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身边美人的柔情蜜意,元纵忽然就又想到了下午时候的旖旎风情,只觉得董雪身上的脂粉气味甜的发腻。
轻轻的错开了身子,和她保持了一指的距离,眼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王爷。”董雪被他这冰冷的眼神看到也不敢再动,端正的坐在那里,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自己哪一点比不上木嫣蝶那个贱人,王爷竟然连着让她连着歇在交泰院里,也不愿宠幸一回自己。
忽然,她跪在了地上,伏在元纵的脚边,以最卑微的姿态仰着头,乞求道,“王爷,接着入府多年,就让妾身伺候您一回吧!”
元纵却是不为所动的依旧端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端起手边的茶,饮了一口。
“从你进府来的第一夜,本王就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董雪看着元纵冰冷的神情,眼中的泪珠滑落,“这么多年来,就是一块石头,妾身搁在怀里也能给捂热了,王爷难道真是铁石心肠,还是妾身哪点不好,惹得王爷不满?”
“该给你的本王都已经给你了,如果你还肖想着别的东西,那本王就只好给你自由。”元纵搁了手里的茶盏,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听到了他话里所说的自由,董雪忽然瘫坐在了地上。
她虽然看重表面上的风光和尊重,但是在寂寞的长夜里,她也希望身边的这个男人能够温柔的抚慰自己,甚至更想着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能够陪伴着度过寂寞的夜。
“妾身知错了,是妾身失了规矩,还请王爷恕罪。”董雪紧紧闭上了眼睛,眼里的泪珠滴在地上,留下了一圈氤氲。
“嗯。”元纵淡淡的回应。
“王爷,奴婢知道您恼了依兰不该在回娘家的时候私自出府,只是在法理之外,也有人情可说,依兰只不过是去见了一个幼年的好友,不如您就赦了她的罪吧。”想起了白天时候,依兰对自己的请求,他趁着元纵此刻在自己院子里,斟酌着说道。
“好。”
听到元纵很痛快的答应了,董雪脸上的忧伤也淡了几分,欣喜的磕头谢恩。
“不过,”元纵的声音又传来,“明日我会让路千送你回娘家,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的话,可以一并说了。”
董雪这次彻底的愣在那里,半晌之后才颤抖着唇往前膝行两步,拉着元纵的衣袍。
“王爷,妾身错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妾身不该为依兰求情现身,也不该抱着非分之想求您,千万不要妾身赶回娘家。”
元纵已经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这是我早已经做好的决定,如今外面乱着,你留在王府里,倒不如在丞相府里面安稳,董丞相也跟本王商议过,本王也已经同意了。”
“不,王爷,妾身愿意在您身边做一名洒扫丫鬟,求你千万不要把妾身撵回家去!”
董雪在府里的时候也接到了自己父亲的来信,说是要接自己回去,以避如今京城之乱,可是她明明就已经给父亲回了信,说死也要做纵王府里的鬼。
不愿在看董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元纵已经踏步走出了屋子。
在外面皎洁的月光里,空气里夹杂着清冷的气息,元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解决了这边的事,终于可以回书房了。
木嫣蝶在交泰院里用过了晚饭,继续拿着手里的小刀打磨着桌子上那一对亲吻的小人。
“主子,王爷去了慕雪苑。”小竹有些犹豫的对木嫣蝶禀报着。
木嫣蝶手里不停的刻着小人的眼睛,“哦!”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停在小竹的耳朵里,忽然觉得自家主子和王爷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了。
忽然手里的篆刀一偏,锋利的刀刃就割在了手指上,鲜血迸然而出,木嫣蝶惊呼一声,就用另一只手紧紧的按住了受伤的手指。
“哎呀!月秀,月秀快拿伤药来!”小竹见了,急忙的上前接过了木嫣蝶的手指,轻轻的打开去看伤势。
只见手指被篆刀割破了半寸长的伤口,虽然被木嫣蝶紧紧的按住,鲜血却抑制不住的流下来。
木嫣蝶的被吓得脸色苍白,刚被锋利的刀刃划倒的时候,并不觉得痛,此刻觉得手指火辣辣的疼,“快看看,伤着骨头没有?”
听到了里面人的呼唤,月秀急速的拿了伤药进来,看到地上流着的血,和木嫣蝶手指上的伤,镇定的将白色的粉末,倒在了她的伤口上。
“这又是怎么弄的?这么严重的刀伤,怕是又要一个月不能见水了。”月秀看了一眼小竹,语气有些埋怨的说道。
小竹也有些自责,断不该在主子正在雕木雕的时候,跟她说这样的话。
“主子,奴婢不是故意的。”她说着就想要跪在地上认错,想到木嫣蝶最不喜有人动不动就下跪,于是躬身低下了头。
木嫣连痛得龇牙咧嘴的,“关你什么事!明明就是我不小心自己割到了手,谁叫你认错了?”
莫名的一股火气冲到了她的头上,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和善。
元纵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主仆三人在那里忙活着,也看到了木嫣蝶手上正缠着纱布。
看到了元纵进来,木嫣蝶没好气的吩咐着在一边帮忙的小竹。
“我不是叫你去收拾东西吗?咱们亲一夜回秋苑里住,交泰院可是王爷的书房,哪里是咱们能够在这里长住的?”
元纵的眉心微蹙,这又是为了什么?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路千,路千也茫然的回望着他。
“你胡闹什么?”他上前去不由分说的接过月秀为她包扎的纱布,小心仔细的替他继续的缠着。
木嫣蝶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元纵紧紧的按住了手腕。
“王爷不是去了慕雪苑吗?妾身记得这交泰院可是王爷的重地,妾身原本是为了照顾王爷的伤势,这才住下的。如今王爷的伤已经不需要妾身照顾了,自然要回到自己的院子的。”
元纵这才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