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原来如此……”
“营长就是营长,站的高,望的远!”
杨冰解释一番,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报告营长,楼下有六七名便衣来吃饭,还打骂抠老卓。”就在此时,厨子匆匆跑上来向杨冰报告情况。
“楼下还有没有其他客人?”杨冰感觉机会到了。
“还不到午饭时间,所以,大堂没有其他客人,就这帮鬼子的狗腿太嚣张,说是保境安民,巡逻饿了,要抠老卓快点弄饭吃。可能他们以前吃白食多了,抠老卓说还没买菜,让这帮狗腿到其他饭馆去,结果,便衣队就打骂抠老卓。”厨子便将情况详细地告诉杨冰。
“一楼有没有雅间?二楼有没有雅间?”杨冰又问厨子。因为厨子现在顺利了当上天佑客栈的临时厨子,了解情况。
“一楼有两个雅间,二楼、三楼全是客房。后院还有两个雅间。一般情况下,鬼子、便衣队、伪军如果来吃饭,就没有其他客人敢来吃饭。”王铁栓抢着说出情况,他是侦察大队长,昨夜到此住店,便摸清了情况。
“那就让抠老卓把这帮人弄到后院的雅间去,你们先去埋伏,剥了他们的衣服,缴了他们的枪枝弹药,逼问城里的相关情况,鬼子、伪军、便衣队最近会有什么行动?鬼子的粮库在哪里?弹药库在哪里?监狱在哪里?有谁在掌管?兵力部署如何?出事之后,从何处出城方便?到了龙山之后,又从何处缝隙逃出去?”杨冰闻言,随即心生一计,并授计予众队员们。
“但是,便衣队有人失踪,鬼子必然追查。要是咱们没有行动,鬼子就追查此事怎么办?”李忠义机灵地提出一个问题。
“便衣队的人出城一天半天的,不会引起鬼子的惊慌,鬼子可能以为有些便衣在城外查什么线索去了。而且,咱们问清之后,今夜便动手。等鬼子追查便衣失踪之事,鬼子的监狱、弹药库、粮库也遭到了咱们的洗劫。所以,大伙不必担心。”杨冰心中有数,更高一着,解释一番,便让众人去动手,自己留在房中给山里的部队发电报。
众队员随即下楼,分头行动,有人去找卓法宁,有人去监视便衣队,有人去客栈外查看情况,有人到后院去安抚厨子,有人闪到楼梯下准备应急。
七名便衣,其中一名是小队长邹益广,均是清早骑着自行车出城到城南的邱庄去查杨冰特务营是否落脚的情况,刚刚回到城中,肚子饿了,想到天佑客栈吃顿霸王餐。
本来,天佑客栈一楼大堂,也有些客人的,因为时间还早,尚未上菜,但是,便衣队一来,那些客人便惹事,便赶紧跑了。所以,卓法宁不想这帮畜生在此用餐,本身又抠,知道便衣队吃饭不会给钱的,所以,他想哄劝这帮便衣到其他客栈去,结果挨打了,牙血直流。
现在,卓法宁正在后院洗脸,擦牙血。
王铁栓走到后院,搂着卓法宁,低声说明情况,让卓法宁引那帮便衣到后院雅间来。
卓法宁吓得坐倒在地上。
“抠老卓,你怕也没用。咱是抗日队伍,你是不办好此事,老子就毙你全家,当是你是汉奸。你知道当汉奸的,都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嘿嘿!”王铁栓掏出手枪来,威协卓法宁,时间短,他来不及说抗战道理了。
“好……好……”卓法宁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回答,跌跌撞撞而去。
“邹……邹队长,小人弄了几野兔,你们到后院雅间来吃吧,免得呆会客人也要野兔,小店供应不起。”卓法宁情急智生,走到大堂,躬身请便衣小队长邹益广到后院雅间去。
他说的甚是得体,便衣队又嘴馋。
于是,邹益广便满脸笑容,拍着卓法宁的肩膀,说道:“老小子,刚才两巴掌让你变聪明了。哈哈,你要记住,富不与官斗,要想生意红火,那就得让爷罩着你的小店。”
“是!老总。小的终于明白了,谢谢老总刚才打小人两记耳光!”卓法宁闻言,满腔怒火,但是,强颜欢笑,点头哈腰的躬迎邹益广到后院去。
“弟兄们,走,到后院雅间去,别影响卓掌柜的做买卖。”邹益广不疑有他,便转身向便衣队员招手。
他们一起走向后院的雅间。
当邹益广等七个畜生走进雅间,门外尾随而来的王铁栓、李忠义、倔驴等人各握着斧头,涌进了雅间里。
“你……你们……什么人?”邹益广脖子被王铁栓横斧架着,胆战心惊地问,脸色苍白,双腿颤抖,快要尿裤子了。
“杨冰特务营,听说过吧?嘿嘿!”王铁栓冷笑一声,斧头稍一用力,邹益广脖子马上出现一条血糟。
“哎呀……杨营长,饶命啊!饶命!”邹益广吓了个半死,马上就跪倒在地上,哭丧着脸求饶。
“那你说说,鬼子的监狱在哪里?兵力部署如何?”王铁栓瞟了其他便衣队员一眼,看其他六名便衣队员都是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冷汗直冒,便直接审问邹益广。
“我说……我什么都说……皇军……哦,不,小鬼子的监狱在城东荷叶街废工厂里,后面是荷叶湖,两侧是大烟囱,现改成鬼子的岗亭,顶端架着一挺歪把子机枪,一旦监狱内发生异样情况,两侧烟囱岗亭的机枪就会向下射击。监狱外仍挂着华中钢厂的牌子,门外无人站岗,因为有高塔烟囱岗哨。里面原来的各个车间,改建成各种犯人的牢房,zhèng zhi犯在靠荷叶湖的牢房里。原张士成部不愿投降的官兵在左侧的大牢房里,鬼子每天从中提取一些人,作为鬼子新兵练剌刀的靶子。右侧是城里城外不纳税不交粮的居民村民。其他一些牢房是一些帮会中的抗倭分子。整个监狱总共有675人,但是,鬼子每天都提取十人当靶子练,所以,犯人减员很多,现在只剩下530人左右了。”邹益广跪在地上,冒着冷汗,结结巴巴地把监狱情况都说出来。