银针。
“什么有毒?!”一个男音传来,随即殿里走进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如同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此时满脸焦急之色。
“参加皇上!”玲珑忙放下手中银针,对朱捷钍行礼。
容若之老神老神的坐在那里,压根没有想过起来行礼。
因为怀了身孕,朱捷钍就不让谢月荷行礼了,所以对谢月荷这种态度见惯不怪。
朱捷钍心念着谢月荷是不是磕哪儿了,碰哪儿了,就那宫女撕心裂肺的样子,吓得他够呛了。
还没等容若之反应过来,朱捷钍伸手就把容若之抱了起来,自己坐在容若之的椅子上,把容若之放在他的腿上坐着。
“啊!——干嘛!”容若之被毫无征兆的一抱,吓得失声尖叫,手猛的按在朱捷钍的肩膀,心脏更是突突的跳。
朱捷钍把手放在容若之的肚子上,一脸急色,“月荷!有哪里什么不舒服?太医马上就来了!”
容若之一只手抚了抚心脏,没有说话,这可把朱捷钍着急得又摸容若之的肚子,又看容若之的脸颊。
容若之有些怔怔的看着朱捷钍熟练的动作。
真像他啊。
朱捷钍不知道容若之的想法,只觉得她这一不说话,太反常了。
月荷平时那是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的,他要是想现在这样抱着她,她非得给他一巴掌,骂他流氓。
反常极了!
该不会磕到了头吧!
朱捷钍想着,忍不住伸手,去扒拉容若之的头发,边扒拉边道,“让我看看,是不是磕到头了?!”
容若之挥手拍下他的手,他才磕到头了!
容若之这伸手拍了他手,还会理会他,让他心松了松。
接下来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气氛慢慢的尴尬起来,玲珑咽了一口口水,悄悄退到一边待着。
娘娘这是怎么了?!算了算了,皇上在,娘娘随时都会炸毛,这沉默该不会是一次大爆发吧。
她站远点,她就别去触娘娘的霉头了。
容若之的沉默,让朱捷钍害怕极了,不会真是磕到哪儿了吧?!真磕傻了?!
朱捷钍摸着容若之的头,小心翼翼的说,“月荷,你哪儿不舒服,告诉我,乖!”
容若之也不说话,黑黝黝的眼珠子定定的盯着他,直把朱捷钍盯得心里发毛,心底发凉。
他是不是干了什么,让月荷不高兴了?月荷该不会是知道他去了皇后那里了吧?!
天哪!他是每月例行公事的去皇后那儿坐一会,他啥也没干!
她该不会知道羽嫔怀孕了吧?!吃醋了?!
朱捷钍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开心,但一想到月荷因这个消息气坏了身体怎么办?她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啊!
朱捷钍那开心的感觉顿时变成了担忧和心虚。
朱捷钍轻咳一声,“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给你暖暖,一会太医就来了。”
容若之任由朱捷钍放在她肚子上的手轻轻揉着她的肚皮,那种宠溺的眼神和柔情,是容若之不敢奢望拥有的。
穿越两个世界,容若之做得更多的是她关心别人。
第一个世界里,宁父的关心仅仅是基于宁淼是宁母生出的孩子,宁父对宁淼更多的是怨,他怨宁淼的出生,害死了宁母。
那关心伴随着不易察觉的怨,宁悦可能察觉不到,容若之怎么会看不出。
宁父对宁悦也更是怨,容若之才会在第一个世界用像极了母亲的姿态站到宁悦身边。
第二世界里,莫茹心说是莫家大小姐,但她只是莫父那差点害惨了莫家,窃取公司机密文件的姐姐生下来的孽种。
莫茹心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莫茹心的母亲进了监|狱生下了莫茹心后,便自杀了。
莫父是个狠心冷心的人,但同时他也是疯狂的人,他以为莫茹心的母亲出来后,会和他再斗,那是多热血沸腾啊!
直到莫茹心的母亲受不了莫茹心的父亲抛弃了她,在狱里自杀。
莫父对从小像极了她那懦弱母亲的莫茹心失望极了,怀着养着就算了的心理。
直到容若之的到来,私底里的东西,容若之没有瞒着莫父,她的行为果然引来莫父的支持,所以才让金婷婷陪着她。
金婷婷的友谊掺了多少水分,容若之是知道的。
真心和假意,她一向都看得很清楚。
朱捷钍那柔和的语调和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极了任由她胡闹的乔明希。
她承受着乔明希的死和两个世界的精神压力,满心的委屈和不安忍不住随着眼泪溢出。
尽管她知道朱捷钍的关心是因为谢月荷的这个皮囊,但也不能阻止她把委屈发泄出来。
朱捷钍一见谢月荷的眼泪慌了,天知道他这大宝贝平时犟得跟牛似的,脾气暴躁得很男人一样,唯一一次哭还是在他强行占了她身子的时候。
这一哭把朱捷钍吓得慌极了。
朱捷钍手忙脚乱的伸手擦容若之脸上的眼泪,“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报仇,别哭坏了身体。”
容若之看他神似乔明希的动作,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就像是打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