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您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你可以给相州味满楼的老板写封信,哦提醒你一下,那位老板如今说来是你继父。”林舒喝了口茶继续道:“你母亲落水后被他所救,在你母亲悲痛欲绝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春归听到母亲再婚并不生气,她的亲生父亲对她们并不好,好不容易能离开他,却不想和母亲路上出了意外。
“不管是真是假,多谢林小姐。”春归眼里噙着泪珠。
“快去写信吧。”
春归看了看小姐,吴月茹贴心的摆摆手让她下去,看着春归快步远去的背影,快步凑到林舒面前道:“这是真的吗?”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林舒没有明说,她对自己的实力有十分的把握,其他人信不信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来这都城之前路过湘州,曾被那里的老板帮助过,也算是作为回报吧,回馈当时老板和老板娘的帮助。
“你是不是还懂医术?”
林悦婉待人温和,对下人也极好,所以病好后,很多人都在传背后的由来,林舒小姐懂得药理,一来就治好了林姨的病。
还口不择言王府请来的皇宫御医是庸医。
“那当然,我可是神医。”说罢,还极为骄傲的拨动肩膀上的头发:“专治疑难杂症,减除病难得好心人。”
“咦,神医?”吴月茹疑惑,目光鄙夷:“那不是不是个男的吗,而且人家还是璟国的国师,什么时候变成你了。”
上下打量林舒,怎么看怎么都不像神医,反倒是世人对那个璟国国师评价颇高,据说那国师常年一身简单的白衣,芝兰白玉,又宛若孤松,容貌俊俏如绝尘仙人。
关心百姓,除了为国运操心,还常年在民间救死扶伤。
是一个真真正正担得起国师名号的人。
林舒听到这个人,眼神不屑,撇撇嘴:“不过是个病秧子而已,说不定打个喷嚏就咽气了。”
“我比他厉害多了。”
只不过,这国师虽然在民间评价颇高,但是他却又一个致命的弱点,体虚病弱,是当初流浪街头时,染上了风寒伤了身子。
吴月茹环胸,漠然的看着林舒,脸上写着几个大字。
我!不!信!
“人家神医那是年龄与实力相互沉淀下来的荣誉,你嘛——”打量着林舒,模样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样子,神医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小毛丫头。
她看的那些话本子里,神医都是糟老头子,年近古稀的那种,现实生活中,就璟国国师是最年轻的存在。
林舒这张脸和神医也对不上号啊。
细腻白皙的皮肤,长而卷翘的睫毛,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
双手支着身子,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林舒,微微靠近发问。
“你用的什么东西,皮肤这么好?”
林舒微微仰头,黝黑的眸子清澈又明亮,神情真诚无比,挂着淡淡的微笑:“当然是自制的美容膏咯,想要啊。”
吴月茹点点头。
“一千两,”林舒伸出食指,狡猾的笑道,眼里散发着光芒,逗弄吴月茹的意义显而易见。
吴月茹想揍人,这家伙分明就是奸商。
“你打不过我的哦,我可是武力超群的天才。”
“我不信。”
“那我给你演示一下,不许让我赔钱。”
院子里的桌子是王爷特意采用最好的大理石精细打磨而成的,天然的纹理清晰美观。
吴月茹看了看林舒脸上恬静的笑容,疑惑她要怎么证明,这里有没有什么山匪刺客,只见林舒缓缓起身,收起桌上还剩下的一块糕点,右手在桌上用力一拍。
?
哄声一响,吴月茹一惊,默默低头看着她手下的大理石桌子裂成了小碎片,瞪大眼珠子。
“啊!!!”
“你砸我脚上了!!!”
吴月茹捂着自己发疼的脚背,幸好只是一小块石头,要是再大块一点,自己脚都要砸出血了!
自此,吴月茹对林舒又气又怕,怕她一不高兴把自己变成那张桌子。
“我阿姐那里还有剩余的,你先用用,觉得不错,我在给你新的。”林舒站起身,收回刚刚逗弄眼神,她曾做过一些保养皮肤的药膏,经过改良比市面上的美容膏好用不少,只是她自己太懒,偶尔弄弄。
老伯就常常吐槽她,要是多做些美容膏,他们早就钱包塞满了,何至于在半路穷困潦倒,露宿荒野。
吴月茹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脚,再看看远去的林舒,握拳,默念着:这个仇,我记下了。
但是为了美,她能屈能伸,忍着脚上的疼意,屁颠屁颠的跟在林舒后面。
刚到婉院,林舒一前一后走了婉院,正好从里面中走出一名的妇人,身着华贵紫衣,腰间佩戴着紫色的玉佩,晶莹圆润,在阳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面色红润,眼睛狭长,灵眸灵动有种莫名的诱惑妩媚。
妇人见到林舒眼神一滞,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讶。
林舒掠过妇人径直离开,吴月茹在她身后小跑着跟上,完全没注意一旁的妇人。
“青柠刚刚那人是?”紫曦问道。
“夫人的妹妹,紫曦夫人我们走吧。”青柠忍着心中对她的不喜,她十分不喜欢这个人,要不是夫人特意叮嘱自己,青柠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甩给她。
紫曦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林舒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妒忌,这天底下好看的人真是太多了,多到让她不喜:“这位姐姐的妹妹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应该是我记错了,说起来她们姐妹俩长得还真是不太一样啊。”
青柠皱眉,人家长得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只想快点把人送出去。
“天呐!”吴月茹看着自己刚刚抹上美容膏的双手,嫩嫩滑滑,超级舒服,比外面的那些东西好太多了。
林悦婉坐在位置上温柔一笑:“小姐喜欢就好。”
“这是林舒做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吴月茹瞟了林舒一眼,声音渐弱,不自然的偏过头:“咳,谢、谢谢。”
“喂,林舒,除了这些东西,你还有什么是你不会,”
“我,无所不能。”
......
“你成亲了。”吴月茹嘴里里突然蹦出一句与前言毫不相关的话题,意识到自己太过实力,连忙捂住嘴巴。
“没有。”
“我及笄礼那天可会来很多青年才俊,到时候看上谁了和我说,我给你做主。”吴月茹拍拍胸脯,作为林姨的妹妹,林姨都生娃都十多年了,她竟然还没成亲,既然如此就让本小姐勉为其难为她拉拉红线。
“但我有相公了。”
吴月茹、林悦婉:!!!
“你不是没成亲吗?”
“他迟早有一天会是我相公。”
“你们有婚约吗?”
“没有。”
“他喜欢你吗?”
“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说他是你相公?”
“我对他一见钟情。”
望着林舒清澈而认真的眼眸,那眼神中的爱意坚定无人可以撼动,如擎天支柱,焊立在天地之间,不可动弹。
望望林悦婉,林悦婉眼中透露着无奈,吴月茹突然觉得林舒很可怜,不仅爱而不得,还有幻想症,据璟国国师医书所着,这是一种难以治愈的妄想,是一种精神疾病,非药物能根治。
“他现在说不定还在想我。”
还病的不轻。
安宁侯府
“阿qiu.”陌桑躺在塌椅上,慵懒的晒着太阳,突然一个喷嚏打碎了惬意,拿着手帕捂着鼻子,灿如星河的眼睛微眯,倾泄光芒,长发刚刚洗过,发梢还残留着晶莹的水珠,尚未涂上口脂的唇色淡淡,只显出淡淡的粉色,敞开的衣服露出锁骨。
谁又在背后骂我!陌桑在心里骂道
燕朗看着好友,默念八百遍,他是男人,他是男人,他是男人,他是——
“你想好了,真要去成阳王府?”燕朗再次问道。
陌桑掏掏耳朵,看了他一眼:“这已经是你八百遍问这件事了。”
“王爷的宝贝女儿及笄,作为与他交好的安宁侯府世子去送送礼怎么了,我又不是冲着她去,你放心就好了。”陌桑再看自己指甲壳,精细打磨。
燕朗看了看陌桑,他管你冲谁去的,只要你去,他就放心不下。
想想那些疯狂的女人们,指不定把成阳王府的宴会搅乱成什么样呢。
“成阳王府好歹是皇族,谁敢冒犯,放心好了。”陌桑心不在焉道,他只要看到个顺眼的就立马上门定亲,绝了那个疯女人的念头,吹吹指甲灰。
燕朗捂脸,绝望:“那个洛华珠也要去你知不知道啊!”
这南国中,谁不知道洛华珠和成阳王府的嫡小姐不和啊,就是因为这家伙要去,洛华珠才临时改变主意的。
这下,陌桑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对燕朗祈求的眼神,兄弟快撤回你的决定,他上次花灯会好不容易才再次和吴月茹搭上话,他们修复关系的重要节点,就在这个及笄礼上了。
曾经燕朗与吴月茹的关系极好,甚至连如今的陌桑也不能比拟,后来,他不知道怎么惹她生气,哄了许久都没好,反而被人单方面断绝来往,花灯节好不容易搭上话,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了。
“那正好,也绝了她的念头,少来烦我。”低头继续修剪自己的指甲。
“陌桑,你就不怕在宴会碰到那个人吗?”燕朗说的那个人指林舒。
陌桑一愣,冷哼一声:“我怕什么。”
“再说了,要是洛华珠在王府得罪她,你正好英雄救美,不仅让洛华珠与王府关系僵硬,还能牵制颖贵妃,一举两得不是吗?”
颖贵妃,洛华珠的生母,与醉茶馆常有来往,并暗中阻扰过他们调查醉茶馆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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