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谰本想说不用，但听她难得这么一长串的自夸自卖，反倒没办法拒绝了。站起身来挑选出了几份文件放到了茶几上，抬眸看向她，“中英双语，都要确认，给我一个准确的预计收益值，你觉得可以的，印章在桌上，盖上就好。”
蔡冉冉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我来盖？”一下手就是几千万几个亿的流水资金啊......
“嗯。”季谰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是说你能帮我吗？有问题？”
“没问题。”蔡冉冉有些弱弱地应道，大不了亏了就以身抵债嘛......
蔡冉冉伸手刚想拿过一份文件，便被季谰抓住了手腕。她不明所以地抬头，却撞见他一双熠熠如浓重夜色般的深眸。
“冉冉，没必要自责，为你做的事，我始终都是甘之如饴。”
蔡冉冉睫羽轻颤，不自在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突然有些恼他总是能洞察人心的能力，让人心里一点小心思都藏不住。
季谰噙着笑捏了捏她微红的耳垂，回到了办公桌前。
蔡冉冉勉强平复了情绪，将思绪集中在了面前的文件上，时不时敲击着身边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苏楚尧期间进来送过一次报表，看到对着文件认真思索的蔡冉冉时还不由得愣了片刻。给自家Boss重新沏了杯咖啡后，又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拿起了她喝到一半的牛奶。
“咖啡，加糖谢谢。”
蔡冉冉头也没抬，疏淡地开口，十指如飞敲击着键盘。
苏楚尧一时间被她迫人的气势震住，下意识应了下来，好奇地抬眼看了眼电脑，满屏复杂的代码和曲线，让他看得都有些头晕。
悄无声息地给她换了杯咖啡后，苏楚尧才退出了办公室，急忙回了隔间：
“靠！齐衍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齐衍拧眉注视着报表上的数据，头也不抬敷衍地回答。
“Boss把文件给蔡小姐看啦！”苏楚尧到现在还有点玄幻，“而且蔡小姐真的在处理那些案子，远东的那份文件也在她手里！”
“什么？”齐衍这才抬起了头。远东的案子关乎了季氏上上下下五百个亿的利润，季总竟然将这个案子都交给了......
“虽然我觉得蔡小姐人不错，长得也漂亮，可是Boss'这么做是不是太没有原则了点？那可是公司上上下下熬了将近一个星期才做出的方案，Boss自己不看就算了，还交给了蔡小姐......”
苏楚尧脸上一副“昏君啊昏君”的表情，眼前似乎有五百个亿飞过......
齐衍不再说话，打定主意事后一定会再拿方案去问过季总。
凌晨两点。
巨大的落地窗外已是一片墨染的夜色，摩天大厦的顶搂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蔡冉冉在纸上落下了最后一个字，丢下钢笔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往后瘫在了沙发上。
季谰也才结束了堆积的工作，站起身来在她的身边坐下，噙着淡淡的笑，替她揉着酸疼的手臂。
“资本家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蔡冉冉幽幽地盯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真不明白你是靠什么支撑着，才能在这个位置上坐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