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义在旁边拿笔画图并标注一些记号。
王铁栓又用力的按了按斧头柄,锋利的斧头又钳进邹益广的脖子一丁点。
“爷,饶命啊!呜呜呜……我什么都说了。”邹益广吓得魂都飞出脑门来了,急忙又哭丧着脸求饶。
“说!监狱里有多少兵力?鬼子的粮库在哪里?弹药库在哪里?”铁栓牢记杨冰的话,这次一次就要问清楚鬼子的几个重要地方,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的抓到俘虏的,也不是每次抓到俘虏都能说出鬼子的很多机密的。于是,他又逼问邹益广。
“监狱有二十名警察,有二十名鬼子,一名鬼子带着两名警察。鬼子头,也就是监狱长叫作藤田光伏。其他鬼子轮流在烟囱岗亭上值勤。鬼子的粮库在城中央的市政大楼里……鬼子的弹药库在城西光复路的废煤厂……”邹益广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地回答了一些问题。但是,对于鬼子弹药库及粮库的兵力部署就不知道了。
至于监狱,邹益广则是了解较多,可能他经常押“犯”人去鬼子监狱吧。说罢,他又反侧着头,眼望铁栓,可怜兮兮的求饶。
“好吧,都起来吧,你们可以走了。”铁栓移开利斧,很豪爽的答应,并将斧头别回了腰间里。
邹益广大喜,赶紧起身。
但是,铁栓忽然搂着他的脖子,用力一扳他的脸。
“咔嚓……”邹益广脖子折断,无声惨死。
其他队员也如铁栓一样,放开便衣队员,收好利斧,当那些便衣起身的时候,队员们都搂着便衣的脖子,然后用力扳着他们的脸,将这些便衣的脖子全部折断。
七名便衣,全部无声惨死。
铁栓、李忠义、倔驴等人便剥下便衣的服装,搜出他们的证件,收缴他们的枪弹,掏出他们的钥匙,然后就集体换装。至于邹益广等人的尸体处置,好办!铁栓让厨子将邹益广等尸体全部剁了喂狗。
邹益广没想到自己和便衣队员会为杨冰特务营和卓法宁的几狗作出这么大的贡献。
处理完这一切,铁栓等人便上楼向杨冰汇报情况。李忠义将图递与杨冰。
“很好,吃过午饭,侦察队就换上便衣队的服装,到城里去转悠,熟悉这些地形,观察鬼子的兵力部署和火力配置。天佑客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抠老卓一定吓坏了,我得去安慰他,教育他,鼓励他,争取把天佑客栈办成咱们往后的落脚点。李忠义和卫队的弟兄们,就扮成黄包车夫、乞丐、商人、老百姓,跟着铁栓他们去转悠,三三两两,不要跟太紧,相互掩护,尽快熟悉龙城。”杨冰听取了铁栓的汇报,看了看李忠义画的地形图,表扬了他们几句,对下午的行动,作出了部署。
“是!”众人接领而去。
“狠……真狠……”卓法宁没想到铁栓他们不仅抓住了邹益广,而且,还把邹益广等人杀了,还将邹益广等人剁了喂狗,他吓得心胆俱裂,跌跌撞撞的回到后院偏房,推开房门,就坐倒在地上,再也起了不身,嘴里叨唠不停,浑身发抖,双目无神。
“哎呀,又发生什么事了?什么狠不狠的?你这老不死,总神经兮兮的,过阵子,你不死,老娘就给你吓死了。”小翠花急过来扶起卓法宁坐到床沿,关上房门,用手指弹了卓法宁的耳朵一下,嗔怪了一番。
“狠……真狠……喂狗了……”卓法宁惊魂未定,仍然在叨唠那几句话。
“喂,你今天真疯了?什么狠不狠的?什么喂狗了?是不是刚才便衣队那帮畜生吃饭又没给钱?”小翠花这才发觉卓法宁今天真的不对劲,又握拳对着卓法宁的背部轻捶了两拳。
“便衣队那帮畜生被剁了,喂狗了。”卓法宁背部一疼,神智稍稍清醒,但是,仍然语无伦次。
“哎呀,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你今天说话颠三倒四的?”小翠花听不懂,又伸手捏捏卓法宁的老皱脸。
“哎呀……”卓法宁老脸一疼,神智又清醒了许多,惊叫一声,说道:“便衣队那帮畜生给昨夜那帮狼人杀了,还剁成一块块的,喂狗吃了。”
“什么?什么?砰……”小翠花闻言,花容失色,坐倒在地床沿下。
“唉,这客栈,咱们维持不下去了,得赶紧逃走,回乡下去。不行,得马上走!”卓法宁扶起小翠花,低声提出一个策略。
“呜呜呜……卓村被鬼子屠了,咱们能逃到哪里去?”小翠花失声而泣,这才感觉事态很严重。
“回你老家去,去鳄鱼湖庄。”卓法宁连忙给小翠花拭泪,与她低声商量。
“那鳄鱼湖都给鬼子占了,咱们还回到那里干什么?你忘了,鬼子是怎么欺负我的?呜呜呜……”小翠花闻言,反问卓法宁一句,伤心大哭。
“那咱们逃到瓮城去,过隐居生活。哎呀,你别哭,咱得想办法。要不然,邹益广被剁了喂狗这件事,一旦被鬼子知道,咱全家就会遭殃。”卓法宁心烦意乱,低声吼起来。
“呜呜呜……俺的命怎么那么苦?”小翠花失神大哭。
“咚咚咚……”房门响了,有人在外面敲门。
“哎呀,小祖宗,你别哭!”卓法宁听敲门声,吓得浑身又是一抖,急劝小翠花。
他起身跌跌撞撞的去开门。
杨冰闪身而入。
“爷……别杀俺们……爷,求求你……”卓法宁吓得又坐倒在地上,惊恐万状的求饶。
“扑通……饶命啊,大侠!”小翠花一听,抹抹泪水,细瞧杨冰一眼,认出杨冰便是昨夜深夜来住店的人,听卓法宁如此一说,知道杨冰就是杀便衣队那帮畜生的人,赶紧下跪求饶。
“二位都起来吧。我们穷人的队伍,是抗日的队伍,是打鬼子的队伍,是杀汉奸的队伍。所以,二位不用害怕。刚才发生的事情,责任由我们来负。”杨冰是专门来安慰卓法宁夫妇的,关上房门,便一一扶他们俩起来,好言好语的安抚,表明自己的态度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