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激烈的厮杀声、惨呼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当陈镇踏入这个部落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作呕。鲜血染红了土地,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各处,触目惊心。
而在这一片惨状之中,呼延震和拓跋纛两人却显得格外从容。他们缓缓走来,手中紧握着挞拔部落的二王子和他的主母。二王子早已吓得面色惨白,身体瑟瑟发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相比之下,那位被称为大主玉的主母却表现得异常冷静。她扎着两条粗黑的辫子,头上戴着一条镶嵌着红色宝石的头链,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的一双眼睛如同母狼一般,充满了仇恨和敌意,死死地盯着陈镇,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都杀了吧!”面对两人的神情,他们没有求饶也没有怒骂,看着他们的面孔,陈镇心中多了一丝犹豫,目光看向脖子上被拴着绳索的中原奴隶,原本的动摇被磨灭,取而代之的是陈镇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仿佛他们只是两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他甚至懒得和对方多说一句话,只是轻轻地挥了一下衣袖,就像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一样。
然而,这看似随意的一挥,却决定了那两人的命运。他们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粗暴地拖走,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但陈镇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两个可怜人身上。
就在这时,陈平和贾诩两人快步走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喜,仿佛发现了一座巨大的宝藏。
“主公!这里的牛羊足足有数万头啊!还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陈平激动地喊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陈镇听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些财富并不太在意。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成群的牛羊,然后落在了不远处的部落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被当做牛羊豢养的奴隶不在少数,陈镇不是圣人,但此刻却是想当一回屠夫。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陈镇淡淡地说道,“让士兵们把牛羊全部杀死,风干成肉带走。同时,补充好水源。至于这个部落的人口,一个也不能留!”
他的声音冷酷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这是他的决定,也是他的命令。
听到陈镇的话,拓跋纛脸色大变,他连忙出声劝阻道:“殿下!草原上有个规矩,不高于车轮的孩子是不能杀死的啊!否则会遭天谴的!”
陈镇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斜眼看了拓跋纛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贾诩,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懒散的说道:“行,给你个面子。到一个地方自然要守一个地方的规矩。”
贾诩心领神会,立刻明白了陈镇的意思。陈镇说不高于车轮的孩子不杀,但没有吃的喝的还有穿得,不冻死也被饿死,不饿死也被渴死。
哎呀,殿下还是太善良了,竟然还给他们活路,要是俺的话,我非切下他们的男根,让他们痛苦的活着,啧啧啧。
不行,太邪恶了,要冷静,要冷静啊。
“主公!部落中还有一千名我们乾人的奴隶!这些怎么处理!”陈平此刻也是面色忧虑了起来,这些年边关被掠夺的人口不计其数,大部分都被胡人当做奴隶,然后慢慢的胡化。
“简单!那些精壮的就留下来,编入死囚营!等事情结束后,回到中原给他们发放文身,送回大乾。至于那些不愿意的,那就让他们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吧!”陈镇在肖牧儒的悉心教导下,如今也逐渐展现出其铁血冷酷的一面。
毕竟,此时此刻并非顾及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帝鸿一旦回过神来,必定会倾尽全力在整个草原上搜寻陈镇的下落,誓要将他置于死地。所以,陈镇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想尽办法扩充自身的实力。
“殿下!这里还有其他被覆灭部落的奴隶!他们能不能……”呼延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突然止住,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陈镇见状,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陈镇随意的挥手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眼见陈镇的话语越来越不对味,拓拔纛是个聪明的,当即说出心中的想法道:“殿下,末将建议可以南下”
“什么意思?”原本还准备横扫部落的陈镇,眼神中多有不解,锐利的目光盯着说话的拓跋纛,像是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一些信息。
后方站着的吕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赶忙上前两步道:“殿下,拓拔将军的意思是去高句!”
“高句?”陈镇眼中疑惑,但随着吕武取出地图将位置指出,陈镇瞬间明了,按照原本的历史规矩,或者用现代话来来说,高句的地理位置就是朝鲜半岛所在的位置。
“我少年时曾游走过此地,这里城小而民弱,百姓常年食不果腹,虽然人数少,但作为休整地带却是不错;而且天气天气逐渐骤变,我等需要补充军需物资,同时麾下的将士也需要作战经验,同时盔甲和武器也能换上一些”吕武看着拓拔纛,似乎是看透了他的用意。
毕竟陈镇麾下的两万人,只有核心的八千兵马武装到位,身下的一万两千多人都是只有武器,身上的盔甲不是穿着胡人的,就是破甲,军中将士也多有抱怨,要不是一直打胜仗和给肉吃,这些士兵早就哗变了。
一旁的拓拔纛眼瞅着吕武说出自己的图谋,也不气恼,继续补充:“吕武将军所说不错,但这也只是其中之一,这高句的百姓也可为殿下所用!”
“何意”陈镇听罢,也是来了兴趣;毕竟相对于帝鸿的数十万大军,自己手中的两万完全不够看;十二侯每个实力都不可小看,待战事结束,陈镇必须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军队,否则,根本无法截止这些人。
高句实力弱小,他们只屈服于强者,只要将他们打服,便会忠心为其办事;对于他们来说,忠诚于强者才是内心中的渴望。
“刚才殿下您也看到了,这部落里有三百名高句的骑兵,目前我军可快去整编队伍,同时扩大实力”拓拔纛开始施展他的政治谋略,心中也是有了大志的计划,毕竟他也是看出来了,陈镇不是个小气的人,只要认真办事,搞不好自己还真在草原上称王。
“高句现在的国情如何?”陈镇站在地图前,凝视着那片广袤的土地,心中暗自思忖。
这高句虽然看似只是一块普通的肥肉,但实际上却是一块极具战略意义的肥肉。如今的陈镇正面临着兵源和粮草短缺的困境,任何能够增强自身实力的机会,他都绝对不会放过。
“高句现在的国主乃是王赫,丞相金果中!此二人在高句国内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手中掌握着三万兵马。实力参差不齐!国民十万之众”拓拔纛描述时,不时观察着陈镇的面色,而后继续补充道:“不过,这些兵马大多都是步兵,战斗力相对较弱。以殿下您的实力,要想碾压他们,应该并非难事。”
陈镇听了拓拔纛的话,心中不禁一动。然而,正当他思考是否要对高句下手时,一旁站着的贾哲却突然插话道:“殿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若是我们收编了他们,恐怕局面会变得难以控制。”贾哲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陈镇心中刚刚燃起的战火。
贾哲的这番话,不仅让陈镇陷入了沉思,也让拓拔纛和呼延震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毕竟,贾哲的话虽然是针对高句人,但顺带着也把他们两个外族将领给带上了。然而,两人此时却不好发作,只能对视一眼,心知肚明现在并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便都选择了沉默不语。
“这也不然!”吕武抚摸着胡子,而后缓缓说道:“我曾经看过高句的杂记,高句立国之前追溯到前朝了,当时的高句还是荒地,天寒地冻的,被当时的大武帝看不上这块土地,直接将他赏给了一个侯爷,后来太祖一统天下,本想着拿下这块地,但是此地入口稀少,且天寒地冻,打下来耗费人力物力不说,国家还需要休养生息,故而便是没有发兵,后来历代先皇都觉得此地实为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故而一直没在意”
“既如此!拿下他们倒也不冲突!”陈镇淡漠道。
“殿下,我有一妙计,无需耗费太多力气,便可轻松将高句收入囊中。”一直沉默不语的贾诩突然面带微笑,上前一步,脸上流露出胸有成竹的神色。
陈镇见状,目光落在贾诩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这位“毒士”的谋士想必又有了什么馊主意。
“有何良策,快快道来!”陈镇看了眼乱糟糟的人群,士兵的驰骋,和奴隶的感恩戴德,以及胡人的求饶。
贾诩微微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将目光转向拓拔纛,缓声道:“这件事情,恐怕还需要拓拔将军稍稍辛苦一下。”
拓拔纛闻言,心中一紧。他深知贾诩的厉害,尤其是前半个月的剿匪计策,让他对这位谋士更是忌惮三分。然而,面对陈镇的询问,他也不敢怠慢,连忙拱手道:“先生但说无妨,只要能为殿下效力,属下万死不辞!”
一旁站着的陈平将刚刚整理的书册收入怀中,看着贾诩,也是好奇他会出什么计策。
“首先,拓拔将军需要伪造成此部落的士兵,然后大肆劫掠当地百姓,最好将富户全部杀光,最终目标便是王赫,最好杀了他,然后殿下在出兵做做样子,大体和缴费一样,一边收钱,一边招兵,最好还能将他们的坟……!”贾诩越说越起劲,到最后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够了!”陈镇一听,当即打住贾诩,显然这家伙又打算来刨人祖坟那一套,当然这个计策也是不错的。
“贾先生,换汤不换药啊”陈平看着贾诩,本以为自己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这家伙更不要脸,抄自己的计策都抄上瘾了。
“什么药不药的,只要好用便可以了!”贾诩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鼻子,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陈镇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暗自权衡利弊,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拓拔纛,缓缓说道:“这件事情就有劳你去处理了!不知道将军可愿前往?”
拓拔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拱手一拜,朗声道:“殿下请放心!末将必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定能马到成功!只是殿下能否......”
“有话不妨直说!”陈镇看他卖关子的表情,直截了当的问道。
“此次缴获战马三千匹!不知道殿下能否......”拓跋纛眼中满是渴望之色;陈镇麾下战马不多,自己能争取一些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陈镇听罢,也是无奈了,战马是个金桥货,想让马儿跑又怎能不让马儿吃草,思绪之间,陈镇直接下令:“战马紧缺!我还有用!这样,我便拨给你五千骑兵,再加上吕武所率领的五千死囚,一同前去协助你。至于其他人,则原地休整三日,养精蓄锐,待时机成熟后,迅速出击,一举拿下高句!”
“多谢殿下!”拓跋纛听罢,也只能接令了,毕竟五千骑兵,这已经算得上陈镇全部的精锐了,自己若是在不知好歹,只怕陈镇要发飙了。
“各军备战整顿!三日后出发!”
陈镇的命令如同一道惊雷,在军中引起一阵骚动。众将领们纷纷领命,开始有条不紊地调动军队。一时间,整个军营都忙碌起来,士兵们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各项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