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把这件衣裳送到牢里去,天帛他一定合穿!”叶灵说道,声音有些嘶哑,像是感冒了。
“是的!”飞烟二话没说便捧着衣袍就离开。
齐枫见此,本是恨不得跳下去,拉住叶灵,问她最后一次,问她心里有没有他。
可是,见叶灵精心为晨天帛做衣裳,就不想自讨无趣了。
“我可以帮你!”一个声音凌空而来,“只要你放我出去!”
原来是陆梨,她困在貔貅鼓了,竟然能醒来了,看来,有点本事。
“你怎么帮我?你能帮我什么?”齐枫冷笑道。
“当然是抱得心爱的美人归啊!”陆梨笑道。
“算了吧!你乖乖呆在里面,不添乱,我就万事大吉了!”齐枫一股力量把貔貅鼓再一次封印,封印更是牢固了。
齐枫跌跌撞撞回到丞相府,张月越双手撑在腰间,盯着齐枫,屏着全是不满之气。
齐枫没有理她,他自己本是心情不好,还是不要撞在心事同样糟糕的人身上。
殊不知,张月越并没有放过他,拦在他面前,“齐枫!我真的看错你了!原来你是一位不负责的烂人!是元始大陆的无赖!”
什么?我齐枫怎么就成了烂人,就成了无赖?他抬头看着张月越,她像一位大汉一样,撸起衣袖,手里的剑怎么就像成了杀猪刀,她俨然像是一位屠夫。
徐林杰在一边,想要劝着张月越,可是被张月越的一个白眼给杀回去了。
齐枫便对徐林杰道:“徐兄!这是什么意思?”
“别问他!问你自己!”张月越把那把“杀猪刀”给劈过来。齐枫很轻松地躲过,他不想与她计较,心里烦着呢。
然而,张月越仍拦住他。
齐枫终于忍不住了,“我的好表妹,姑奶奶,你想要干什么?我做了什么不见人之事?”
“竟然没有自知知明,做了还想推脱责任?”张月越见他是往书殿走去,果然是如文灵所说。
“什么?有什么事你快说!别在这里含沙射影!”齐枫不耐烦了,他站定在那,若张月越不是女子,他一定爆打她一顿。
“你对得住文灵吗?”张月越问道。
“哪里对不住了?”齐枫松了一口气,因为文灵之事,女人之事,真想要解决并不难。
“你!你强行夺她之身,这是不仁!夺完人家清白,便一走了之,更是不义!”张月越的“杀猪刀”已经砍到齐枫的面前。
卧槽,这是什么事?我齐枫没做的事竟然污水满身泼来,一身臭屎味。
“你说什么呢?我齐枫从来就光明正大,怎么会有如此之事?你别抵毁我啊!看你是我表妹的份上,饶你一马!”齐枫一气之下,把张月越的那把“杀猪刀”挥甩到一边,把张月越一掌送到徐林杰的怀里,道:“好好管好你的媳妇!”
“齐枫!你必须给文灵一个交待!”张月越依旧不服。
“有什么可交待的?我与文灵是夫妻,即便是夺其身,何罪之有?有何须交待的?”齐枫真的气不过。
“传令下去!今日丞相府停水停酒停食!”张月越喊道。
“张月越!你太过分了!你竟然敢下如此命令!别忘记了你的身份!”齐枫想到停食就停吧,酒水都不能喝,想要干什么?无非是想与他过不去。
张月越冷笑,“这可是丞相夫人文灵的命令!别忘了,你刚把丞相府的大权交给了丞相夫人!”
“好吧,这是你们的世界!我走还不行!”齐枫很是无语,不想纠缠在这些锁事上,他还有正事要办呢。
此时,殿外李礼康夫妇求见。
齐枫听到李礼康的名字,便是沉住气,李礼康来自南源,他是南源的诸侯之子,文灵是南源的诸侯之女,那他们就是兄妹。
如此一来,李礼康便成了齐枫的大舅子了。回到皇宫那么久,怎么没想到寻李礼康了解文灵,如今,正是好机会。
齐枫便道:“快快有请!并请夫人过来迎接!”
张月越听到有客人到,便不敢做跨权分外的事,倒是收敛起来。
李礼康身穿一套银灰袍子,腰间挂着南源特有的紫色香包,一条淡黄色的腰带,上面是镂空刺绣,绣着半月果的图案,甚是精美。
张月越注意到许妙白是经过精心打扮而来,嘴唇所涂的是当今最为流行的淡红带润泽之光的天然唇光,据说是多种花朵修研而成。
许妙白一身白色衣袍,衣袍见镂空粉鉓,花式精美而显得高贵。她一进门就注视着齐枫,那种久违的眼神,张月越一眼就看出她曾经喜欢着齐枫,而至今还暗里关注着他。
面对心底的人,那是永远也藏不住的。
“参见丞相大人!”李礼康与许妙白一同行礼。
“别多礼!快快殿里坐!大舅子!跟我来!”齐枫与李礼康本就认识,虽然没有深交,也没成敌人,李礼康知道许妙白喜欢齐枫,他却从来不把齐枫当敌人,心里也崇拜齐枫。
许妙白见齐枫并不没有注意到她,心里颇是难受。
看着李礼康被齐枫拉走,她便寻看着四周,她要知道齐枫所娶的那位女子长得如何?
她把目光定在张月越身上,五官长得挺精致,但与气质不相符,一身男子气概,看样子也不像是齐枫所喜欢的类型。
其实,许妙白知道齐枫喜欢公主,公主刁蛮霸气,正是他想要征服的,而张月越的男子气概完全不一样。
“少主夫人,请里面坐!”徐林杰客气地道,他怕张月越说话会让人家下了台面。
“嗯!丞相夫人在哪?”许妙白有些期待,她想知道那位能把齐枫把握住的人长得如何?据说是南源的女子,李礼康却不愿多透露,她更是好奇而羡慕那女子能入齐枫的温柔怀抱。
“我就是!请问你是?”文灵见到许妙白,竟然不认识,这让张月越惊讶,她不是齐枫的大舅子的媳妇吗?本是亲戚,见都没见过。
文灵见许妙白一副知书识礼的样子,端庄美丽,定是不可多得的良家女子。看来,她也是齐枫繁花中的较为出色的一朵。
许妙白向文灵行了礼,“我叫许妙白,许将军之女,是南源李礼康之妻!”
南源李礼康之妻?文灵即客气起来,连忙执着许妙白的手道:“文灵见过嫂子!”
嫂子?许妙白很是惊讶,李礼康从不提他的兄弟姐妹,只是提过他根本不想当南源的未来诸侯。其中的原因不得知,许妙白拉住文灵的手,看着文灵戴着面具,“妹妹为何要戴着面具?”
“这个大哥知道,我从小面部受了伤,有疤痕,所以就一直戴着面具。”文灵倒是坦白,说得也很轻松,仿佛面部受了伤,对她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伤心遗憾。
许妙白惊讶,除了脸,文灵的整体感觉与叶灵很相像,只是性格很不同。
张月越也好奇,这文灵与许妙白的关系,她寻到徐林杰,“徐林杰,你来自南源,你可认识李礼康与李文灵?”
徐林杰沉默了一阵,心里有事,却道不出来,这让张月越很是抓狂,“你说话啊!”
“我当然认识他们!全南源的人都认识他们!”徐林杰竟然生气了,这让张月越很奇怪!
“徐林杰!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张月越坚信地说道。
“没有!我哪有事瞒着你?月越,别多想,他们都是大人物,认识他们很正常。”徐林杰劝着张月越,可是,张月越并不相信他。
齐枫拉着李礼康到书殿里来,让人沏茶。
李礼康本是不想来丞相府,若不是听说李文灵成了丞相夫人,他不会来,眼下,许妙白也想来,便是来了。
“李兄,文灵是你的同胞妹妹吗?”齐枫开门见山,根据徐林杰提供的信息,文灵与李礼康同父异母,李礼康不想致力修炼,反倒有意让文灵当未来诸侯。
这其中,有着许多内斗的感觉,就是皇宫里的王子争当太子一样,李礼康怕是势力不足,早是被弃之人。
“丞相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在李礼康看来,齐枫娶了文灵,当然对南源的一切局势都十分了解。
齐枫则傻了,果然与所料的一样,“那么说,你恨文灵?”
“不敢!丞相大人在上!李礼康从不敢恨文灵!李礼康本就无意诸侯之位,南源诸侯之位本应属于应该属于的人!”李礼康的立即解释,他的话里倒是真切。
“好!我相信你!我只想知道文灵小时候的事。”齐枫想了解文灵,这是大好的机会。
李礼康便慢慢道来,原来,李礼康的母亲只是婢女出身,因此,李礼康一直没有什么地位,遭遇可能而知,遭人看不起。
不料,李上元的结发之妻何氏,也就是李文灵的母亲,因多年未能得子,便领养李礼康,本是想把李礼康培养成南源诸侯的接班人,李礼康一开始十分努力,也很积极向上。
只是偶然机会看到何氏对自己的亲生母亲的侮辱,但从此与何氏有了隔阂,直到离开南源,来到皇宫里,寻到一份差事,便借口不回南源。
李礼康口中的李文灵很是文静,小时候并不喜欢弄刀舞剑,只喜欢女红,凡女子喜欢的东西都喜欢,那时的何氏只想自己的女儿无忧无虑的成长。
齐枫听着听着,便是怀疑了,李礼康所说的李文灵与在自己身边的李文灵对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