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炎看在眼里倒是开始有些心疼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转身看向王氏:“你当真说了如此混账的话?”
王氏慌忙起身:“老爷,大小姐回府这样瑶儿就有伴儿了,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赶大小姐”,又继续补充道:“大小姐啊,因为你回来,妾身还特意起早去厨房交代一定做些好吃的,你怎么还污蔑妾....”
“好了好了,莫要再多说,时辰不早了,去祠堂吧”上官炎听得王氏哭哭唧唧的有些心烦。
一府嫡女及笄,本是大事,但是王氏在枕边吹风说上官熙月在庄子上长大,大肆办理怕是有所不妥,难免遭他人议论,此等内里之事上官炎一般不过问,便由了她去,所以只有宗室的人到了。
在祠堂行完礼后,每个人都象征性的准备了及笄礼物,上官熙月看着那些人并非是真心待她,故而落得轻松不用去交涉了。
只是有个三婶李氏,已经仲夏时节,她还系了件披风,看见上官熙月时就眼里泛起了泪光:“熙月,可怜的孩子,还好回来了,姐姐在天之灵也可安息了,以后你闲了,多来婶母这里走动走动,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婶母说啊!等你表姐回来,再带她来看你,我的身子已经不行了,也活不过几年了,以后你们姐妹多少有个照应”。
话还没说完,妇人开始咳嗽起来。
“夫人,快些回吧,您的身子骨不能见风的,如今还站了这么久”一旁的丫鬟紧张的劝说着。
她冲着挥了挥手,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上官熙月:“熙月,这是婶母送你的及笄礼物,你且...咳咳咳咳...收下,婶母身子不济,得回去了”。
“好的婶母,您先回去,等这边结束了,我去看您”。
上官熙月从来都是将心比心之人,真心待她一分,她必回报三分,还有个相府的妾室,一直看着她,但是又不敢靠近的样子,她好奇的走过去打招呼:“不知您是?”
“小姐,这是张姨娘”陈妈解释道。
“张姨娘好,月儿在此有礼了”。
“万万不可,小姐这是折煞妾身了,夫人在时,妾身受夫人恩惠才有了一处居所,如今所有皆受夫人所赏赐,小姐是夫人唯一的孩子,妾身....”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哎呦,这是着急来表忠心了吗?张氏,你最好能认清现实,别巴巴的跟一条狗似的,年轻时候是,现在都老了还是!”
李氏尖酸刻薄的话语一出,张氏不敢再多说,福了福身子退下了。
原本三人就在一处角落,故而李氏才敢如此放肆,不然在外人面前她可是温婉端慧之人。
上官熙月也不着急,缓缓说道:“李姨娘,你跟刚才的张姨娘都是一样的身份,没有谁高谁低之分,刻薄之话说多了,会得报应的,比如,突然就哑巴了,好几天都说不出话,再比如天打雷劈,轰隆隆....”
上官熙月朝她比划了一下,笑着离开了。
宴席已经开始,男女需要分开坐,上官熙瑶直接坐在了嫡长女的位置,别人看了看也不愿因为一个不受宠的嫡女得罪上官熙瑶,倒是她自己很惊讶似的:“哎呀,妹妹坐习惯了,每次都坐在母亲身边用膳,姐姐不会生气吧?”
“自然不会,坐哪都一样,妹妹一贯喜欢用我的东西,占我的位置,如今定是习惯了,不好改了,就坐那吧”。
上官熙月虽然知道她的心思,但是看着眼前的珍馐美味,倒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听到上官熙月如此编排自己,还说喜欢用她的东西占她的位置,上官熙瑶不由得脸色难看,桌子旁其他的人都诧异的看向她,更是气恼不已,之前大家都以为只是因为嫡长女的生辰八字不祥才养在庄子上,如今倒是让人多了一份猜忌....
李氏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乱了分寸。这倒让她想起今日的重头戏。
“今日,我相府月儿小姐及笄,大家都是一家人,客套话不再多说了,开始用膳吧”。
李氏说完众人便开始动筷子,上官熙月早就看准了眼前的一道美味鸡,但是人多还是得保持淑女形象,一顿饭下来没真正吃多少。
午膳结束后,众人离席,上官熙瑶已经等不及了,她找到上官炎:“父亲,女儿有要事相告,请移步厅里”。
上官炎已有些微醺,不过还是随了自己的女儿去了大厅。
“女儿听说姐姐在庄子上有些不检点,与外男私会,现如今怕是已经不再清白了”。
“放肆,她是你姐姐,你岂可如此污蔑她,虽说她养在庄子上,但是为父看得出,她也是个好孩子,断然不会做有损名声之事,何况是...女子清白,此等大事,不可再说第二遍!”上官炎有些愤怒,一向宠爱的女儿怎么会污蔑她自己的姐姐。
“父亲,父亲您别动怒,请听女儿说,还有不足一月就要入宫选秀,若是让皇家知道此事,那我丞相府可是犯了欺君之罪,这样的话,会不会株连啊?”,说完她摆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拿起手帕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老爷,瑶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惹你父亲生气了?你这孩子,你父亲多宠爱你,你为何惹父亲不快?”李氏假装不知,一番询问。
“母亲,你有所不知,昨儿女儿和几个闺中密友一同外出,听她们都在说大姐她...她与外男私会,如今怕是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什么?这...这不可能吧,老爷,妾身看着大小姐不像是不听话的孩子啊,虽然...虽然有些出言不逊,不尊重长辈,但是大体还是说得过去的...不过,大小姐,长了一副好颜色,若是跟外男私会...只怕也说得过去,但是再过分的事....她一个小孩子,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