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之前,赵斌与赵忠、赵宽听了赵让的解释后,后背齐齐冒出一层冷汗,赵忠更是一阵惊恐,连声劝告赵斌日后不可再如此胡为,惹得赵斌连声保证,这位老仆方才安心几分。
随即几人简单商议一番,便定下来牟驼岗改造一事,毕竟无论是山上的石城、又或是那藏兵的地宫,建起来都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要是拆除必然又会耗费大量财力,因此倒不如原址改造。
因此在确定大致目标后,赵让拱手领命之后便二次翻身上马,扬鞭赶回牟驼岗石城。而赵斌也挥挥手示意赵忠前去和赵宽交接营内诸事,免得来日启程后这联营中生出变动来。
等到赵忠那边交接完毕,将赵斌简单的行李打点完毕后,众人耳中也传来阵阵马嘶之声,牛皋更是已然顶盔贯甲,肋悬铁锏来到赵斌帅帐之前,“斌哥,我岳家军一十四军,十二队轻骑已然点兵完毕,现在营外列阵,请斌哥点兵阅阵!”
赵斌点点头,“好!你我兄弟同往!”
赵斌说完手扶肋下佩刀迈步向营外行去,牛皋立时迈步跟在赵斌身侧,再行两步赵忠、赵宽赶上前来,跟在二人身后,再行几步张家兄弟便提着大棍来到众人身后,等到一行人走到营门外时,奇遇众军也都快步看到赵斌身前。
而在众将面前却是一队队列队整齐的轻骑队,而在轻骑队周围则是赵斌麾下的刑天、神鹰、银枪三营人马,那轻骑队是赴临安行在,是为了岳飞声援,因此各军中的军士都不愿弱了自己威风,因此每军都自觉将军中最好、最新的盔甲给这队轻骑调去,再加上岳家军刚刚经过大战,这些人能作为轻骑队必然是军中悍勇之士,所以这几队轻骑立在那里端的是杀气凌凌,仅论气势那可是丝毫不弱赵斌那三营亲兵。
赵斌望着眼前这支大军,一时间也觉得心神激荡,可随即赵斌却忽然看向牛皋问道:“牛皋,军中不是缺马吗?你们有的军中不是连千骑双马都配不上吗?这上万轻骑是从哪里凑出来的?”
牛皋一听这话大眼珠子一转,当下扭头看向一边,随即嘴里轻声嘟囔道:“这个我不知道,你问你侄子去!”
赵斌闻言扭头看向岳云问道:“云儿?这里面还有你的功劳呢?”
这岳云从小跟在赵斌身边长大,自然不会害怕赵斌,当下笑着凑到赵斌身边道:“斌叔,你不是说点轻骑队南下嘛,那背嵬军中可是有八千骑卒,我点了五千人马,也不算多嘛。”
“云儿,你当我不知道?大哥这背嵬军乃是军中重骑,你从哪带出的五千轻骑啊?”
“哎,斌叔,这重骑不过就是身披重甲、战马具装嘛,我这五千人都是身穿轻甲、马不着甲,不是轻骑是什么?要是斌叔你不愿意,那我这就让他们撤军回营?只是这个军心、士气......”
岳云这话说了一半,就偷眼观瞧赵斌,赵斌见此笑骂道:“好你个岳云,端的是狡诈万分,罢了罢了,这背嵬本就有亲兵之意,便就依你所说,带上着五千轻骑,南下吧!”
说到轻骑时赵斌也是暗暗咬牙,岳云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当下笑道:“是是是,斌叔,那咱们这就启程南下?”
“嗯,既然人马已经齐备,那咱们也就不用再耽误下去了”,赵斌说着转身从赵忠手中接过马缰,脚尖一点地后飞身上马,随即侧目看向牛皋,示意他这位副帅讲上两句。
那边牛皋坐在乌骓马上,当下双手一扯丝缰道:“诸位兄弟,列位同袍,如今岳大哥含冤被押大理寺狱之中,由御史中丞何铸、大理寺卿范洵二位大人亲审大帅,三问之下半字罪责也没有,可官家却将何大人罢官贬出临安,将大帅依旧押入狱中,处事如此不公,你我兄弟如何能服?”
那边张宪坐在马上,一抖手中金枪喝道:“你我兄弟,为国征战,在前冲杀,如今背后却遭奸臣陷害,此何等不公也!前日那奸贼秦桧还派家仆来营中送毒酒,此何等祸心也!今我欲点兵押此二贼南下,赴临安为岳帅保本,为大宋上书锄奸,不知列位兄弟可愿同行否?”
“愿随将军,南下临安、上书保帅、清君侧、保江山!”
“便请诸君,与我兄弟扬鞭南下!”
牛皋说完一圈战马,与张宪、赵斌对视一眼,三人当下扬鞭催马,向中军大营旁的小路上行去,三个人三匹马并驾齐驱在前,再往后赵忠、张立、张用三人,三人身后则是岳云、何元庆、严成方、狄雷四猛八大锤,最后面自然是岳家军轻骑与三营精锐。
赵斌麾下自然不缺战马,三营无论骑兵步卒在赶路时都能一人双马,而岳家军的轻骑队,众将也知道这次南下最重速度,因此每人都调有双骑。又因为这次南下乃是为岳帅鸣冤,所以军中所悬大旗正是那面御书精忠大帅的帅旗,这面岳家军中的铁血军器旗。
一众轻骑望着此旗自然是心中意志昂扬,如此一来,这队人马跑起来端的是声势浩大,穿过这十八联营只用了片刻功夫,可当大军穿过军营后,再想扬鞭直冲,却发现前路难行。
却原来前次岳飞被召回临安,岳飞南下时只有张保、王横两人随行,三人更是快马加鞭埋头赶路,这天下的百姓对此自然是毫不知情,可这些日子经过那些送酒车夫、还有隐在暗中的暗卫传播后,一众百姓此时可都知道岳飞含冤一事。
现在一听说岳家军挑起大旗南下,百姓们自然全都走出家门,赶到官道两侧,随即便见这些百姓一个个跪倒在地,手中或捧粮饼、或捧果蔬,跪倒在大军两侧,而在官道正中央则是朱仙镇以及附近各城镇中的几名宿老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