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晴讶异地看到奇岩,那是……况天澈身边的走狗!
唐纳转身,看见奇岩,脸色更加铁青!
“见到你们,我可不会感到意外!”唐纳冷撇一下嘴角!“怎么,鹰呢?”
“呵呵,我家主人很快就来了。”奇岩睨了一眼狼狈苍白的蔚晴,“看来,似乎打扰了唐纳先生的雅兴!”
唐纳将手中的皮鞭一扔,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特么别说废话!你们不请自来,那小子可不会光是来看看我这么简单!”
唐纳扯两下嘴角。
一旁的保镖递来一支古巴雪茄,他面无表情地抽了起来。
“既然唐纳先生能选择到圣达慕斯来,必定不会只是玩玩这么简单。更何况,在圣达慕斯,第一次见到有人动刑——”奇岩瞟了一眼蔚晴,“看起来似乎不太符合规矩!”
“规矩?!”唐纳质问。
猛然,嘣的一声!
沙发前的茶几被一脚踢碎!
玻璃碎片不小心嵌入蔚晴的皮肉之中,惹来她一阵闷痛,鲜红的血迹即刻涌出!
“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规矩?!”唐纳愤恨地吼叫着。
顿时,一阵冷冽的风扫过,几把黑色手枪一齐对准奇岩的脑袋!
唐纳的保镖们拿枪指着奇岩的举动,令局势瞬间力拔弩张起来!
倏然,门口迅速涌进一批精装部队——
如同蔚晴在之前她和勤宇的订婚典礼上看过的那些佩戴鹰章的持枪部队一样!
数十支枪口火速对准了唐纳!
那些猎鹰部队远比唐纳的保镖看起来骇人!
“主人,您来了!”
奇岩立即恭敬向门边那挺拔高大的银色身影鞠了一躬。
——是况天澈!
蔚晴没想到,她不过是骂了一句‘况天澈你这个王八蛋’,这王八蛋就真的如鬼魅一般出现了!
而她的一颗心也旋即提到胸口,方才他在洗手间的一言一行,仍历历在目!
他冰冷的气息突然降临,冻得她莫名一颤!
她袒露在外的肌肤泛起阵阵颤抖。
却没想到,跟在况天澈身后,被推进来的轮椅上——,
坐着的竟是夏妈!
夏妈恍然间苍老了许多!
年轻时接客积累下来的病痛,以及一年前被人打到重伤,残废了一双腿,夏妈的身子每况愈下!
而夏妈那早已不复当年的苍老容颜上,嘴角还渗着血丝,像是奄奄一息的喘着!
“夏妈……”蔚晴一时喉头哽咽,想也不想地冲口喊道:“该死,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放了夏妈!”
她的语气里净是仇恨的味道。
那一双炯亮的黑眸,烁烁其华。
她不屈地凝望一眼沙发里抽着古巴雪茄的唐纳,脑海中似是思索着什么!
况天澈在沙发的另一处,正对着唐纳的方位,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
回过眸,他看了蔚晴一眼,银眸中扫过她袒露在外的柔嫩肌肤。
她束缚紧身的胸衣,几乎要呼之欲出,身上的小内裤勾勒着她的性感轮廓,令人遐想无边……
寒光在况天澈眸底闪过,稍纵即逝,薄涔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
“蔚小姐,你似乎没有威胁我的筹码。”
他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
该佩服这女人过人的智慧么?
在危殆时刻,竟然妄想连同他的敌人来对抗他?
蔚晴微眯起双眸,“唐纳先生,刚才因为急着想救出我的养母,才会在情急之下冒犯您,我在此向您道歉。如果您能帮我从那个禽兽手中救出我的养母,我甘愿服侍您!”
蔚晴的话音刚落,一道狐疑的眼光,以及一声低低喘息在房间里流窜。
狐疑的眼光来自唐纳,他斜睨了一眼蔚晴,再睥睨一眼与他对坐的况天澈,一时间大笑起来!“哈哈哈……”
“……”那声低低喘息则来自奇岩,他不可置信地偷瞄一眼蔚晴,天呐,蔚小姐太大胆了!
“禽兽?哈哈哈哈,第一次听到女人这么形容你呢!真是让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唐纳吸一口烟,朝况天澈大笑起来。
况天澈并未接腔,仍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眸子却始终紧盯着蔚晴,对奇岩说道:“扶夏倩站起来!”
“是,主人!”
蔚晴冷抽一气:“不!你们干什么!夏妈的腿废了,她站不起来的!况天澈——”
“那就扶着她,直到她站起来为止!”他森冷的声音没有半丝温度。
几名猎鹰手下立刻将夏倩从轮椅上搀扶起来,粗鲁地扯着夏倩,逼迫她伸直她弯曲的腿骨,她软瘫着就硬生生给她掰直!
“唉……啊……晴……”夏倩痛苦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额上渗着斗大的汗珠,五官扭曲着,就连喊痛的声音都是如蚊子那般细小!
她的腿因为变形,骨头已经弯了,尽管走不了路,但不代表那样子硬扯着她的骨头会没有痛觉!
“不要,太残忍了……,不要这样……夏妈……”
蔚晴激动地叫喊起来,心如针扎那般疼痛,泪如雨下。
那加诸在夏妈身上的痛楚,她仿佛感同身受!
她眸子望着唐纳,急忙喊道,“唐纳先生,敌人的敌人就是您的朋友!求您了,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唐纳却冷坐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态度,看着夏倩那垂死挣扎的模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况天澈,咧开嘴笑道,笑容里有丝阴狠——
“好一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我说鹰啊,折磨个老人家怎么好玩呢?我们这么久没见,总得玩点刺激的,加深一下印象嘛!”
蔚晴听唐纳这么一说,冷汗涔涔,是她看错了么?
这样枪口对枪口对峙的两批人,不是仇敌么?
否则唐纳的语气里,不但没有帮她,反而还透着更危险的味道?
况天澈唇角勾起一道上扬的弧度,眸子湛清得深不见底,捉摸不透。
“我怎么会忘记您的嗜好呢?舅舅远道而来,做外甥的理当好好照顾一番!不如,今晚我做东,请舅舅玩一场大轮盘的游戏,如何?”
舅舅?!
蔚晴顿时心脏停顿!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这一刻心如死灰!
她太天真了么!
舅舅和外甥怎会是敌人?
这么说,她和夏妈,今晚必死无疑了?
“大轮盘?”唐纳灰色的瞳孔立刻渗光!
直直望进况天澈那纯净的银眸之中,微微刺了刺,唐纳继续说道,“这真是太刺激了!小甜心,不如你也来玩吧!”
唐纳危险的目光盯了一眼蔚晴。
蔚晴恍然一颤,脸色铁青,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大轮盘……那是什么游戏!
“让人家母女俩一起玩,不是更好么!”况天澈阴冷的话语几乎要穿透蔚晴的耳膜!
蔚晴冷然一颤!
“啊哈哈哈!母女,的确好玩呐!”唐纳脸部因为兴奋和一直为发泄出去的**,而火热潮红,“不过,我还要叫一个人来参加。”
“当然,只要舅舅你愿意!”况天澈对奇岩示意一眼,“你去安排一下,顺便替唐纳先生找个小姑娘来!”
“是,主人!”
奇岩转身离开房间。
蔚晴担忧地望着夏妈,夏妈微微张开眼,苍邃浑浊的眼神里露出恐慌的目光。
夏妈望进蔚晴深黑的眸底,蔚晴已是泪眼潸然。
况天澈是狠了心,要她跪着求他么,“况天澈,不关夏妈的事,求你别在折磨她了,求你了……”
有时候,折磨是一件很劳心劳力的事。
因为你得想着不同的法子去折磨一个人,从而得到快感。
然而,被折磨其实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有些是身体上的,更多或许来自内心世界的纠缠。
相互折磨与被折磨着,无论是身体和心灵,谁都不肯放过对方。
仿佛这样,就能在彼此身上烙下更深的印痕,谁也不能忘记……
“……”况天澈瞥了一眼低泣的蔚晴,嘴唇微扯,那冷笑中不屑的神情,仿佛在说着,后悔已经太迟了!
没想到唐纳叫过来的人,竟然是况旋舞!
蔚晴心头微颤,眸子里泛出清冷的眸光。
她万万没想到,今晚竟然会被况旋舞出卖!
而奇岩也遵从况天澈的吩咐,叫来一位颇具东方气息的应召女郎,穿着一身紧致的旗袍,露出一双惹火修长的大腿,立刻就吸引了唐纳的目光,体内的雄性激素迅速被唤起来!
“唐纳总裁,您不是……”况旋舞有些讶异地扫视一眼此刻的状况,况天澈的出现着实让她吃惊不小,尤其是蔚晴凌乱狼狈的身子,她暗暗一惊,“呵呵,这么晚,唐纳总裁叫我来,总不会是要跟我谈合同的事吧?”
“哈哈,况大小姐不愧为商界女强人,你的工作态度在下实在佩服!不过今晚,我外甥特意好兴致的说要玩一场游戏,我寻思着人多了,也热闹一点!”
唐纳乐呵呵的笑着,站起身子就迎过那位应召女郎,一双猪油手当着众人的面,毫不掩饰地摸起女人来。
“外甥?”况旋舞转过眸,睨了一眼况天澈。
虽有些吃惊,但况旋舞很快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