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出了交泰院,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心里愤愤不平,木嫣蝶那个小贱人究竟有什么好,让王爷被她迷得七荤八素。
路上刚好碰到董雪的侍女,她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走了上去。
“良人安好。”那侍女见了一蓝,朝自己走来,先行蹲身,行了一个福礼。
“彩云啊,这是要去做什么?董侧妃可在院子里?”她一面跟着那个名叫彩云的侍女说话,一面暗自庆幸身后没有跟着元纵身边的人。
名叫彩云的侍女不由纳闷,记得一栏是从自己主子院子里出来之后就去了交泰苑的,怎么会一脸凝重的神色?
关于自家主子和依兰的计划,她多多少少也明白一些,不由大惊失色,左右张望,发现四处并无旁人之后,这才上前一步小声道,“良人可是有什么事要对我家主子说?”
依兰心里不由感慨董侧妃身边的侍女机灵,自己身边这个,刚才从交泰院里出来的时候,任自己怎么使眼色她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依兰了彩云的手往一边的树下走去。
“刚才我在交泰院里,想要把外面的一些传言告诉王妃娘娘,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躲在屏风后面,我正要说呢,就打断了我的话,又说什么搬弄是非之类的,你说说我这是搬弄是非吗?还不是关心咱们王妃娘娘?”她一脸委屈的诉苦道。
听了她这话,彩云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机灵的又问,“王爷就这样斥责了良人,可还有说什么?”
“王爷要我拘在屋子,里抄一百遍女德和女戒。”依兰哭丧着脸,“还请你跟董侧妃传个话,想办法救救我才是呀。”
彩云反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在她手背上拍了两下,“良人还请放心努力,一定将话带到,我们家主子一定不会丢下您不管的。”
就在依兰暗自庆幸没有人元纵并没有派人监管自己抄书,就听见身后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良人还请先回院子吧,王爷发了话,要您不抄完这一百遍女德和女戒就不得出屋子,您早抄完了,奴婢也好回去交差。”
这个妇人是府里面专管女子教养规矩的林妈妈,就连董侧妃见了,都会对她礼让几分,依兰自然恭恭敬敬的对她微微颌首。
“原来是林妈妈,如此还真是劳烦您了,只是上一次我答应了要给彩云一只荷包的,因为要抄书,这就得往后拖几天了。”
她说到抄书的时候,脸上不由得有些尴尬。
而林妈妈故意在一个小丫鬟的面前提什么王爷的惩罚,也是为了告诫依兰,要谨记她一个身为侍妾的本分。
依兰老老实实的跟着林妈妈一起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而木嫣蝶却在交泰苑的书房中不依不饶的问着元纵。
“外面究竟有什么样的传言,竟然让王爷这么沉不住气的从屏风里走了出来?”
本来就说好了,他在屏风后面暂避一下,等自己炸出了依兰的话,他再出面处置。
“关于你和静王的事,你不是知道吗,何必又让她又在你跟前嚼什么舌根。”元纵一脸无所谓的坐回了书案旁边,又重新拿起了刚才的那一本九梦云集。
木嫣蝶被她的这话堵的一愣,站在那里想了片刻,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就走上前去,伸手抽出了他手里面的书。
“不对,一定不只是这样,如果只是关于我和静王的一些流言,他又何必特意跑到我跟前说?”
元纵抬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外面的传言当然不只是原来那样的风流韵事了。
如今茶馆和酒楼里,以至于个朝廷官员的内阁里,也都纷纷说着元歇和木嫣蝶是怎样在王府里幽会,又怎样下药谋害自己,而昨天因为木嫣蝶躲避去东宫而装病,也被人说成了,是因为有了孽障在府中休养。
木嫣蝶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就是这样,高兴的时候任自己怎样胡闹都容忍着,可一旦不高兴的时候,就会露出他原本冰冷古怪的性子来。
不就是问外面究竟有怎样的传言吗?用得着这样瞪着自己,木嫣蝶也回了他一个白眼,“不说就不说,大不了我自己出去听一听就是!”
说着,木嫣蝶就要转身推门而去,她的手刚刚摸到门把的时候,忽然就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拉倒回来。
“什么时候也敢跟本王甩脸色了,嗯?”元纵看到木嫣蝶甩袖而去,就看着她敢不敢真的推门。
木嫣蝶故意袭击元纵受伤的位置,元纵轻巧的躲过了她的一掌,翻转身形脚下错步就到了木嫣蝶到背后,伸手一抓,就从背后将她的身形环抱按,住了她的脖子。
还准备一个扫堂腿将元纵踢在地上的木嫣蝶蓦然受制,口里不服气的骂道,“都是你整天装什么病秧子,让我轻敌,咱们再来!”
元纵的眉梢一挑,“哦?再来,你要再来什么?”
说着就将她横抱起来,直往内室走去。
只感觉自己一阵天旋地转,背脊就摔在了柔软的床里。
“这刚说了三天不打,你就在本王跟前没大没小的,看本王今天怎么收拾你。”袁总说着就伸手去拉木嫣蝶腰间的丝绦。
抬腿,旋转,木嫣蝶一个鲤鱼打挺,轻巧的避过了元纵的手指。
两个人就在床上纠缠了起来。
路千听到了屋子里面有异样的响动,立刻推门察看,走进了内室,就见到两个人在床上蒙着被子,里面不停的翻滚着。
“王爷!你们没事吧?”
本来是一句问候关心的话,却惹来了元纵恼怒的声音。
“滚!”
等路千莫名其妙的走出了屋子,好生的帮他们关上了门。元纵的心里不由腹诽着,看来王府里的下人确实该好好的调教一番了,连什么时候该见主子的房间都不知道。
木嫣蝶只是有些恼怒元纵不跟自己说实话,和他打斗的时候,一直避开着他胸前的伤口,本来就武功不及,所以很快的就败下了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