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给自己壮胆呢...算了,你怎么来了?可是不舒服?坐下,我看看”说着她就要上前为他把脉。
她穿着女子寝衣朝着他走来,霎时间他又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紧握的手里已经汗湿了,一股燥热油然而生,他撇开盯着她的眼神。
“一个闺中女子,深夜见外男,若是传了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怎么如此...如此...”
“如此什么?又不是不认识你,若换作别人早就被我弄晕了,还说我!过分!”上官熙月白了他一眼。
“认识?你也这般见过别的认识的男子?!”
“我只这样见过你一人,而且是被迫!好了,你若无事,马上离开,今日可累死我了”说完直接躺回了床上。
时间久了,而且在他没有甩脸子的前提下,她还是敢跟他对着干的,其实他们彼此都没有发现,男子对她已经越来越上心,也越来越计较,而她自己也不像之前那般怕他了。
听到她说只见过自己一个男子,南宫逸辰的嘴角开始不自主的上扬,成了很好看的弧度。
转而想到飞雨说了她在医馆的事,便知道了她为何很累。
“你还不走?过来给我捶捶腿吧,哦,又忘了,这里是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她迷迷糊糊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这丫头,说的什么!睡得这么快,定是累坏了,他轻轻为她盖好被子,走到燃着的火烛前想吹灭,突然想到之前飞流所说之事,他蹙眉,又忘了问她为何不灭灯。
“你在此继续守护好她,不得靠近,也不得让她看见你!”说完又看了一眼飞雨,那眼神吓得飞雨一个激灵。
“你怎么跟飞越长得如此相似...”,那个丫头指不定也会盯着飞雨看!问完冷哼了一声消失在黑夜里...
翌日一早,
上官熙月醒来伸伸懒腰,看着阳光正好,心情不错,想到第二日便要回府,决定多准备些药丸随身携带,以免发生什么事。
一做就是一天,夜里,她把解毒药丸给了翠儿和陈妈每人分了几颗,以防万一,陈妈觉得小姐真的长大了,凡事都想着她们做奴才的。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陈妈就去准备早膳,翠儿伺候她梳洗打扮,一袭粉色长裙夹身,外面披了件薄纱,加上爱笑的丫头,显得格外的俏皮可爱,一个简单的发髻,随便戴了一支玉簪,大方得体。
“陈妈,我没穿您准备那件衣服,是因为我觉得粉色适合我,看,你家小姐是不是更美了”她踮起裙角转了一圈,这一举动惹笑了主仆三人。
马车已经到门口了,上官熙月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个父亲是个怎么样的,对他丝毫没有印象,翠儿看起来也有些焦虑:
“之前总盼着小姐能回府,可是真回府了,不知道老爷以后会不会护着小姐,不过也无所谓了,谅二小姐她们也不敢太放肆,毕竟小姐您可是要入宫的,以后便是皇家的人,谁敢得罪?!”
“你这个鬼丫头,想的还真多,不过我也不想回府,麻烦,还不如在庄子上自在,如今你小姐我呀,什么都不怕,就怕没了自由”
说着话已经到了相府门口,看门的小厮带着她们进去,一路上并没有要为她及笄而准备的欢喜场面,倒是如常。
到了大厅,一位身穿紫色衣裙的中年女子在喝茶,一双丹凤眼微微斜了斜:“今年的茶倒是味道不错,过几日瑶儿生辰,就用这新茶宴请来客,好了,下去领赏吧”。
“谢谢夫人,小的告退!”站在一旁的男子躬身退下。
陈妈上前跪下行礼道:“二夫人,月儿小姐刚从庄子上回来,特来跟您请安”
“呦,这不是陈嬷嬷吗?快进来吧,你家小姐呢?”
上官熙月真想吐她一脸:是眼瞎吗?姑奶奶我都在这站半天了,还假装没看到!
不过她还是想陪她玩玩,演戏吗,试试吧,没准儿以后再穿回去,还能进攻演艺圈呢!
她上前装模作样道:“姨娘,月儿可想念您了,如今父亲让月儿回府,以后月儿就可以日日在身边伺候着了,嗯...一直到我入宫,想想就高兴呢!”
王氏是个小官宦家的庶女,当年靠着手段爬上了当今相爷上官炎的床,可上官炎并不知情,待她也算相敬如宾,后来她又使了些手段让上官炎抬了她当了二夫人。此刻听到上官熙月喊她姨娘,瞬间眼底生出一股厌恶之色。
“哦,是吗?月儿这是不打算回庄子上了?哎哟,那本夫人可得劝劝老爷了,他可是没打算让你回来长住的”
“是啊,姐姐,父亲只是让你回来过及笄礼,莫不是姐姐不知道?”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紧接着走进一个黄衣少女,头上塞满了首饰,可当上官熙月转头看向她时,眼中的惊艳和嫉妒表现的淋漓尽致!
【没想到,在庄子上长大的野丫头竟然有此姿色】
“这位就是本小姐的庶妹婉儿吧!虽然长相一般,但是有这些漂亮首饰装扮着,当真是与众不同呢!”说完还不忘冲着她莞尔一笑。
“你...你胡说什么!本小姐长相与你不差半分,你竟敢诋毁本小姐,来人啊,给我掌嘴”。
“何事如此喧闹,成何体统!”一道浑厚威严的声音伴随着一名中年男子进门。
长得不错,还算是配当自己的爹爹。
看见是上官炎回府,上官熙瑶马上没了刚才的刁蛮气势,委屈的说道:“父亲,姐姐刚回府就欺负女儿,说女儿...说女儿长相难看,不配为相府小姐,还说,此次回来就不走了,定要把女儿赶去庄子上住”。
“你...你,怎得如此蛮横无理,你身为长姐,应该多亲近弟弟妹妹....”
看到上官熙月那双无害的大眼睛,上官炎想到了昔日相爱的夫人的影子,也不忍再继续训斥下去。
上官熙月摇身一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孩子:“父亲,都是女儿的错,女儿该像姨娘和妹妹刚才说的那般,认清自己的身份,是个不受宠的小姐,今日只是因为及笄礼,所以才有幸回来一日,女儿不该妄想是父亲惦记女儿才让回来的,即便女儿想家想父亲母亲也不能说出口,都是女儿的错,女儿过完生辰就走,断不敢拿一样礼的,女儿会谨记姨娘的话,府里的都是妹妹的”。
说完擦了擦眼角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